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智障,区区孩童的话能信几分。”
&ep;&ep;李松:“不可能,我家黑牛养了二十年!就是它告诉我们老爹死了,是它带我们去找老爹尸体的!我家阿豆还没说话呢,你怎就这般怕事?”
&ep;&ep;他们各争一词,戚慎面色漠然,始终不见表情,最后问:“那昨夜黄昏阿恒在何处?”
&ep;&ep;“臣与翟扈共游于溪中,不曾下山。”
&ep;&ep;戚慎垂下眼帘,景辛面朝着他,能最亲密地望见他表情,可他始终不见波澜,帝王的喜怒不形于色他做到了一百分。
&ep;&ep;翟扈正要上前来作证,戚慎打断:“说是寡人杀的?”他哼笑一声,“寡人杀人用此劣行?好了,终是一桩可怜事,着重金安顿吧。”
&ep;&ep;他眯起眼眸呵斥景辛:“寡人的话当耳旁风,谁让你上山来!”他横抱起她朝下山的路走去。
&ep;&ep;李松的嘶喊声还遥遥传来,声嘶力竭喊着请天子做主。
&ep;&ep;景辛搂着戚慎脖子,他抱着她走得很稳,但路并不近,她说:“王上,不坐御辇吗?”
&ep;&ep;戚慎没有说话。
&ep;&ep;她知道他现在心间有诸多疑虑。
&ep;&ep;最信任最亲近的堂兄弟对他说谎了,还将自己幽会的女人献给了他,甚至连刚才的中尉翟扈都是秦无恒的心腹,而这个心腹却是剿灭周普造反中的能将。
&ep;&ep;他所用之人,他所信之人,背叛了他?
&ep;&ep;戚慎越是不说话景辛越感到不安,她的计划开始了,让秦无恒暴露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大半,可是戚慎能接受吗?
&ep;&ep;把小童也带来不是她的主意,但让李松入天子圈地却是她的主。,那黑牛的确被养了二十年,比一些身体不好的人都还要长寿一些,早就养出了灵气。牛能撞破栏杆带李家人去找李翁的尸体,她推测也许也能嗅出凶手的气息。她只是想赌一赌,竟真的被她赌赢。
&ep;&ep;而景辛也明白,她的赢既是输。
&ep;&ep;她会暴露她自己。
&ep;&ep;她连呼吸都变得紧张,见识过戚慎的城府之深,她无法猜到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