又是一场男人的盛宴。
来这里的男人,都是为了欲望。太过风尘,太过妖娆的,虽能解馋,看久了也腻了。
还是清纯的姑娘更讨喜一些。
毕竟少见。
“身姿妖娆一些,记得挥帕迎人,腰肢儿贴的紧一点,甭管他胖瘦老少,也别管他原先是做什么的,只要给了银子,就是爷们儿。”
桃铃被人按在镜子前扮上艳妆,插花带钗,生平第一次,抹这样厚的胭脂。
呛得难受。
“别动别动,化个妆就受不得了?等会儿老爷们儿要一个个的过手,你岂不是要疯!”
“银屏姐姐,我不想……”
说着哭了。揉了揉眼睛,沾了一手的胭脂。
“哎呀!哭什么,好好的妆被你哭花了!”
银屏狠狠将她拎起,推到窗边,指着楼下,冷着脸说:“你哭有什么用,怪只怪那个冷云,原先今天该是她上场,偏偏跑的没影儿了,只好选了你。”
她说着,桃铃哭得更凶了。
冷云说好了来接她的,等了一天一夜,还没她的消息。
可是冷云素来对她好,不会骗她的,定是因为遇见了事儿,所以误了。
她是这样想的。
“不过桃铃,你也别懊恼,早不如晚。你生的漂亮,人又年轻,搞不好今儿晚上就被谁家公子看中了,万两银子赎了你……哎哟哟,我反正人老珠黄了,没那个指望了。”
“我不要!”桃铃倔着,然后巴巴看着她。
“银屏姐姐,放我走吧!我求你了!”
银屏皱了皱眉。
“放你走?你能去哪里?当初要不是你那舅舅求着咱妈妈,她会收你这么个……”
话到嘴边,便止住了。像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好了好了,当初是我把你抱回来的,我不会害你的。把眼泪擦了,我重新带你化画。”
银屏嘴毒,却是个好姐姐,说这话也是为了她好,谁不是她这样过来的。哭个几夜,一切也就过去了。
桃铃抿着嘴唇,忍着泪水,重新坐回镜子前。
她仍旧想逃,也不是没尝试过,可老鸨丢了冷云,便加严了看守,十步一个打手,一个眼神,就能把她逼回去。
冷云姐姐会来的吧!
该已经在路上了。
她仍这样想。
不过十二三岁的她,被银屏画成了花信女子,珠环翠绕,娇艳欲滴。
衣服不能穿平日里素色的裙衫了,银屏拿了一堆来,不是锦簇红花,便是翩翩彩蝶,桃铃不喜欢,这也不要,那也不要。
“你想干什么!”
银屏把衣服都抛在地上。
“我不穿这些大红大绿的!”
“那你要穿什么?粗麻布的,还是锦缎丝绸?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我……我穿冷云姐姐的!”
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男人们坐成一排,都穿着自己最好的衣服,打扮的人模狗样。
今日与以往在他们眼里并没什么不同,唯一特殊的,大抵是被卖的少女是冷云。
二楼的阳台上,盖着红盖头的桃铃被银屏扶着坐在花椅上,蒙在谷里的爷们儿没人知道,这盖头下面到底盖着的是谁。
一个个的拍手喝彩,念着冷云的名字。
老鸨很是满意。
“咱也不说暗话,一万两起价,我们冷云姑娘,可是一颗夜明珠也换不来一个笑的!”
听着这个价,面面相觑,虽早就知道了,只不过都以为是哗众取宠,张罗张罗抬她人气罢了。
“都不说话,那这姑娘我包了!”
说话的是杨义峥,抖着手里的一张票子,推开面前的公子哥儿们就要往楼上去。
怎么又是他。
老鸨暗骂了一声。
“哟爷,您还没给银子就要上楼去?”
“要银子?这不是?”
把手里单单薄薄的一张纸往她怀里一塞,头也不回。
一张票子,不过一百两。
“爷您不会是弄错了吧,这可是张小票子。”
“弄错了?”杨义峥反问了一句,“平时我来不都是这个价?”
“这可是冷云姑娘!”老鸨眉毛一挑,“这可是一颗夜明珠都换不来的冷云姑娘!”她强调了一句。
杨义峥冷笑了一声。
“你放屁!冷云根本就不在!”
一片哗然。
老鸨的脸有些抽搐。
多大的一盘生意,就这么毁了。
“杨公子,有话好说,你何必要砸我的场子?”
“砸你的场子,我没那个兴趣,不过听说花椅上坐着的那姑娘只有十二岁。才十二岁!妈妈,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红盖头下的桃铃,一听这声音就知是谁,他是春香楼的常客。虽平日里嚣张,此刻说话也仍带着痞气,可他比较是在为自己说话,竟然就感动了。
所以年轻的少女,别太早长大,毕竟太过单纯,轻而易举就会被骗了。
一句假意的关怀,她竟就忘了他的本性。
“十二岁,从没见过这么小的。”
“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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