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晋王眼中是不一般的。
&ep;&ep;太后若是将温姑娘硬塞给皇上,那晋王必然会与皇上为敌。
&ep;&ep;太后恐怕是想刺激晋王,逼着他与皇上对抗,从而夺回本属于他的一切。
&ep;&ep;当然了,这些只是李忠的一厢猜测。
&ep;&ep;皇上登基五年,后宫至今才寥寥八位妃嫔,与历朝帝王相比,皇上简直就是红尘中修行的苦行僧,即便太后想使美人计,皇上未必会中计。
&ep;&ep;***
&ep;&ep;温舒宜从荣国公府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去。绣品铺子出事了,她得去看看。
&ep;&ep;温舒宜在燕京置办了一家绣品铺子,她早就知道,光靠着典当家中物品不是长久之计,绣品铺子即便赚不了大钱,也勉强能维持一家的伙食。
&ep;&ep;五年前,娘亲难产,阿弟保住了一条小命,她至今还时常会梦见,阿兄与阿弟被爹爹的心腹随从送回府的画面。
&ep;&ep;阿兄浑身是血,一直昏迷不醒。阿弟气若游丝,连哭声都没有,丁点大的一小只,浑身青紫,吓的温舒宜根本不敢碰触。花了好些银子、求了好多人、苦熬了数日,她才将阿兄与阿弟的命保住。
&ep;&ep;无论何时,她都不能倒下!
&ep;&ep;还没下小驴车,温舒宜就听见了熙熙攘攘的喧闹声自铺子门口传来。
&ep;&ep;翠书打开车帘,一脸愤恨,“姑娘,定有人蓄意寻事!”
&ep;&ep;温舒宜很镇定,温家旁支的人上门索要宅子,给阿兄与阿弟看诊的郎中陆续闭门不见……这一切的一切都在给她传递一个讯息。
&ep;&ep;有人在暗中逼她。
&ep;&ep;试图让她走投无路。
&ep;&ep;温舒宜虽是容貌惊人的秀丽娇妍,但她随了娘亲的心智,有些事只要稍作思量,心中便就通透。
&ep;&ep;她下了马车,铺子掌柜一头细汗小跑上前,“东家,出事了!出大事了!”
&ep;&ep;温舒宜望了一眼铺子外面站着的看客,不知有多少人都盼着她走投无路,“出了什么事?你把话说清楚。”
&ep;&ep;掌柜四十出头,以前是温府的账房先生,温家败落后,他对温家还算照拂,温舒宜就雇了他照料这间铺子。
&ep;&ep;掌柜道:“有位客官登门闹事,说是咱们铺子里卖出去的香囊染了毒气,毁了她的脸!”
&ep;&ep;温舒宜做绣品生意,也会做一些香包放在铺子里,但香料皆是她亲手采摘了花瓣制成,绝不会添加任何毒物。
&ep;&ep;这时,一年轻妇人带着几人走上前,那妇人浓妆艳抹,穿着时下盛行的低领装,随着她的走近,一股子胭脂水粉味荡了过来,煞是刺鼻。
&ep;&ep;“天煞的坑人铺子,毁了老娘的脸,让老娘今后怎么做生意?!温姑娘,这事你得给一个交代!”
&ep;&ep;随着妇人话音刚落,她身后便有附和。
&ep;&ep;“就是!给一个交代!”
&ep;&ep;“今日若是不给交代,铺子就甭想开下去了!”
&ep;&ep;“老娘的脸毁了,温姑娘你打算怎么赔偿?!”
&ep;&ep;交代……赔偿……
&ep;&ep;呵呵,这还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ep;&ep;若说此事无人背后使诈,温舒宜是绝对不会信的!
&ep;&ep;温舒宜神情极淡,绝美的小脸溢出一抹冷艳,她如今还有一些婴儿肥,但此时神情极致的冷,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扫了一圈,像是要记住今日在场的所有人。
&ep;&ep;“你想要交代?没猜错的话,你是万花楼的人,你们万花楼有专门配置的胭脂水粉,我铺子里卖的只是绣品与香囊,与你的脸有甚干系?你该不会自己坏了脸,故意讹上我吧?大不了见官便是,反正我是问心无愧、无所畏惧。”
&ep;&ep;好一个问心无愧、无所畏惧。
&ep;&ep;当场看客们竟突然觉得温姑娘除却美貌过人之外,还有些飒……
&ep;&ep;那寻事的妇人果然噎住了,像是心虚使然,再开腔时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她的确是万花楼里的姑娘,出身贫寒,平生最是嫉恨像温舒宜这样的高门贵女,瞧瞧她是多么的矜贵美貌,可如今还不是即将走投无路?用不了多久也定当樱唇万人尝,还比不得自己呢!
&ep;&ep;昔日燕京第一贵女,该有多少人巴望着想品尝她的滋味!
&ep;&ep;“你们温家害死的人还不够多么?十万大军!那可是十万大军!多少人因为温家家破人亡,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老娘不管!老娘今日就豁出去了,总之,你不给交代,老娘今日就不走了!”
&ep;&ep;妇人开始撒泼,她喉咙尖锐高亢,方才所言传遍整条朱雀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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