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若有,臣一验便知是何物。”
&ep;&ep;太后忙道,“来人快去御膳房给老身好好查检一番。”
&ep;&ep;弘昌帝冷笑道:“酒宴已经撤了这许久,如何去寻?”
&ep;&ep;裴嫊看了云香一眼,云香会意,小声道:“启禀太后、圣上,娘娘饮甘蔗浆时所用的金杯,被,被我们收起来了,不知能否有些用处。”
&ep;&ep;周太医点点头,“杯底总会有些许残留的浆汁,臣当验的出来。”
&ep;&ep;弘昌帝眯了眯眼,“好细心的丫头,你们倒是聪明伶俐啊!”
&ep;&ep;云香被他阴恻恻的口气吓得一哆嗦,“回,回圣,圣上……”话都说不出来了。
&ep;&ep;“回圣上,她一个小小宫婢,哪里想得到这么多,是臣妾命她收起来的。”
&ep;&ep;裴嫊实在见不得她的贴身宫女被弘昌帝这个淫君的淫威吓的快要昏过去的惨样,索性主动开口承认她才是主使。
&ep;&ep;“那婕妤可否告诉朕,为何要指使你的宫女私窃金杯,是你未卜先知,知道有人要害你,还是,你故意留着这金杯,另有他意?再则,谁知你收的这金杯就是今晚你所用之杯?”
&ep;&ep;太后一下子就听出弘昌帝话里的味儿来,这是在暗示没准是她侄女儿自个使的坏。她有意要试试裴嫊,便忍气不言,只看裴嫊如何应答。
&ep;&ep;“臣妾曾闻有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又闻,‘女无不美,入宫见妒。’古有贤后做《女诫》、《女德》所以劝导女子不妒不嗔,实因女子因妒生恨往往会做出不可估量之恶毒之事来。”
&ep;&ep;“然女人之妒心往往皆是由爱生妒,爱之深则妒之切,万难禁止。妾自知入宫这些时日以来,为求圣上一顾,行事太过,早已惹了旁人妒眼。为讨圣上欢心,臣妾的倾城之舞又太过招摇,难免不会有些人想要看臣妾的笑话。
&ep;&ep;“是以臣妾今晚时时留意,步步小心,一应饮食俱不敢多用,生恐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妾跳舞之前便命人备好甘蔗饮,舞完归座后口渴难耐,便一饮而尽,当时虽觉得滋味有些不对,然当时情状,无暇多做探究,便命云香先将杯子收着,以防万一。宫中每逢佳节大宴,所用器具皆有定制,圣上只消派人去尚食局清点一番便知差的那一只葡萄卷草叶形环柄金杯正是臣妾所藏那一只。”
&ep;&ep;“圣上长于深宫,自然明白深宫居,大不易,妾只求自保,不被他人算计了去,难道这也有错吗?”
&ep;&ep;裴嫊洋洋洒洒的说了这么一大篇,太后听的心中不住点头,心想自已果然没看错她,是个聪明的,尤其这张小嘴,几有班姬之才。
&ep;&ep;前面那些话,弘昌帝不过听过就算,倒是裴嫊最后那句话,让他不由心中一动,沉思了片刻,才道:“周太医,你先验了金杯再说罢。”
&ep;&ep;周太医忙取了金杯自去查验,片刻后便有了结果,由那杯底残留的浆汁验出原来杯中所盛的不是什么蔗浆,而是石榴汁。
&ep;&ep;“由此可见,裴婕妤只所以会呕吐不止,便是因为食了寒凉的蟹肉之后,又饮了温热的石榴汁,这两品食材性味相克,这才会御前失仪。”周太医如实说出他的诊断。
&ep;&ep;太后对周太医的诊断大是满意,“圣上,”她转头对弘昌帝道,“看来嫊儿定是被人陷害了的,哀家求圣上给嫊儿一个公道。”
&ep;&ep;“这是自然,只不知太后想要从何处查起?”弘昌帝说着看了一眼裴嫊,见她脸色愈发苍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心中一软道:“婕妤也先起来吧。”
&ep;&ep;“自然是先查那石榴汁是如何到了嫊儿的桌上的。嫊儿明明点的是甘蔗浆,送上来的却成了石榴汁,必然有人从中调换。自太祖时宫中发生过几起中毒案后,宫中的一应饮食器具供奉俱都规矩森严,万难让人钻了空子。那人既然拿了石榴汁调包,她必得自已先点上一壶石榴汁。明知中秋节必会食蟹,还敢点石榴汁的人肯定没有几个。余姑姑,去给我到御膳房查查今晚都有哪几个嫔妃点了石榴汁。”
&ep;&ep;不多时,便有宫人将一个尚食局的司事带到回禀道:“回太后、圣上,今晚共有吴才人、郑才人、冯选侍三位贵人要了石榴汁。”
&ep;&ep;“你可记得清楚了,如有半句虚言,哀家可不饶你。”太后寒声道。
&ep;&ep;那司事忙道,“小奴记得清清楚楚,再不会错的,因着今晚酒宴之上有螃蟹,因此点这石榴汁的贵人并不多,便是这四位贵人,小奴都是一一问明了是否用了蟹肉,方才敢供奉上去的。郑才人最先点的,说是她脾胃不好,从不食蟹,倒是石榴汁喝了暖胃,极是受用。冯选侍说她自小便不食蟹,点石榴汁不过是图个吉利。吴才人是最后点的,说是胃口不佳,并没有食蟹肉,只想要点酸酸甜甜的饮品。”
&ep;&ep;“母后觉得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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