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恹恹道,“皇姐,夜深了,你该回了。”
&ep;&ep;然而这回越歌却置若罔闻,坐在原地岿然不动,越尔只好又叫了一声,“皇姐。”
&ep;&ep;越歌停下翻公文的动作,低声道,“今夜不想走了。”
&ep;&ep;床边一片寂静,连火烛跳跃都似有了声音。
&ep;&ep;越尔不曾答话,只是脑子里回想起苏汐今日那隐晦的眼神。
&ep;&ep;脚步声向床边挪动,越尔握了下掌心的被子。
&ep;&ep;越歌从背后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越尔的长发落在胸前,她闭眼侧了侧身,将脸半埋进枕头里。
&ep;&ep;“抱歉。”她低喃了一句。
&ep;&ep;越歌指尖顿了顿,不再吓她,替她掖好被子便走了。
&ep;&ep;越楚兵败之后,越歌的军队势如破竹,很快,越楚就被押解回京,禁闭终身。
&ep;&ep;越尔看看天色,晴朗灿烂,天气意外地好。苏汐来此瞧她,正好同她一道去看看越楚。
&ep;&ep;越楚也在这里了。越尔有些惆怅。
&ep;&ep;苏汐好似看出她的烦心事,很奇怪,她劝她“进一步”。
&ep;&ep;她总以为,这世上只有苏汐,是绝对不会劝说她的,可苏汐却是第一个。
&ep;&ep;越尔笑了一声,“好啊,那就进一步。”
&ep;&ep;她想,她和苏汐原来是不同的。如果将这件事看作博弈,那么苏汐始终是在棋盘上的,她有同苏浅对弈的资格,甚至从来是她牵着苏浅走。
&ep;&ep;可越尔不一样,她从一开始就失去了所有资格,也许越歌从来不逼迫她,可实际她是越歌笼子里的鸟,她可以闲庭信步,告诉越歌她不想怎样,可一旦越歌真的要进一步,她只能退让。
&ep;&ep;越歌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赶去离落宫的时候,越尔正跪坐在一旁梳头。木梳在她的乌发间一上一下,缓缓梳过。
&ep;&ep;听见越歌来了,她才放下梳子,坐到一边。
&ep;&ep;“小九。”越歌的袖子有些发颤。
&ep;&ep;事到如今,已是大势所趋,皇位和越尔,她都唾手可得,她知道一切都在她的掌握,越尔没有逃出去的机会,可当她此时此刻面对着越尔,仍是不可避免地紧张。
&ep;&ep;越尔也没有让她坐,自顾自斟了杯茶,缓缓开口,“皇姐向来聪颖,惯会隐忍,恭喜,如今大权在握。”
&ep;&ep;越歌屏了一息,心头发沉。
&ep;&ep;好像唯独并不愿听越尔的道喜。
&ep;&ep;越尔叹息一声,知道越歌此时不语,只是在等她那一句答复。伸手递了一杯茶到对面,示意越歌坐下来。
&ep;&ep;“我本该嫁去南族的。”越尔道,可她又摇摇头,“尽管我嘴上不说,但若可以,谁又愿意嫁得那样远。此事,确是我该感谢皇姐。”
&ep;&ep;“然则我从十四岁便被软禁于此,长至如今,从未曾理解过情爱,我不知为何皇姐对我上了心,但我确实不太懂,我没有接触过,从十四岁开始,我的整个世界都只有皇姐。”
&ep;&ep;“我没办法对皇姐产生爱慕,也从未遇见过爱慕之人。”
&ep;&ep;越歌今夜一直有些紧张,但此时听她这样说,反倒平静下来。
&ep;&ep;越尔笑了一声,“但我没有选择。越歌,我不喜欢你,但好在,我好像没有那么抗拒你,我没有喜欢过别人,如果你一定要我,我也可以试着嫁给你。有人劝我进一步,但我不确定我能不能走这一步。”
&ep;&ep;“我没办法勉强给你回应,但我可以嫁给你。”
&ep;&ep;越歌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越尔的话,对她来说像是诛心之言,可只要她最后一句,越歌大概觉得,自己该满足了。
&ep;&ep;她愿嫁就好。
&ep;&ep;大喜之日来得很快,漫天华彩,大街上处处喧嚣喜悦。
&ep;&ep;一起拜过天地、祭过祖,最尊贵的两个人进了婚殿。
&ep;&ep;越歌看着烛光下的越尔,一身红衣映得她脸颊娇羞。
&ep;&ep;越歌抱着她一起喝过合卺酒,再将她抱到床边,她身上的信香同她一样柔软,越歌凑上去亲吻她的颊,浅浅的,越尔呼吸有些乱,但没有躲。
&ep;&ep;只是内心仍旧觉得羞耻,忍不住闭了眼。
&ep;&ep;越歌的唇凑上来,在她唇上轻啄,那气息极热,唇上触感也软,越尔往后退了一些,喘息间,越歌吻过她的嘴角,下颌,顺着她微偏的头,一点点吮吸着她的颈。
&ep;&ep;越尔退不了,腰后横着越歌的手臂,她欺身上来,越尔的衣襟已然松散,顺着吻下去,越歌吻到一团柔软的乳肉,轻轻一吸,便感觉到越尔在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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