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吴智辉把着方向盘,偌大的丰田霸道在车流中穿越,他一生怒火,因为黄捷完完就不是一个好的副驾驶者,一上车就睡觉的,让他也很瞌睡,但是也没办法,他一定是司机。毕竟黄捷的车技不能在车水马龙的城里开,只适合乡村,不是技术不纯熟,是这货太勇猛无比了,配上500度的近视眼,或许只能开坦克了。
“你们学心理学的为什么不会催眠,如果懂得催眠,那很多人都没有必要花那么多心思去询问观察了,轻轻松松就能把一切结果找出来。”吴智辉用手拍了拍黄捷的肩膀。
黄捷把头缩到搭在车窗上,歪着头看这些来来往往的车辆,,回答:“催眠哪有那么容易进入,又不是电视,如果那个人不肯交心让你催眠,怀表摇断也进入不了。”
天已经出现了疲态,慢慢的暗沉了下来,仿佛有人拿着浓墨重重地在天际上涂抹。街道旁,一些流浪汉拿着自己的工具,正在为晚餐发愁,黄捷也缓缓地进入梦乡。
到达警局了,黄捷被吴智辉拍醒,下车后看到一个满身猪粪味的邹若光。两人下意识地和他拉开了两个身位的距离。
“早知道,你们那么嫌弃,我就不去走访了,你说我一个法医自己去,造什么孽啊。”邹若光用力地在自己身上嗅了一会儿,去之前他信誓旦旦的跟其他人保证好的,只需要他一个人就可以通过动作就能找出那个家伙。但实际上,他只带回了一身猪粪味。
黄捷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没发现。”
众人给了他一个白眼,吴智辉调侃道,“那你刚刚去吃饭了?”
“滚你吖的!”
“都没吃晚餐吧,一起去吃个饭,然后加会班?”
“我还是先洗澡吧。”说完,邹若光就先小跑去警局值班室了。黄捷没有进去,坐在门口的阶梯上,微风吹过,这略带凉意的清爽很舒服,夜晚的警局也是那么安静。这时,郑雅月也走了出来晒月光,劳碌了一天的她伸展着身体后坐在我身旁。我们没有说话,看着街边路过的“行为艺术者”。
郑雅月扑哧地笑了起来,“黄捷,你的头发和他们好像哦,怎么想着去烫个这种发型,看起来那么枯燥。”
黄捷眉毛上挑,嘴唇并成一块,挤出一个微笑,表示对她的鄙视,“你知道什么人是最高危的人群吗?”
“有钱的女人。”郑雅月看着黄捷勉强的微笑,“不对,是深夜独处的女人,嗯…还要加上醉酒…”她使用了很多定冠词加在女人前面,总结来说,她就觉得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是最危险的。
黄捷对她摆了摆食指,“所以说头发长见识短,这句话真是没错。”
“你头发不也长吗?你的意思是你的脑袋不如吴智辉?”
“那我承认我的错误!”
“滚蛋,你们聊天别带上我!我要和邹若光一起去个澡堂。”远处,传来吴智辉的大声喊叫。
郑雅月轻抿着嘴,用手挡着,小声的笑了笑,可能这就是古代推崇的笑不露齿吧,黄捷看的有点痴。
“那你说是什么人最危险。”
黄捷指着路边休息的流浪汉说:“是他们才对。对于这个城市来说,他们才是真正的外来人口,没有地方居住,也没人惦记。可能有一天冬天太冷了,他们就熬不过去了,但是整个城市依旧不会发现,最后惦记他们的只是一些房东或者小区住户的抱怨吧。”
郑雅月似乎默认了黄捷随意瞎扯的事,没有再说话。是啊,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就可能有个流浪汉被环境打倒,消失了。
想着想着,黄捷的眼神也不断在这些人身上打转。似乎他们的形象永远都是干枯的长发加上不知道哪里找到的花布衣服披在身上,抖抖索索地翻着垃圾桶。他们撩起长发,防止头发不小心落入饭盒里,用手大快朵颐着。
“淦!长发!长发!”黄捷突然和发了疯似地大声嘶吼起来,往警局澡堂里面跑去,大力地拍着洗澡门,砰砰声传遍了整个警局,“吴智辉、邹若光,你们快不要洗澡了,我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出来给我检查案发现场的长发是不是王鹏程的!”黄捷想起来了,那一排排照片里的王鹏程,不管是王鹏程的证件照,还是吴俊余家里的照片,王鹏程都是短发!而那个被烧过的头发,哪怕被烧焦了一部分还有6c。黄捷冒出了他会不会不是王鹏程这个大胆的想法。
邹若光被黄捷的行为吓了一跳,死死拉住门,欲哭无泪,“等我穿好衣服,两分钟,不,一分钟。”
....
很幸运,还是不幸运,黄捷的猜测没有错。那撮头发不属于王鹏程,而且发质是长期没有护理的干枯,上面还检验出大量细菌的成分,比起正常人,它更应该是属于一个流浪汉的。
停尸房里面有一扇巨大的单面隔音玻璃,其作用是让家属可以观察到里面的一举一动。黄捷隔着玻璃看着这个被解剖成空壳的干瘪“王鹏程”,他的身体被邹若光轻微的清理过一轮,内脏被排列出来,呈深黑色,其他地方黑红交错。身体又黑又红,颜色深到到几乎分不清脂肪和肌组织。停尸房里面很冷,呼吸中的空气接触到玻璃,出现了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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