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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白崇倒是和姜予安心里预想的一样,一袭青衣大袖,举止翩翩,带着读书人的一点书卷气,长相也不错,颇为好看。

&ep;&ep;两人聊了一刻钟,意外的没有冷场,令白崇意外的是,姜予安并不似普通的大家闺秀,只知女戒女则,绣花管家,她读过很多书,很多地方甚至两人的想法都出奇的一致。

&ep;&ep;于姜予安而言,白崇一言一行都有礼节,谈吐也颇为不凡,想必婚后,也会是个好丈夫。

&ep;&ep;这场相看很快就结束了,姜予安告辞之后,重新戴上了帷帽,福了福身,就带着齐嬷嬷走了,白崇目送她离去,随后去了他母亲在的厢房。

&ep;&ep;“如何?”白母见他进来,赶忙问道。

&ep;&ep;白崇也不是第一次相看了,之前有过两次,都不满意,这已经是第三回了。

&ep;&ep;“姜姑娘很好。”白崇笑道。

&ep;&ep;白母也笑了,抚手道:“那便好那便好!”

&ep;&ep;“那娘过几日,就请媒人去永安侯府提亲。”

&ep;&ep;“不急。”白崇摇头,刚刚和姜予安聊了聊,姜予安的意思,虽然没有明说,但和他的想法一致,大概意思是,再接触接触,之后再说定亲之事。

&ep;&ep;“也好,这样更稳妥些。”白母见他总算是有个喜欢的了,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大半。

&ep;&ep;姜予安回去之后,也和祖母说了今日和白崇相看的事,她很满意白崇,但她不太想相看一次就定了终身,还想和白崇再接触接触。

&ep;&ep;老太太见她对白崇还算满意,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心情好了不少,身子也爽利了些。

&ep;&ep;十月二十八,是畅意酒楼店庆的日子,早在十天之前,酒楼就按照姜予安说的,提前挂好了招幌,新菜品限量,姜予安明白,越少的东西,越能代表一个人的身份和地位。

&ep;&ep;京城中显贵如过江之鲫,真正的好东西总是稀少,越少,人们才越会争抢,抢到了,证明了你的本事,所以愈发引来贵人们的购买。

&ep;&ep;东西少卖不到多少钱不怕,怕的是没有人气。

&ep;&ep;姜予安今日也约了齐凤鸣和萧禾,距离上次跑马场,已经半月有余没见过她们了。

&ep;&ep;祖母这些日子身子也好了许多,姜予安也能稍稍放心出去赴宴。

&ep;&ep;相比起姜予安,贺延臣的生活就忙碌了许多。

&ep;&ep;大理寺案件多,甚至还有很多陈年旧案,再加上土地兼并一事,皇帝也交给他负责查办,还有武德司的公务,几乎忙的脚不沾地。

&ep;&ep;那个月推积的案件他半个月前才处理完,这半个月以来一直专心在搜寻证据上。

&ep;&ep;当今圣上有六个皇子,其中大皇子十四岁病重过世,二皇子是皇后嫡出,被立为太子,三皇子早年被封王,去了封地,四皇子生母是敬贵妃,敬贵妃这些年圣宠不断,四皇子也是争气,这些年来朝堂运作,竟是能和太子分庭抗礼。

&ep;&ep;至于五皇子,他虽然玩世不恭,但确实是个聪明的,太子和四皇子斗,他生母出身不高,外家不显,争也争不过,到最后可能反而成为他们两争斗中的炮灰,倒不如吃喝玩乐,潇洒一生。

&ep;&ep;六皇子年纪还小,不过五岁,生母出身同样不高,被养在敬贵妃膝下。

&ep;&ep;圣上知道太子和四皇子斗得狠,但也只是偶尔稍加约束,帝王制衡之术,当今圣上虽然仁厚,但到底是皇帝。

&ep;&ep;定国公府祖训,便是不参与党争,只保持中立,效忠帝王,历史上参与党争的那些世家大族,成了,烜赫一时被帝王忌惮,输了便是万劫不复,何苦来哉。

&ep;&ep;因此,贺延臣也向来只管自己眼前事,只办好皇帝交给他的差。

&ep;&ep;他之前在南方查证的时候,隐隐约约心里就有个猜疑,感觉背后有皇室的人。

&ep;&ep;贺延臣回京之后,他们的爪牙有所收敛,但这么长时间,他也有了眉目,这背后有四皇子的手笔,但他参与的不深,估计也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攒些钱财,毕竟各方各面都要打点,没有银子也是不行的。

&ep;&ep;圣上宽仁,对皇子们也是宽厚,贺延臣若是说了,估计大概率是会被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倒不如放条大鱼给皇帝杀鸡儆猴,也能全了皇室的面子,毕竟当朝律法如此,皇室之人却知法犯法,传出去,怕是要丢天家脸。

&ep;&ep;可这件事情到底是与百姓息息相关,贺延臣在那些城镇,亲眼所见佃农在地主手底下讨生活有多艰难,如今找到了背后之人,他却反而考量多方面因素,踌躇不前了。

&ep;&ep;贺延臣笔直地坐在圈椅中,思考时习惯性地要摩挲玉佩,霎时想起来玉佩给了那个女子,一时间思绪被彻底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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