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张氏兄弟径直走到软榻旁,从旁边拿起酒盏斟了杯酒,一饮而下。这二人长的颇为相似,却又流露出些许不同,紫衣男子唇红齿白,有几分阴柔之美,便是张易之,而红衣男子却是美的张扬、妖冶,则是张昌宗。
&ep;&ep;上官婉儿侧躺在榻上,望着这两个绝色佳人,方才被谢安引起的欲望更盛。
&ep;&ep;“你二人不在宫内陪那位,来我这作甚?”
&ep;&ep;张易之发出一抹轻笑,跪坐在塌前,轻轻按摩着上官婉儿的腿,张昌宗则顺势将她揽入怀中,揉捏着她柔弱无骨的手,笑骂道:“你个没良心的,莫非忘了我兄弟二人?”
&ep;&ep;“还是婉儿这儿好。”张易之捏了捏婉儿娇嫩的小脚,惹得她一阵娇笑,“宫里那位不过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女人,如何比得上婉儿你?”
&ep;&ep;夸张又真情实意的话语让上官婉儿咯咯直笑,她芊芊玉指在张昌宗胸前画着圈圈。
&ep;&ep;“就你二人嘴最甜,身为那位的男宠,背地里却如此说她,不怕她知道后大发雷霆?嗯?”
&ep;&ep;被当面唤做男宠,早些时候二人还会愤怒,久之,便也习惯,只要圣人听他们疼他们的,别人如何说,又能怎样?
&ep;&ep;浑不在乎的捉住她正在作乱的手,张昌宗勾起了嘴角,“有何可怕?倒是她恐怕没那个精力了。”
&ep;&ep;“哦?难道你们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眼波流转,上官婉儿身子微微前倾,享受着兄弟两人的服侍。
&ep;&ep;“不过是些慢性毒药,看她最近身体欠佳的模样,莫约是药性开始发作。”顿了顿,张易之眼眸低垂,“莫要担心,我二人目前手握大权,又如何舍得她死去?”
&ep;&ep;上官婉儿眸中掠过一丝惊讶,又恢复了笑意,“你们还真是胆大包天。”
&ep;&ep;外面暧昧的声音不断,屏风后的谢安则是惊出了一身冷汗,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上官婉儿与皇上的男宠偷情,两个男宠下药毒害皇上,无论哪一条,都足以震惊朝野。
&ep;&ep;竟无意中让他听到了这两个惊天的秘密。
&ep;&ep;他越想越觉得后怕,而外面传来的声音亦越来越激烈,谢安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如何应对,却没有注意到身后角落中的花瓶。
&ep;&ep;“嘭!”
&ep;&ep;花瓶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张昌宗意乱神迷的神色猛的一变。
&ep;&ep;“谁?”顾不得衣裳不整,他绕过屏风,看到了惊恐又愤怒的谢安,被撞破秘密的张昌宗愤怒至极,一把将谢安拉出屏风,踹到在二人面前。
&ep;&ep;见此,张易之脸色沉了沉:“婉儿,这是?”
&ep;&ep;“啧啧,本想金屋藏娇,不想这么快便被发现。”上官婉儿无辜的眨了眨眼,“这位是今年的状元郎,才华尚可颇为正直,只是……似乎十分嫌弃我。”
&ep;&ep;“哦?”张易之玩味一笑,阴晴不定。
&ep;&ep;谢安早在被当场抓住之时就没了顾忌,他指着面色尚且潮红的三人,正义凛然道:“够了,你们白日宣淫,肆意加害皇上,居然还有脸在这顽笑。今日之事,我定会昭告天下。”
&ep;&ep;闻言,上官婉儿无奈地摇了摇头,这里是她的私宅,所以她才会任由谢安听下去。她看中谢安的才华,更觊觎他俊俏的面容,甚至那副过于正直的性格都颇为可爱,故而她也存了试探逼迫的心思。只是没想到,谢安居然如此迂腐不识趣,委实可惜,她还没尝过这人的滋味。
&ep;&ep;“昭告天下?你以为今天能出这个门?”张昌宗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面目狰狞。
&ep;&ep;谢安握紧了拳头,大声说道:“子曰: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你们的这些无耻行径能总有一日会被天下人知晓!”
&ep;&ep;张易之挑起他的下巴,一双眸子如毒蛇一般死死盯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不说出去,乖乖做了婉儿的面首,我便饶你一命。”
&ep;&ep;张氏兄弟二人能爬到今天的位置,光靠相貌是断然不能的,二人察言观色的能力早是一流,见上官婉儿没有动作,便也知晓,是对谢安极其失望。那么,他的性命,自然也是可有可无的。
&ep;&ep;闻言,谢安脸色惨白,依然挺直了腰板,狠狠在他脸上唾了一口,“我谢安堂堂儿郎,怎会做如此下贱勾当!”
&ep;&ep;张易之没想到面前人竟如此不识抬举,十分恼怒,宫中谁见到他不是卑躬屈膝,就连皇上的亲侄子武三思也要敬他三分,这个穷书生竟敢如此!想到此,张易之猛地将谢安踹倒在地,谢安蜷缩着身子,疼的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ep;&ep;谢安越是拼命挣扎,张易之就越是兴奋,扯下腰带直直往谢安脖子上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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