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自从徐尛被问斩,新的户部尚书上任,酒楼也重新恢复了营业,竟是比之前还要火爆,尤其是过年期间,酒楼每日爆满,上元节过完,她去了酒楼算这个月的账目。
&ep;&ep;正算了一半,白芷慌慌张张冲进来:“小姐……”
&ep;&ep;“怎么了,如此慌张?”姜予安微微皱眉。
&ep;&ep;“老夫人,她们说老夫人今日起身去外面散步,滑倒了!”
&ep;&ep;姜予安蓦地站起身往外走:“怎么回事,齐嬷嬷呢?”
&ep;&ep;云苓赶紧拿了姜予安的大氅,给她披上,一行人匆匆回了府。
&ep;&ep;“齐嬷嬷垫了一下,老夫人才不至于直接摔在地上。”白芷说道。
&ep;&ep;姜予安回府之后,直奔葳蕤堂,老夫人摔得不轻,本来身子就不好,年纪还大了,哪里承受得起这么一摔,昏过去了,齐嬷嬷垫在下面,也摔得不轻。
&ep;&ep;她进屋的时候,永安侯和林氏也在里面,大夫正在把脉。
&ep;&ep;姜予安匆匆见了礼,紧张的看着大夫,老夫人平日里精致,哪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头发都乱了,姜予安看红了眼眶,背过身擦了擦眼角。
&ep;&ep;“老夫人身子本就不好,亏了气血,这么一摔……”大夫把完脉说道。
&ep;&ep;“我先开个方子,一日两次,早晚服用,若是两日内能醒来,或许还有转机。”
&ep;&ep;“若醒不来呢?”林氏问道。
&ep;&ep;大夫斟酌了一下:“那……”
&ep;&ep;他还没说完,姜予安打断了:“怎会醒不来,您只管开方子吧。”
&ep;&ep;大夫也不说了,本来就不好说,若是醒不来,怕是危险,可能需得准备后事了。
&ep;&ep;他开了方子,交给了林氏,林氏叫自己身边的嬷嬷赶紧去开药。
&ep;&ep;永安侯也面色悲伤,在老太太身边守着,林氏出了屋子,去看着熬药。
&ep;&ep;林氏走后,姜予安出了屋子,去了齐嬷嬷屋里,问齐嬷嬷具体的过程。
&ep;&ep;今天老太太精神不错,就说要出去走走,透透气,齐嬷嬷心想这倒是好,有精神才好得快,就扶着老夫人出去了。
&ep;&ep;结果走到小花园,不知道哪里来的弹珠,小小的,谁也没看到,老夫人踩到上面,就滑倒了,齐嬷嬷赶紧垫在她身下,喊人把老夫人抬回来了。
&ep;&ep;众人一时间都关注老夫人的病情,也没有来仔细询问过齐嬷嬷。
&ep;&ep;姜予安叮嘱齐嬷嬷好好休息,然后去了主屋外,喊来了葳蕤堂主屋伺候的嬷嬷婢子:“今日老夫人怎么摔的?”
&ep;&ep;一群人竟没一个说话。
&ep;&ep;“云苓,去搬把椅子来。”姜予安吩咐道。
&ep;&ep;没一会云苓搬来椅子,姜予安坐下:“只要看到,便说出来,赏银一两,若知情不报,可互相检举,一经查实,知情不报之人便发卖出去,若是两人互相包庇,被我查出来,这两人通通打死,以儆效尤。”
&ep;&ep;“小姐。”有个婢女站出来跪下,“今日老夫人本来是好好走着的,看着是踩着了什么东西才滑倒的,我看到那应该是小少爷们玩的弹珠。”
&ep;&ep;“云苓。”姜予安看了一眼云苓,云苓上前,给了那婢女一两银子。
&ep;&ep;众人见真的有银子拿,纷纷出来说。
&ep;&ep;今日是大房的姜莫鑫和庶子姜莫成在小花园玩弹珠,把弹珠撒的到处都是,婢女们找了,但也没全找到,漏的几颗恰好被老太太踩着了,大房的婢女们谁也不敢说。
&ep;&ep;姜予安喊了一个伶俐的婢女进了主屋,和永安侯还有林氏说了前因后果,这归根结底其实就是婢女懒散,不细致,主子玩了弹珠,下人收拾不好,那两个孩子也是顽皮,自己院子里不能玩吗?非要去小花园。
&ep;&ep;林氏没想到自己刚看着煎完药回来,在永安侯面前表了顿孝心,还没来得及调查老太太摔倒的始末,倒是被姜予安捷足先登,还将了她一军。
&ep;&ep;这意思不就是她大房里的婢女没管好,是她这个当家主母的过错吗?
&ep;&ep;姜予安才不管那些,老太太摔倒,摔成这个样子,就是林氏没管好下人,她给林氏留什么脸面?
&ep;&ep;永安侯气的不轻,斥责了一顿林氏,甚至都没避开姜予安这个小辈:“管不好下人,懒懒散散的不知道怎么伺候主子就全发卖了,这种道理还要我教吗?”
&ep;&ep;“林氏,你管家多少年了,就管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得需要文莲帮帮你?”
&ep;&ep;文莲就是文姨娘,给永安侯生了个庶子姜莫成。
&ep;&ep;林氏被训的落了个没脸:“妾回去就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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