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场雷厉风行的分手充斥着无形的暴力,打得宋思涵毫无还手之力,她尝试与管明明沟通,询问分手的理由,而管明明态度十分决绝,完全不理会。整整一周,她都处于一种极度憋闷、无法发泄的状态。
&ep;&ep;现在重新看到管明明,窒闷委屈的感觉渐渐消退,她终于从无可转圜的分手事实中平静下来,开始感到心灰意冷。
&ep;&ep;管明明在阳台上,背对着她,倚靠防护栏,眺望前面的秋实公园。
&ep;&ep;这套房子地段极好,虽然不在京州市最繁华的地段,但毗邻秋实区商业中心,坐拥秋实公园绝佳景观,步行到宋思涵上班的写字楼只要十分钟,而且楼下两条地铁线,交通便利,幸亏宋中道买得早。
&ep;&ep;管明明的房子是一居室,面积不算小,两个人也够住了。当初选择在宋思涵的房子同居,大部分原因是这里离公司近,少部分原因则是秋实公园。管明明喜欢看树木花草,但住的小区绿化面积很可怜,刚刚达到统一标准而已。
&ep;&ep;阳台上的一套桌椅,也是在管明明住进来以后才擦干净了积灰派上用场。
&ep;&ep;宋思涵看着管明明的背影,直到她要转身时才收回目光,不过等她回到客厅里,宋思涵又抬头看她。
&ep;&ep;管明明避开视线,在沙发坐下,头仍然转向外面。
&ep;&ep;宋思涵说:“我们谈谈吧。”
&ep;&ep;这时门铃响了,管明明与宋思涵视线一触。
&ep;&ep;从她的眼睛里,宋思涵看到了放松。
&ep;&ep;她的态度也忽然地比前几天放松了,在宋思涵起身去开门之前,她道:“好,再过几天,等我房子收拾完。”
&ep;&ep;宋思涵点头:“我等你。”
&ep;&ep;搬家工人们在门口套上鞋套,整齐地进门,搬走了管明明留下的东西。但房子里仍旧充满了另一个人生活过的痕迹。
&ep;&ep;管明明彻底离开了,不会再回来。
&ep;&ep;在宋思涵这里,又还不够彻底。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始终存在着,像喉咙里噎着一块糕点,她克制不住地一直咽口水想把这件事咽下去,没有用,想吐也吐不出来,只能等待着管明明答应的那场“谈谈”。
&ep;&ep;这不是她第一次失恋,却是她经历过的几次分手中最不舒服的一次。以前不管是她想分手还是对方想分手,总有一段沟通的过程,双方铺平摊开,互相理解,好聚好散,这难道不好吗?
&ep;&ep;管明明比她更加成熟,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
&ep;&ep;宋思涵实在百思不得其解。她没有劈腿,她相信管明明也没有,所以分手的原因只在她们两个之间。既然是内部问题,为什么不能内部解决?为什么非要选择从外部强行突破,宁可把局面弄得难看,也坚决杀她个措手不及?
&ep;&ep;管明明对她有什么意见,大可以摊开来说个清清楚楚,她宋思涵不是那种纠缠不休的人,相反她还挺能接受现实的,这一点管明明应该了解。如果管明明觉得和她在一起不快乐,不想和她继续下去,只要管明明说明白,她愿意放手让两个人都好过。
&ep;&ep;到底是什么原因?
&ep;&ep;宋思涵回想上周日她们的争吵。起因是她预定了周六的烛光晚餐,作为自己错过两周年纪念日约会的补偿,那家餐厅很难预定,她走了宋中道的关系才定到位子。管明明在她预定成功的时候就同意赴约,周五还确认过一遍,但在周六当天下午,管明明由于加班临时取消了计划。
&ep;&ep;这种状况很正常,不能怪管明明,宋思涵虽然内心非常遗憾,但也表示了理解。只是第二天宋中道问她约会如何的时候,她想起来泡汤的烛光晚餐,心里不禁郁闷,对管明明抱怨了一句:“昨天没吃成,不知道下次吃烛光晚餐会是什么时候。”
&ep;&ep;只是抱怨了一句。
&ep;&ep;管明明神色立刻变了,细眉紧皱,目光严厉,旧账翻得哗哗响,其言辞之犀利坚韧有如野猪鬃硬毛刷,把宋思涵的脸皮狠狠刷掉一层,直说得她满面通红哑口无言。
&ep;&ep;宋思涵心知这次是自己不对,就连烛光晚餐也是为了补偿先前纪念日的爽约,管明明性格比较敏感,昨天没吃成心情肯定也不好,她不该抱怨,于是诚心道歉。
&ep;&ep;管明明不肯接受,继续翻旧帐,细数宋思涵过往的疏忽,句句怪罪。
&ep;&ep;后来就吵了起来,再后来两个人吵累了,管明明坐在沙发上,她在餐厅烧了一壶热水,到厨房拿了两个杯子,倒两杯水晾着,想双方缓和一下情绪,等到水变温了再心平气和地聊一聊。
&ep;&ep;在安静之中,客厅紧绷的气氛随着杯口氤氲散开的热气慢慢松弛,还不待热水变温,管明明的声音响起:“宋思涵,我们分手。”
&ep;&ep;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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