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十年前,年幼的长广侯之子宋愿,向那因自己父亲战败而被迫出塞和亲的小公主刘昭发下誓言,
&ep;&ep;必横扫大漠,迎她重归汉家。
&ep;&ep;十年间,这誓言成为他的执念。
&ep;&ep;十年之后,他终于守诺而至。
&ep;&ep;然执念已成习惯,不得解脱。
&ep;&ep;必得把那人归于己家,才能安心。
&ep;&ep;不曾想,十年间人事全非,
&ep;&ep;曾经视他为救命稻草的公主,此时从容不迫地拒绝他:
&ep;&ep;不必了,本宫的男人够用了。
&ep;&ep;么么哒,爱你们。
&ep;&ep;174、晋江独发
&ep;&ep;那道圣旨很快又被送回了虞帝面前。虞帝一见,气的横眉竖眼:这没用的东西,这么简单的事儿都做不成!
&ep;&ep;“父皇也不必责怪勉儿。”苏凤竹明白他心中所想,因此道:“只能说这周家的运道太好。女儿已是数次见识过了的。这,可能就是所谓天命吧。”
&ep;&ep;“天命若不顾朕,又何必让朕归来?”虞帝哪里肯信:“便是事已不可为又如何,虽然朕附身在周贼身上会日夜为阳气侵蚀,可周贼也会受鬼气损害。朕便是魂飞魄散了,也不能让周贼好过!”
&ep;&ep;互相伤害的症状已经开始出现了。虞帝只觉着神思似有火烧,痛苦不已。而这具身体,则冷的冰人,脸色白中透青,不似活人。现下不用绑他,他也爬不起来了。
&ep;&ep;“你给你儿女积点德行不行?”给周玄抱着的景泰帝怒斥他:“你再多占朕的身子一刻,信不信朕叫人把你那没用儿子砍了?”
&ep;&ep;“朕不信。”虞帝吃定他碍着周玄不敢伤害苏凤竹姐弟。
&ep;&ep;“你,你别当这样朕就拿你没法子,朕是谁,能叫你吓住?!”景泰帝恶狠狠地道。扭头却是吩咐身边的周玄:“去,命人娶黑狗血、公鸡血还有屎尿来,朕就不信弄不走这死鬼,弄不走他也恶心死他!”
&ep;&ep;“爹,冷静,冷静。”周玄无奈道:“岳父大人也冷静。岳父大人,此事就当真没有回旋余地么?”
&ep;&ep;“别叫朕岳父,你不配。”虞帝冷冷地道。
&ep;&ep;“我知道我德才皆不如凤竹。”周玄从容道:“可自我娶凤竹之后,未曾让她受人欺侮,未曾让她有一日伤心,未曾让她操劳受累,未曾让她担惊受怕。岳父大人我倒想问问,她身为你的女儿受你庇护之时,你可能做到如此?”
&ep;&ep;“朕无需与你说这些有的没的。”虞帝不屑地道。
&ep;&ep;“眼下岳父大人行此举伤害我爹,你自己是痛快了,过后等你走了,我爹记恨凤竹怎么办,你当真就不肯怜悯她?”周玄也有些激动了。苏凤竹看看他,欲语又止,只静静握住了他的手。
&ep;&ep;“朕已经怜悯她够多了。”虞帝丝毫不为所动。
&ep;&ep;周玄深吸一口气:“身为帝王,你丢了江山;身为夫婿,你与妻子反目成仇。你唯剩下父亲这一块儿,还可挽回,还可让你得到生而为人的最后一次圆满。到底要不要,请岳父自己决断吧。”语罢拉着苏凤竹就往外走。
&ep;&ep;“玄儿,说的真好,说到人心窝子里了!”景泰帝大声喝彩,又挣脱周玄的怀抱,得意洋洋跳到虞帝脸上踩他脸:“还看不上朕的儿子?还瞧不起朕说朕是泥腿子?朕这泥腿子养出的儿子比你的强多了!”
&ep;&ep;“好了好了陛下快走吧。”苏凤竹心疼自己爹,忙把他抱走:“猫崽子们该饿了,你该给它们喂奶了。”
&ep;&ep;“不要啊!”景泰帝一听又是一声哀嚎。
&ep;&ep;他现在是怕了这给猫儿哺乳。小猫身体小嘴劲儿可不小,每次吃奶都吮的猫乳/头剧痛——他从来不知道哺乳会这么痛,跟上刑也似!偏生每次他在那儿痛不欲生,他娘还要在一旁捧腹大笑,好不羞人气人!
&ep;&ep;喂完小猫吃完午饭,等周玄夫妇和景泰帝再见虞帝的时候,虞帝终究勉勉强强开了口:“朕答应你们离开。不过,朕有几个条件。”
&ep;&ep;“岳父大人尽管提就是。”周玄和苏凤竹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
&ep;&ep;“快说吧快说吧!”景泰帝急切之色浮于面上。
&ep;&ep;“第一件,立刻封你儿为太子,封我儿太子妃。”虞帝看向景泰帝。
&ep;&ep;“这好说,朕原也是这般打算的,不是因为你已经办妥了。”景泰帝道。
&ep;&ep;“朕要当面看着颁下旨去。”
&ep;&ep;“也依你。”
&ep;&ep;“这第二件,”虞帝看向周玄道:“他日你登基之后,太子须立凤竹的孩儿。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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