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你们冤枉别人,草菅人命!”姬语蓉拔下头上发簪,刺向自己的脖子,“放了她!”
萧榟洛倏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放了袭香,放了她!不是她做的!”姬语蓉对着自己的脖子扎了下去,胸口腥甜的味道冲上来。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萧榟洛皱眉,对着家兵一挥手,走了过来。
大婚之夜,他见过她护着自己的婢女不要命的样子。
这个女人,总有让他无法控制的事。
家兵们停了下来,耳边没有了啪啪打在肉上的声音,姬语蓉的心静下来。
“灵夫人,你这丫头都承认的事,你怎么还死不承认?你丫头也说了是她自己做的,你还要争什么?”关悦有些气愤。
姬语蓉没看她,直接看着刘尚书:“尚书大人,我没有杀你的外甥,那是王爷的孩子,我不会害他,可是这孩子真的没了,你就不想找到………..”
姬语蓉想说,你就不想找到真凶吗,她已经知道了药的名字。她想起在哪见过这种药。
可话没说完,萧榟洛一脚踢在她的心窝上,姬语蓉没有防备,扑倒在地。
头磕在地上,破了皮。
“不知悔过的东西!来人,将灵夫人送思过堂!任何人不得探望,违者杖毙!”
萧榟洛清冷的声音响在姬语蓉耳边。又一阵腥甜涌上来,她大口喷出一口鲜血,昏伏在地。
思过堂里阴冷寒冽。姬语蓉觉得头晕目眩,衣服上的血已经硬了,磨在皮肤上,厮磨着,继续磨出新的鲜血。
她勉强将单薄的衣衫拉拢一下,试了几次,竟无力抬起。浑身绵软,冷的发抖,后背却有汗珠滚滚落下。
会死在这里吗?为什么会这样?
袭香肯定没命了。
眩晕的越来越厉害,她缩成一团,靠在角落里,坐在冰冷的硬板上,嗓子如被碳炙烤,耳边的轰鸣声越来越响。
恍惚中,有人撕开了她的袖子,胳膊上的伤口疼了起来,冰凉的东西拂过来,感觉舒服极了。
有人撬开了她的嘴,给她喝水,是的,水。
她有一天一夜没喝水了。
一起进入嘴的还有一粒丸药,情人草特殊的香味,是她的护心丹。
“立夏,”她轻轻叫了一句。
“立夏,对不起,我没有护住袭香……我知道她是被逼的,袭香,对不起….袭香….”
有人拥住了她。淡淡轻细的叹息。
“为了你,她必须得死。她能为了你去死,作为一个奴婢,也值了。”
有大手抚上她的额。
一阵一阵的眩晕,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这是谁的声音?
“萧榟洛,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墨山上,那些,是假的吗?我恨你!恨你!”姬语蓉喃喃自语。
“恨吧,就这么恨着吧。”他低头看着她,掌上的她,脸颊绯红,呼吸急促,额头有伤,胳膊流血,嘴角还有几丝血丝。
她,总是这么狼狈。
“爷,怎么处理,已经查出是谁下的药。”
“暂时不动,找人盯紧了。杀死我的孩子,岂能轻饶!现在不能有任何变故。”
萧榟洛眼神如寒冰。
“爷,骁骑营已经部转移了。除了被灭了的黑部,红部也损伤大半。领头人很神秘,有士兵说是蓝城带人偷袭的,没有俘虏,抓到的那个已经自尽了。”
田明低声说。
萧榟洛皱眉,“蓝城!”
“他们的情绪还是很激动,除了韩将军,大家一直认为是灵夫人泄的密。西北侯尤其激动。”
“嗯,他本来和大元帅有过节,他能帮我,也是因为这个。至于他是否真心帮我,看我们如何出牌!”
“至于她,就这件事,我不相信她会背叛我。”萧榟洛抱着姬语蓉的手又紧了紧。
“属下也不相信。可是知道如此详细的驻军路线,肯定是知情人。”田明担忧地说。
“这个人一定要尽快找出来,否则后患无穷,我们不知道他还要做什么。”
“你这两天就查这些。”萧榟洛吩咐田明。
怀里的人动了动,柔软娇嫩的身子往萧榟洛的身上依偎着。
他的手轻抚上她裸露的伤痕,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手指从她的额角,紧闭的双眼细细划下。
看似慵懒,甚至漫不经心。
那滑动的手指落下,慢慢滑到她的腰间。停下,他握紧了拳头。
她总能惹火他身体最深处的欲望。任何时候。就象他莫名的疯狂贪恋她的身体。他并不缺女人,可是只有她,只有她。
田明已经铺好了被子。萧榟洛抱着她起来,将她放下,给她点了睡穴。火盆里放了碳,房里有了些暖意。
“这个时候,北夷入侵,宁王称病,摆明了不想出战。”顾凡说。
“北夷入侵,并非偶然。宁王的野心已经很明显。目前朝中,宁王惧怕的只有王爷,如果王爷去抵御北夷,帝都的一切恐怕都在宁王的控制中…….”
田明忧虑。皇上今天的意思,是想让安王御战。
“北夷太猖狂。如果避免不了要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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