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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捷环顾了下四周,问道:“孩子的爸爸不在家吗?”

女人微微叹了口气,“他们父亲去城里打工,村里不好挣钱,城里赚钱容易,逢年过节才有机会回来。”

黄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笔,开始例行询问:“我注意到你家是排在村里第一个,像在这里消息应该很灵通吧,这个村子大事小事都要‘路过’你。”

“是啊,警官先生。”女人搓了搓手,向背后的房间看了一眼,小声的说道。“嗯,我知道那边有死人,但我不敢去看,孤儿寡妇,怕不小心惹上麻烦,不安。”

“晚上8点到10点左右,你听到什么了吗?比如,求救的声音或者汽车启动的声音。”

“没有听到什么,警官有点太看得起我们了,那边田地死人,还离我们这里有一百米咧,要不是你们警车bibubibu的声音,我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对不起。”黄捷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人对3000hz的声波最敏感,但能听多远取决于声源的强度。例如:1908年,在某地的通古斯地区,发生了一次奇怪的爆炸,距离爆炸中心一千公里的地方也听到了爆炸声。但是蚊子拍打翅膀的声音,即使是在晚上,也只能在你上方一米左右的地方听到。做一个简单的物理换算,如果你要想听到100米外的汽车声音,就相当于要听到3米外蚊子的飞行声。

黄捷思考了一下,继续问道:“那你晚上几点回家的?”

“好像是五点多,孩子放学了,马上就要吃饭,他们在长身体的时候,每天都在喊饿呢。”

“村里最近有出现过什么外来人吗?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身材高大强壮,行为奇奇怪怪的。”黄捷根据侧写信息简要描述了凶手的样子。

“我没看到,我的日常就是早上买菜,然后干农活,三点多回家开始筹备晚饭,到了五点就去接孩子。”

“如果有线索,请联系我。麻烦了。”黄捷看女人的样子不像是作假,于是递给她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他的私人号码。

“好的。”

就在黄捷以为没有头绪想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幼稚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南门的疯女人,不洗澡,舌头长了,身油光满面,满脸都是水滴。哪个孩子不回家,谁夜里调皮,就把谁带走。“

当他听这简单的顺口溜的时候,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不禁笑了起来。大概是父母怕顽皮的孩子过于调皮,编撰的一个鬼故事吓唬吓唬他们。

“我不是告诉你,这种骂人的顺口溜千万不能说。皮痒了是不是,等等村口的疯婆子真的来抓你走了!”女人很生气,朝里屋大声喊叫,然后变脸冲我笑了笑,“让您见笑了,孩子们不懂事,编个笑话来嘲笑村口南门那个疯女人。“

听到这个信息,黄捷停下了脚步,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这个故事,语气有些急切,“等等,你的意思是,这不是儿歌,但现实中有这样一个疯女人?”一个在村子里乱跑的疯女人,如果真是那么巧合的话,那她有可能是这个案子的目击者!

“啊。”女人被黄捷的反应吓了一跳。看到他严肃的表情,她的声音就像一只蚊子在振翅一样小声。“有这么一个疯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们村,听说好像她的老公跟别人跑了一样,一遇到人就问老公,一问就疯了,说老公被妖怪吃掉了。在村子里乱跑。”

“她的大概位置在哪里?”

里屋的孩子抢着回答说:“我今天在村东门口看到了她。”

“谢谢。”说完,黄捷就掏出手机找吴智辉位置,怕一个人搞不定。

当重案组找到那个疯女人时,她仍然毫不避讳地在公共场合小便,把两个未经人事的男人给吓到了。其实疯女人年纪也不大,大概30多岁,满脸焦黄,身上的花纹衣服已经灰蒙蒙的。一脸蓬头垢面,见人咯咯笑,像个恐怖的魔女,在晚上十分瘆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很亲近黄捷,双臂搂着他,头一直靠在他身上。因为精神失常,和长久不说话,疯女人调整了半天,总算发出声音,沙哑的语言说着一些听不懂的咿呀声,大概是一个人的名字。黄捷很尴尬,但他没有躲避。

吴智辉说:“你可能很像她的逃跑的丈夫吧。”看似笑话的东西变得沉重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黄捷试着和疯女人交流。眼泪和鼻涕回应他。

吴智辉拿出车钥匙,在她眼里晃了晃,发现没有反应,又指着汽车,“你看到这个东西了吗?”

“看?”

……

看着疯女人傻笑,郑雅月推了推我的后背问:“你有办法治好吗?”

黄捷说如果他有办法治好,那他就不会当刑警了,危险又没钱。几个人想了一个办法,把疯女人带到田野里的案发现场。由吴智辉和邹若光模拟凶手投尸,邀请看她表演。

夜静得可怕,天冷得田野里连蛙鸣都没有,汽车引擎运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砰,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从车门里走了下来。他踩着皮卡后面的货箱,一把抓住躺在地上的尸体的腿,重重的往下抬走。邹若光能清楚地感觉到从右臂传来的力量,像个钳子一样紧紧地擒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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