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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程鸢今年已经十八了,她的性格刁蛮泼辣。家中乃是世家高门,从小为父母娇惯,逢人处事颇为任性。
在大唐,已至桃李之年的女子还未出嫁已经要算高龄了。
最近家里又给他安排了一门亲事,她欺上门本想试探一番,不料却几鞭就将对方吓的屁滚尿流,第二天便上门退了婚。
母亲因为此事将她臭骂了一顿,她受不过委屈带了几名仆从来到安西转转,顺道也去看看父亲。
自己的婚事,她想要自己做主!倚着栏杆,程鸢颇为烦恼。
走廊的对面雕栏边,一个青年正负手而立,昂着头凝视夜空。
她发现是那个在客栈门口遇到过的青年。
那个青年给她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临危不惧!在奔马前,身躯稳如磐石。
英俊开朗!即便自己行为有些过分,但他依旧笑容以对。
最主要的是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程鸢却不知何还如何去形容它。
她未来的夫君应是这样的人才对!
突然,她又想起那青年在客栈门口看她的眼神!饶是她性格泼辣,但怎么能用那种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直看呢?
阿娘说的没错,天下的男人都是色鬼!光是这样想着,程鸢便觉得脸上泛起红晕来。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主动过去,为自己在客栈门口的失礼而道歉时。
那青年却已经转身走开了。
程鸢呼吸了一口拂面而来的微风,心情渐渐趋于平静。
“有缘自会再见,无缘便只该如此了吧!”
当夜无话!
第二日,李光等人再度出发准备前往龟兹。
大唐的安西在极盛时拥有三百万平方公里的面积,可以想象到它的辽阔以及大唐的宏伟!
三人从疏勒出发,一路经过葭芦馆至据瑟徳,再从蔚头州出发准备去往拔焕成,到了拔焕城离龟兹就不远了。
除了休息之外,一路上三人可谓人不离马!
李光看向前路,早晨从蔚头州出发三人已经行了大半日,前方出现了一片连沿的山丘。
如蘑菇状的矮丘,一个连着一个看不到尽头!
旅途漫长,好在三人同行一路谈笑风生,却也不显无聊!
途中但有野物阿史徳图虎与雷震便轮番射箭,一路下来收获颇丰。
就连李光也偶尔试射一箭,但他箭术太烂总是偏离太远!
“哎呀!兄长这箭术还需多加练习才是啊!”
看着李光再次一箭射空惊的远处的雪鸡飞走了,雷震惋惜的一拍大腿。
这还是他们这一路见过的第一只雪鸡,雷震早就想尝尝雪鸡的滋味了。
“鸣空的箭法也不见得多好啊!哈哈哈!”李光笑着顶了雷震一句。
“兄长教训的是,等我下次再赴安西,箭术定然突飞猛进。”雷震笃定的说道。
看着他信誓旦旦认真的样子,李光不由笑了。
三人出了成片的矮丘,前方又是一道无边戈壁。
石块满地,马匹难行,三人只能牵马而走。
又行了一段。
远远的,前方出现了一块很大的巨石。
等到走近,李光赫然发现,这一块石头便是一座山!
雷震挠了挠头顶的痒处,看着眼前的这块大石头,他皱眉说道:
“兄长,我们好像走错道了,我来时不是走的这里!”
“我们一直顺着前路在走,岂会有错?”李光狐疑起来。
“应是出蔚头州时的那条三叉道!我来时听当地一个胡人说过,绕远的路会经过孤石山。道路难行,想必就是这里了。”
“这……!”李光不由一阵头大,出蔚头州不远他见另一条道是向西而去的,所以选择了这条直行的道路。
他接着说道:“事已至此也只能继续向前了!总不能再多花一天时间绕回去。”
阿史徳图虎点点头表示同意,雷震也没啥意见,他大咧咧的性格颇为讨喜。
他们却不知道,孤石山的这片碎石戈壁也被当地人称为狼滩!
入夜,三人还未走出碎石戈壁。
在一片地势稍高处搭了一处帐篷,三人吃过野味饮了一斛酒便沉沉睡去。
子时末!大约现在的凌晨一点。
帐篷外的三匹马明显的出现了不安的迹象,帐篷里的三人还在熟睡,鼾声如雷。
突然!
雷震猛的坐了起来!
李光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吵醒,这一路走来他们三人已经情同手足,倒不至于提防着雷震会害自己。只是他动作幅度过大,将李光连带着惊醒了。
“鸣空,出了何事?”李光疑惑的看着雷震。
“兄长,你听!”
雷震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似乎是怕自己声音太大会盖过那隐隐约约传来的响动。
李光屏神静气,仔细的聆听着。
片刻后!
李光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他知道一向大咧咧的雷震心思却颇为缜密。他不会无的放矢的突然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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