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所有的爱只说给左耳听。
左耳不清楚船尾在那个月圆之夜发生了什么,只是隐约感觉到,小夭的心情有些复杂,他完不懂小夭到底希望船尾那个灵力高强的人怎样,但左耳很确信一点,小夭是因为那个灵力高强的家伙,在生着闷气,但又似乎不是。
据左耳观察,小夭在刻意地躲避那个银发素服的家伙,因为那个家伙曾数十次地借故从船尾走来船头,但每一次,小夭看到他出现,就小跑着闪开。这肯定是小夭生他的气,所以才懒得看他。
但左耳又观察到,那个银发家伙开始摆出一副运功疗伤的架势,坐在船尾,而每当这时,小夭又会探着身子有些担忧地望着他疗伤的背影,左耳很笃定,那家伙其实伤势早就痊愈了,他与自己对打时不知多么骁勇,只一掌就要震得自己魂魄快要离体,那他又作一副疗伤的虚弱之势给谁看呢?
据左耳分析,大概率是给小夭看的,当然也有一小部分概率,是给自己看的,理由是船上清醒的只有小夭和自己两个人,不是吗?至于那家伙的目的……再往下分析,左耳就不会了。
左耳不善于表达,所以他没有对小夭吐槽相柳这些诡异的行径,但左耳心里却对自己说,若自己练成了与那家伙一样的浩瀚灵力,可绝不会让自己以这种虚弱的样子示人,也太丢脸了些。
再后来,左耳发现,每天晨昏两次,小夭都会乖乖走去找那个家伙,将手腕递给他,而那个灵力高强的家伙,会双手万分小心地捧着那条手腕,仿佛捧着的是什么世间珍宝。那家伙会将唇印在手腕上,贴着,一个动作要持续好久,偶尔他会抬头说着些什么,左耳离得远,也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只感觉小夭淡淡地,依然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但手腕却又不收回来。而那家伙沉默一阵子,还是会再说点什么,眼神甚至巴巴地望着小夭,看不出他那么骁勇善战,在小夭面前倒像是一副看她脸色的样子,一直到小夭抽回手腕,他就再继续对着大海坐着运功。
中间有一日,左耳路过小夭身边,看她站在船头,离那家伙最远的一个角落,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他的背影,于是左耳想了想,感觉自己应该是懂了,“需要我去杀掉他,扔进海里吗?这里没有人会发现!”
但小夭却忽然摸了摸他的脑袋,“别杀他,答应我,无论发生任何事,不要动这个念头。”
“可你不是想对付他吗?鸟妖说你是黄帝的外孙女,说你们是敌对关系。”左耳不解,他总觉得小夭是在生那人的气。
“我的身份和他的身份,是敌对关系,但我并不想对付他。等你再长大些,也许你会懂。”小夭似乎叹了口气,“我会带你回去,但是你不要跟任何人,提到相柳,好吗?”
左耳这下是完不懂了,但他选择听小夭的话,她对他好,她是他要守护的人。
“那如果他有一日对付你呢?我也不出手吗?”左耳觉得自己很聪明,会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必须提醒小夭。
“不会,这世上任何人伤害我,他也不会伤我。”小夭说得如此笃定。
“可你明明才教过我,说人心叵测,什么都说不准,什么都不能信。”左耳有些不服气,小夭这几日抽空总会教自己一些道理,怎么这些道理对上那个家伙,倒都用不上了似的?
“左耳,你就当作,他是这天地间的一个例外,只有他,他是我唯一说得准的那一个,虽然他自己嘴上总是不肯承认。”小夭忽然好像想通了一些事,“左耳,有些人啊,嘴里说的话,跟心里想的,可能不太一样呢,我们要学着多去看对方做过的事,少去听他们嘴里说的话,你能懂吗?”
左耳不懂,但他却有些羡慕小夭,她的生命里有一个人,能让她然地信任。左耳也看了看相柳的背影,他分明那么强大,却又显得那么孤独,就和自己一样呢,这样想来,左耳也觉得对相柳有了几分亲近。
小夭在船头抱着膝盖发呆,似乎又在回避船尾的家伙,左耳提了桶水打扫,路过小夭身边时,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左耳还是觉得,那个人,似乎有些怕你呢。他真是奇怪,明明他灵力强大,却怕你……”左耳没好意思点破,小夭的灵力实在不堪一击。
小夭笑了笑,说,“是啊,他偶尔是会怕我,可能因为我哭起来,很丑吧,像个丑核桃呢。”
是吗?原来那个灵力高强的人,怕别人哭啊……左耳现在倒是能懂一些了,因为姑娘家家哭起来,还真是令人头大。
船行了数个日夜,一个夜晚,相柳结束了运功,站了起来,原本在船头的小夭也随着他站起,握紧了双拳,只听他在跟左耳辞别,让他好好守护小夭。
小夭想走过去,却双足如定在原地般发麻,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张不开嘴。倒是相柳走了过来,一步一近,转瞬就到了她眼前,丢给她一枚龙眼大小的珠子,他看了她最后一眼,甚至连半句话都没留,便跃入海中。
“这是什么?”小夭不解地举着那珠子追他,“海图,若你没本事在神农山立足,可以来海上。”相柳没明说,那是他为她制作的一张小小地图,选的是一处她必定会喜欢的海域,不大,但美如幻境,那里有她喜欢的五彩小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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