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八哥哥的声音。
&ep;&ep;宋攸宁欲哭无泪,情急之下,拿了衣服罩住脑袋就准备跑。谁知道转头就撞入一个怀抱,那道男声连说:“不是,这不合适啊。”
&ep;&ep;不合适个猪头!
&ep;&ep;连妹妹的声音都听不出来的大猪头。
&ep;&ep;宋攸宁暗骂一声,快速从他身旁小跑出去。
&ep;&ep;八皇子着一身紫衣长袍,头戴玉冠,面容俊美,手上摇一折扇,十分风流。
&ep;&ep;他狐疑地望了宋攸宁背影几眼,颇觉熟悉,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准备冲去帐外看,却被沈清言一手拦住。
&ep;&ep;“找我何事?”
&ep;&ep;八皇子眉头微皱,打量沈清言几眼,问:“这人……不是我十四妹妹吧?”
&ep;&ep;沈清言放开手,面不改色道:“不是。”
&ep;&ep;八皇子放下心来,笑得开心,点头道:“也对,我十四妹妹自小嫌弃你,哪能大清早混进你帐篷……”
&ep;&ep;沈清言挑眉,自小嫌弃他?
&ep;&ep;八皇子又拿折扇点向沈清言的肩,被沈清言瞥一眼后,立马转了弯儿,点向自己另一只手,促狭笑道:“沈兄好生风流,连冬猎都有红颜知己相伴。”
&ep;&ep;沈清言取过衣衫,唇角微勾,看向他,淡声道:“比不过你。”
&ep;&ep;八皇子讪讪,他这些日子为了将一个青楼女子立为侧妃,与父皇闹得难看,被满京城的人笑话。
&ep;&ep;他轻咳一声,若无其事道:“我来找你,是因为游于,他这两年替大哥办了不少事,也是我大意,让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呆那么久……”
&ep;&ep;——
&ep;&ep;宋攸宁从沈清言帐篷回来,立马换了身衣服,生怕被八哥哥那个呆子认出来。
&ep;&ep;红烛看到她时,满脸欲言又止。
&ep;&ep;宋攸宁瞧她几眼,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糕点,说:“想说什么就说吧。”
&ep;&ep;红烛半晌没讲话。宋攸宁灵光一闪,拍拍她的肩膀,笑问:“你是不是想要加俸禄?还是要回家几天?”
&ep;&ep;红烛睁大眼睛,拼命摇头,忙说:“哎呀,公主我不是这个意思。”
&ep;&ep;宋攸宁眨巴眼:“那你想说什么?”
&ep;&ep;红烛低下头,一字一顿道:“康王回来了。”
&ep;&ep;宋攸宁:!!!
&ep;&ep;手中的糕点顿时不香了。
&ep;&ep;这个世上,单凭一个名字便坏她胃口的,也只有康王一人。
&ep;&ep;宋攸宁放下糕点,深吸一口气,大声问:“他不是要去周国三年吗?”
&ep;&ep;这才过去两年。
&ep;&ep;红烛被她吓一跳,弱弱地说:“公主,声音、声音大了一点,小心隔墙有耳。”
&ep;&ep;宋攸宁拍拍小心脏:“一时没忍住。”
&ep;&ep;红烛继续说:“康王殿下在周国大兴改革,卓有成效,皇上听闻后,便让康王殿下提前回来了。”
&ep;&ep;宋攸宁小手一拍桌子,因为痛又默默收回捂着,可怜巴巴说:“红烛,我不快乐。”
&ep;&ep;她趴到桌子上,看上去小小一团,十分可怜,半晌又抬起小脑袋问:“他没来猎场吧?”
&ep;&ep;红烛回:“康王殿下没来,但他派了一位中郎将来。”
&ep;&ep;宋攸宁埋头,一动不动,极小的声音传出来:“那就好,那就好。”
&ep;&ep;她趴着,不由自主想起康王的事。
&ep;&ep;康王是宋攸宁的大哥。
&ep;&ep;小时候,宋攸宁很喜欢跟康王玩。
&ep;&ep;那时康王很顽皮,常常学父皇皮笑肉不笑,宋攸宁总是哈哈大笑,说他这是脸抽筋。
&ep;&ep;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康王慢慢疏远她,性格也逐渐阴郁。
&ep;&ep;十岁那年,皇室打马球,宋攸宁的马受惊,踩伤康王,使他半身不遂。
&ep;&ep;那时宋攸宁并未在马上,那匹马被小厮一牵出来就发狂。她至今都记得康王被马踩在地上时,看她的眼神。
&ep;&ep;像被一条毒蛇盯着,阴冷狠辣,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ep;&ep;当时父皇盛怒,给马场里的数百仆人都赐了死刑。这么多年来,这事仍为人诟病。
&ep;&ep;也是在那之后,康王一改之前的疏远,开始接近她,并各种捉弄她。
&ep;&ep;最初还是小打小闹,到了后面便开始伤她性命。
&ep;&ep;知她不会凫水,于寒冬腊月将她推入湖中,见她快要窒息,又喊人将她救上来。给她落了一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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