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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揣度上意乃是一个好下属的必备技能之一,吉温忍不住猜测起来。
“李光想从这恶钱之案上谋求何种好处呢?”
思虑间,不知不觉来到庭中一颗歪脖子老树下。
灯光昏暗,隐约可见一只蝉蛹正抓在老树裂开的树皮间。
吉温近了两步。
虽然案件进展不顺,但他的危机已解,此刻便有闲情逸致观察一番这蝼蚁般的生物。
蝉蛹将自己强有力的爪子深深地刺入树皮之内。
它的尾部开始不断扭动,背部裂开了一道黑线。
片刻,背部的裂纹开始迅速扩大,愈演愈烈!整个身体似乎拼命的想从壳(qiao)中挤出。
拼尽了所有力气,它的整个上半身终于完出壳,只余尾部尚留在壳中。
蝉蛹骄傲的昂起了身体,出壳的六肢开始舞动。
但吉温却注意到了它的背部,一对透明之物正竭尽力欲要舒展开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
它展开了它的双翼,整个身体亦随之脱壳而出。
蝉蛹站于它的蝉蜕之上,伸展开的羽翼不停摆动。
如此反复,尝试多次之后。
秋蝉终于腾空而起!
“嗤嗤嗤”扇动着翅膀消失在夜空里。
看着秋蝉消失的方向,纵然它倾尽了力,亦只能在这片天空飞舞不过月余时间了吧?
这些蝼蚁一般的存在,它们知道自己在出壳起舞之时其实正飞向生命的终点吗?
而他吉温呢?
谄谄阿谀之徒,势主跳梁之辈!这是所有人对他的评价。
有朝一日,他能如这秋蝉一般,为了前方些许光热,为了能伸展脊中双翼而从容不迫的飞向死亡吗?
将蝉蜕取在手心,吉温视若珍宝。
仔细观瞧着蝉蜕,但在下一刻他的身体猛的一怔!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脑海逐渐形成,让他毛骨悚然!
“会不会是他?”
急步向着那两名王府丫鬟所在的房间而去,吉温要去验证他心中的猜想。
亥时中。(晚十点左右)
万年县衙。
宵禁已经开始,夜阑人静。
“邦邦邦”的打更声逐渐远去。
除了一队佩刀持棍的金吾卫在坊间巡视,再无人冒着被抓的风险四处走动。
两名黑衣人攀檐走壁,在房顶飞速移动,下方走过的金吾卫没有丝毫察觉。
万年县衙近在眼前。
两人从屋顶跳下,两个翻滚消失不见。
“这样做,圣主知道了会责罚我们吗?”黑暗中有声音传来。
“圣主宅心仁厚不愿牵连无辜之人,便让我们替他将后患抹去。”
语毕,说话之人将裹着一层外皮的药丸塞入嘴里顺着黑暗向县衙而去。
县衙很大,衙役却只有数百。
一日三次轮岗,还兼之街面上的事情需要照应,所以县衙内的人数百人不到。
夜间的执哨还需再度两两相替,一人两个时辰。
即便如此,门廊要道处还是有杵棍佩刀的衙役看守。
进入县衙两人更加小心起来,费了一番
功夫终于摸到了府衙后院。
黑衣人借着微弱的灯笼光亮,暗中观察。
这里守卫更多,足足二三十人。
为首那之人将目光在院内扫视一圈,正房的三间门前守卫着几名衙役应是县令所在。
随即,他将目光锁定在了不远处的一间普通班房。
只见,那间班房附近足足守卫了十余人。
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们便是黑衣人指路的明灯。
做了个手势,两人再次隐入黑暗,分头向那间班房而去。
或许实在是闷的慌,一名衙役拢了拢身上的皂服对着旁边几名同僚说道:
“嘿!你听说了没有?这次长安闹的沸沸扬扬的恶钱之事居然是江南商贾搞的鬼。”
“早先便听牛捕头说了。”
另一个大胡子衙役显的愤愤不平。“你说这些江南商贾也真是可恶,百姓们种点菜果容易吗?这收了恶钱几个月就白忙活了。”
“听说有些地方土地兼并已经十分严重了,如今江南道大涝,灾民遍地。我估摸着这些商贾是想在长安大捞一笔,然后回江南去收买灾民的土地。”
“告诉你们一个内部消息。”说话的年青衙役压低了声音。
见他神秘的样子,大胡子衙役忍不住问道:“啥消息?”
“听说朝廷还要迁三万户流民去安西戍边开矿呢?”
大胡子嗤笑一声。“我当是啥子不得了的事情,我早就听说了。”
“听说定国公把石国和草原都打下来了,草原上约摸着有个啥子大矿山,正等着人过去呢?”
“草原不是回纥人的地方吗?也没听到回纥人大败的消息啊?”另外一人摸不着头脑。
“嘿,你个榆木脑袋。草原大着呢!除了回纥人,还有葛罗碌、沙陀,听说更西面还有无数的部落。”
“这定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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