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尖,她脚下忽地没了力气,软|绵|绵地往他怀里倒了进去,双颊绯红,媚|色自来。
&ep;&ep;这落在容珺眼底,无疑是投怀送抱,更像是在撒娇。
&ep;&ep;云娆心中气恼,却很清楚,这是身体对他的记忆。
&ep;&ep;想推开,却反被他顺势抱得更紧。
&ep;&ep;男人慢慢低下头来,温热的呼吸掠过额头,落在她的眼皮上,鼻息微重,似想与她耳鬓厮磨。
&ep;&ep;云娆的心脏猛烈跳动起来,一种噬骨的恐惧从心底窜遍全身。到现在,她都还记得那如何挣扎都无用的窒息感与绝望。
&ep;&ep;她抬起手,胡乱推搡着,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让她成功挣脱。
&ep;&ep;云娆乱着气息连退数步,再次跪地:“奴婢……奴婢不愿当公子的通房,请公子责罚奴婢!”
&ep;&ep;第3章她下意识退后一步,却被他……
&ep;&ep;容珺顿了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仍带着十分温和的笑容,瞧不出情绪。
&ep;&ep;云娆垂着眼,不敢抬头。
&ep;&ep;只想着她不要再像前世那样,一辈子就只守着容珺一人。
&ep;&ep;这一次,她想早点求容珺放她离府。
&ep;&ep;她想和钟钰一块下苏州,以后就和钟钰相依为命。
&ep;&ep;钟钰是她的闺密,前世就曾劝她离开容珺,还说愿意陪她一块下苏州,帮她寻找家人。
&ep;&ep;她虽然被爹娘狠心抛弃,但仔细想想,兴许他们是有苦衷的。
&ep;&ep;云娆脑中其实有模糊记忆,隐约记得被丢弃前他们也是对她万般疼宠,只是幼时的生活太苦,她心中有恨,始终刻意忽略。
&ep;&ep;她不说话,容珺也沉默不语,就只看着她。
&ep;&ep;良久,容珺终于迈开长腿,一步一步缓缓走来。
&ep;&ep;云娆两排纤长浓密的睫毛随着他的步伐不停的抖着,直到微凉的铁笛抵上下颚,被迫抬头。
&ep;&ep;“不想当通房,”容珺嗯了声,略微沉吟片刻,“可是想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将你迎进门?”
&ep;&ep;“没有,我不要!”她立刻否决,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大,有些心虚的敛下眼睫,不敢看他。
&ep;&ep;“奴婢是说……奴婢不敢,昨晚奴婢只是一时胡涂,奴婢甘愿领罚,请公子忘了这件事。”
&ep;&ep;前世她再拎不清,重活一世,起码也学会了认清现实。
&ep;&ep;容珺眼中笑意淡了下来,嘴角却依旧扬着温柔的弧度。
&ep;&ep;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ep;&ep;空气中渐渐弥漫起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压抑得令人窒息,所幸屋外除了有奴仆零碎的脚步声外,还有听不太清楚的鸡啼鸟鸣,不至于让人觉得难熬。
&ep;&ep;“公子,热水已备好。”
&ep;&ep;敲门声响起,云笙在外间说道,恰好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ep;&ep;“领罚,”容珺不理会小厮,冲着她笑了下,温声细语地问:“你可受得起?”
&ep;&ep;六年前,也就是容珺刚满十八那一年,当时云娆才十二岁,有个丫鬟见容珺外貌俊美且谦逊温和,待人接物令人如沐春风,时时带笑,便对容珺生出不该有的妄念。
&ep;&ep;那个丫鬟并没有云娆这么幸运,最后爬床不成反倒被容珺叫人活活打死。
&ep;&ep;笞杖之前,容珺亲自命人将全府奴仆叫上,要护院当着所有人的面笞杖,场面之残忍,叫声之凄厉,那惨无人道的画面云娆至今都还记得。
&ep;&ep;就连那道“不许嫡系子弟有任何通房侍妾”的规矩,也是那次过后才立下的。长公主原意是怕其他丫鬟有样学样,祸害容二公子,没想到每次被祸害的都是大公子。
&ep;&ep;云娆自然清楚,这个罚她受不起,她前世也险些被长公主叫人活活打死。
&ep;&ep;后来她没死,甚至最后还成了容珺的通房,后院除了她再无他人,的确桩桩件件都证明容珺待她不同。
&ep;&ep;可那又如何,他们之间的身份是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待她再特别,他终究只能娶门当户对的大家千金,正经嫡女当正妻。
&ep;&ep;云娆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转为苍白透明,一抹不易察觉的酸涩,自眼底蔓延开来。
&ep;&ep;小姑娘左眼尾下有着一颗红色泪痣,平日就衬得那张小脸楚楚动人,如今泫然欲泣的模样,更是透着一种含情脉脉的缱绻,叫人心疼。
&ep;&ep;容珺略微沉默,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良久。
&ep;&ep;云娆被看得心烦意乱,垂下眼,不想看他。
&ep;&ep;男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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