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要和她成亲?”岑煊墨眸闪过一抹诧然。
&ep;&ep;不止岑煊惊讶,就连陆君平都猛地抬头看他。
&ep;&ep;“岑大人若无其他事,恕容某失礼了。”
&ep;&ep;他与云娆之间的事,无需让其他人知晓。
&ep;&ep;容珺阖眼,浅色的唇轻抿着,看起来像是累极了,脸色苍白,模样虚弱。
&ep;&ep;岑煊没走,反倒是走到陆君平身边落座。
&ep;&ep;他已经派人去寻钟钰,日落前若还寻不到,再做决定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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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岑煊帮云娆准备的马车外观看起来虽然极为普通,里头却整得十分舒适。
&ep;&ep;不止如此,岑煊帮她安排的人,不仅有身手极好的护卫,还安排一位年纪与她相当的丫鬟跟在身边,丫鬟名叫释月,也会武功,显然是岑煊特别挑选过的。
&ep;&ep;云娆非常意外,甚至觉得有些奇怪,若是看在钟钰的面上,岑煊这些安排也似乎太过了。
&ep;&ep;若不是离京时,容珺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忽然现身,与岑煊动手,想要夺回她,云娆都不觉得自己是在逃亡,而是出远门游山玩水了。
&ep;&ep;离京时,云娆起初还有些不安,害怕容珺很快就会追上来,直到一夜过后,眼见离京城越来越远,也无任何的追兵,才逐渐安心下来。
&ep;&ep;“姑娘,昨夜您担心有追兵,所以让车夫连夜赶路,他一整晚都没休息,如今已累得不行,直言今日再无法赶夜路,待会儿天黑之后,怕是得找个客栈落脚稍做歇息,您若是担心,我可以跟车夫换手,由我来驾马车,继续赶路。”
&ep;&ep;说话的正是岑煊特地安排的丫鬟释月。
&ep;&ep;云娆听见释月不仅会武功,还会驾马车,不禁微微瞪大眼:“你还会驾马车?”
&ep;&ep;释月笑了下:“我不止会驾马车,还烧饭煮菜,女红也略懂,不止这些,会的可多了。”
&ep;&ep;云娆微怔,有些不确定地问:“你真正的身份,并不是丫鬟对吧?”
&ep;&ep;释月微微歪了下脑袋,笑眯眯的,不答反问:“我听说姑娘会的也很多,不止会女红,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么我也能说,姑娘真正的身份,其实不是丫鬟对吧?”
&ep;&ep;接着她故作愁眉苦脸,微微一叹:“哎,这年头,大户人家的丫鬟什么都得学,都不容易。”
&ep;&ep;云娆被她的表情逗笑,忍不住笑着摇头:“不必赶路了,就到客栈休息吧。”
&ep;&ep;“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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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容珺在罗汉床上小憩半个时辰,一睁眼,见岑煊还在,不止在,还站在他罗汉床前,俊脸布满狠戾阴郁之色,忍不住笑着问他:“岑大人怎么还没走?”
&ep;&ep;岑煊的人追查钟钰踪迹,居然从城内追到了城外,他自然再也坐不住,甚至没办法等到天黑再做出决定。
&ep;&ep;容珺很好,非常好,他帮云娆准备文件,把人送出京,容珺同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p;&ep;他准备那些文件,需要时间,可陆君平身为皇子,还是当今明帝最为疼爱的那个,只要有他的令牌,随时都能离京。
&ep;&ep;岑煊当真没想到,陆君平居然会帮着容珺如此胡作非为。
&ep;&ep;“你把人送去哪了?”岑煊下颚紧绷,心头那股不安的躁郁戾意越演越烈。
&ep;&ep;容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底蒙上一层冷意,不答反问:“岑煊,这种摧心肝的滋味如何?难受吧?难受的话,就快点告诉我,我的人,在哪,否则天大地大,我也不知道钟钰会被送去哪。”
&ep;&ep;岑煊一个箭步,绣春刀剎那间已抵上容珺脖颈,声音从牙缝里迸出,压抑着杀意和暴戾:“卑鄙无耻!”
&ep;&ep;容珺眉梢微挑,笑笑:“谢岑大人夸奖。”
&ep;&ep;“……”陆君平一进屋就看到岑煊拿着刀,一脸想从容珺脖子狠狠抹下,听见两人的对话,他蓦地顿住脚步,默不作声的倒退数步,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ep;&ep;这两个要是打起来,他可劝不住,只有挨刀挨揍的份,不如眼不见为净。
&ep;&ep;“我可以带你去找云娆,但你若敢动钟钰一根汗毛,你──”
&ep;&ep;容珺打断他,漫不经心的表情逐渐变得阴沉,声寒如冰:“废话少说,备好快马,越快让我见到云娆,你越快能追回钟钰。”
&ep;&ep;岑煊眸光沉狠,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却迟迟没有动手。
&ep;&ep;半晌,他不发一语地收回刀,转身大步流星离开。
&ep;&ep;陆君平见岑煊离开,这才慢慢悠悠的来到容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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