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手冢国光。
&ep;&ep;日向南稚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是在真田弦一郎口中。小学时代的真田弦一郎因为0:6和1:6大比分输给手冢国光,之后他的目标里就狠狠刻上了手冢国光的名字。但这毕竟不是与自己有过多关联的事情,日向南稚只是稍稍讶异了一番,随后便忘却了。
&ep;&ep;直到真田纱绫子接诊了手冢国光。
&ep;&ep;面前的少年冷若冰霜,即使手肘处还红肿着,但从浅棕色的眸中看不出喜怒。
&ep;&ep;那是日向南稚第一次将“手冢国光”和面前的少年划上等号。
&ep;&ep;“国光。”日向南稚朝他笑了笑。
&ep;&ep;手冢国光显然是有些讶异日向南稚会出现在这里,他朝她点了点头,然后问了一个和朝日奈雅臣一样的问题:“生病了?”
&ep;&ep;“没有,是同学。”日向南稚朝他靠近一步,仔细得端详他的左手肘,“手肘怎么样?”
&ep;&ep;“最近很好,没有复发感。”
&ep;&ep;“那挺好的,在手肘彻底好之前就不要再动网球了吧,国光。”日向南稚道,她知道手冢国光的手肘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的牢不可破,今年的立海大实力难缠,如果青学想要打进全国大赛,少不了他这个部长的出力。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以手冢国光的性格,怕是会支撑着青学一路走下去。
&ep;&ep;所以……是每个网球部的部长都这样吗?
&ep;&ep;幸村精市是,手冢国光是,就连迹部景吾也是。
&ep;&ep;“啊。”
&ep;&ep;手冢国光浅浅应了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ep;&ep;“虽然我母亲去世了,但你也要乖乖听从医嘱噢。”日向南稚拍了拍他的右肩,“德国骨科医生的联系电话我上次也发在你邮箱了,有去了解吗?”
&ep;&ep;“……啊,还没来得及。”
&ep;&ep;“……”
&ep;&ep;“你现在在哪里?”莫名的,手冢国光问了一句和上一个问句根本无关联性的问题。
&ep;&ep;“什么?”
&ep;&ep;手冢国光道:“从帝光转去了哪里?”
&ep;&ep;“去了神奈川的立海大。诶?你知道我转校?”日向南稚惊讶,因为转校这件事是自己偷偷决定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办理了转校手续,只怕帝光篮球部除了桃井五月和赤司征十郎以外的人都还懵逼着。
&ep;&ep;“青学之前有一场和帝光的网球练习赛。”手冢国光低下了头,身侧的手握紧成拳头,“结束了我路过篮球部想去找你,那个粉色头发的女生跟我说你转校了。但是你没和我提起过。”
&ep;&ep;粉色头发?啊,是桃井五月。
&ep;&ep;“一件小事而已,没必要和每个认识的人说。”
&ep;&ep;手冢国光怔愣瞬间,面前的少女容貌清晰,说出来的理由也令人无法反驳和猜疑,只是,只是稍微有些难过罢了。手冢国光不太明白那种难过是什么,像是钝刀割肉,血丝丝流下来的时候又洒了盐,涩涩的感觉。
&ep;&ep;原来,认识了那么久,什么也不算?
&ep;&ep;“嗯。”他点了点头。
&ep;&ep;“我帮你提?”手冢国光的目光转移在了日向南稚被大包饭团和奶茶压垮的手臂上,顺势要提起来,“我用右手。”
&ep;&ep;“谢谢。”日向南稚朝手冢国光笑笑,将手中的东西交给手冢国光。
&ep;&ep;她的确是累了。先是幸村精市的晕倒,她仿佛可以透过那个鸢紫色的少年看见真田纱绫子倒下去的影子,但她不能恐惧。紧接着就是救护车的声音,连着赶到了东京的金井综合医院,接下来是劝说幸村精市接受治疗。明明自己只是一个网球部经理,恰巧和幸村精市是同班同学,然后……实质上是个私人保姆外加心理医生(??)。
&ep;&ep;和手冢国光从一楼走到三楼的日子,日向南稚觉得自己脑细胞要死光了。
&ep;&ep;根本找不到话题好吧。
&ep;&ep;手冢国光喜欢网球,但是日向南稚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网球了。难道要和手冢国光讲小溪垂钓,询问钓鱼的技巧吗?日向南稚内心脑补了一下,以手冢国光的性格,好像的确会一板一眼讲起钓鱼的技巧。
&ep;&ep;……还是算了吧。
&ep;&ep;但是日向南稚还是开口了:“国光你对泥塑有兴趣吗?”
&ep;&ep;“还行。”
&ep;&ep;日向南稚点了点头:“我们接下来的旅行要去意大利,我想意大利的街头应该有那种泥塑馆吧,我想找人跟我一起去。”
&ep;&ep;“我可以。”
&ep;&ep;“?”
&ep;&ep;“青学网球部的修行旅行也在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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