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定国公即刻派了人去跟着成二找,原先队伍的人也一个不落都要上山。
&ep;&ep;山上。
&ep;&ep;贺延臣胸膛起伏,狠狠喘了几口气,先检查自己有没有别的什么伤。
&ep;&ep;天太黑,上面下面已经全是举着火把的追兵,贺延臣小心动作。
&ep;&ep;滚下来的时候,抓不住东西,贺延臣的手就护着头,因此头并没有什么大伤,只是有些擦伤,胳膊上手上伤口比较严重,然后就是腿了。
&ep;&ep;腿上,有根尖锐的木棍直直插了进来,刚刚他发现了,没有和成二说。
&ep;&ep;木棍不粗,但隐隐往外冒着血,贺延臣仔细查看了一下位置,撕下一块布咬在嘴里,手握上木棍,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地往外一拔,扔在一旁,立刻用嘴里撕下来的布缠住。
&ep;&ep;最后就是胸上的伤,玉佩碎了,贺延臣摸着手里只剩下一小块的玉佩,轻笑出声。
&ep;&ep;他的飖飖,又救了他一命。
&ep;&ep;胸上的伤只进去了大半个箭头,所以滚下山的时候才被带出去了,并不严重。
&ep;&ep;最后就是刚刚撞击的拿一下。
&ep;&ep;撞上去的时候,贺延臣调整了姿势,蜷缩在一起,抱着头,只觉得浑身一麻,五脏六腑都被撞得像是颠倒了个个儿,一阵眩晕。
&ep;&ep;现在倒是没有多大的问题,可能就是撞伤。
&ep;&ep;他看了一眼四周,这是冬天,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多时辰,天亮之后,一切都无所遁形,顺着血迹就能找到他,还有就是太阳出来之前的低温。
&ep;&ep;为了行动方便,他穿的有些单薄。
&ep;&ep;他扒拉着周围所有的杂草把自己盖住,掩藏身形的同时,尽最大的能力给自己保暖。
&ep;&ep;那厢,正睡着的姜予安猛的惊醒,心跳的极快。
&ep;&ep;看着头顶的窗幔,她摸着胸口。
&ep;&ep;贺延臣只说他要去,却没说什么时候去,姜予安不安极了,坐起身披了件衣服,站在窗户旁边看着外头。
&ep;&ep;他还好吗?
&ep;&ep;姜予安想着想着,红了眼眶。
&ep;&ep;今天是巧云守夜,看到姜予安站在窗前,劝道:“夫人,天凉,把窗关了吧。”
&ep;&ep;姜予安收回视线,点点头,眼泪夺眶而出。
&ep;&ep;她气贺延臣,丢下她不管不顾地去冒险,还怕贺延臣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ep;&ep;虽然她知道,贺延臣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如果真的打进来,她就要去逃难,作为定国公府的人,三皇子岂会放过她?
&ep;&ep;再躺回床上,姜予安毫无睡意,就这么睁眼到了天明,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
&ep;&ep;直到,她被云苓喊醒。
&ep;&ep;“夫人,夫人!!”
&ep;&ep;姜予安睁开眼,立马坐了起来,一丝睡意都无了。
&ep;&ep;“陛下醒了!!”云苓喜极而泣。
&ep;&ep;这段时间京城人心惶惶,谁都在害怕,姜予安更是操心的瘦了不少。
&ep;&ep;“三皇子被捉到了,如今就关在刑部牢狱!”
&ep;&ep;接二连三的好消息,姜予安都笑了起来:“有二爷的消息吗?”
&ep;&ep;云苓嘴上的笑微微僵住,摇摇头。
&ep;&ep;没有。
&ep;&ep;理论上来说,三皇子抓到了,应该是贺延臣押回来的,怎么会没有消息?
&ep;&ep;姜予安匆忙穿上鞋,叫白芷和巧云进来给她换衣服梳发髻。
&ep;&ep;正要出门,却止住了步子。
&ep;&ep;如今只是三皇子抓住了,不代表危机解除,她怕出去之后有危险给贺延臣添麻烦。
&ep;&ep;“去叫人探查探查消息,怎么回事?”姜予安冷静下来,和巧云说道。
&ep;&ep;巧云称是。
&ep;&ep;姜予安重新回了扶云轩,坐在门口的杌子上,安静地等着。
&ep;&ep;院子里的腊梅全开了,有股子淡淡的味道,姜予安闻着,却一点都不能静心。
&ep;&ep;这么早就有三皇子被抓住的消息,那岂不是贺延臣他们昨晚去的?
&ep;&ep;姜予安想到自己昨晚惊醒,手都冒了一层汗,定国公府曾经请回来了一尊佛,建了佛堂,姜予安干脆去了佛堂跪在佛前,一字一句地念着佛经,给贺延臣祈福。
&ep;&ep;足足跪了三个时辰,她的身子都直不起来,还在跪着。
&ep;&ep;云苓她们劝着,姜予安都不愿意起来,时间每过一会,她的心就沉一下。
&ep;&ep;“还没有消息吗?”姜予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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