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摇摇头道,“臣妾省的皇上的心,可您有没有想过,如此一来,臣妾又成了众矢之的……”
&ep;&ep;可燕无畏却道,“只要你凌驾于旁人之上,旁人又怎敢生出什么歪心?朕相信你可以保护好自己。”
&ep;&ep;嘉月只得谢过。
&ep;&ep;“那些人要怎么样,随你处置,谁也动不了你,”燕无畏说完一顿,又补充了一句,“嘉月,你不要辜负朕的……一片好心。”
&ep;&ep;“皇上是哪的话,臣妾的身心早就是您的了,您要不信,”嘉月说着拉过他的手,在自己的心头面前比划了一下,放缓了语调说,“尽管把我的心剖出来瞧一瞧……”
&ep;&ep;燕无畏眼尾细纹弯了弯,嘴里却道,“满口胡言。”
&ep;&ep;“臣妾也只在您面前说说罢了,”她忖了忖,又试探道,“横竖您是臣妾第一个男人,虽然您后宫佳丽三千,臣妾也把您比作夫君了,夫妻之间,哪里用得着那么一板一眼的呢?”
&ep;&ep;可这后宫之间,只有皇后才能与皇帝论夫妻。
&ep;&ep;燕无畏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可某种程度上,他们是一类人,他们都抱负不凡,大胆直接,就连房中之事也无比契合。
&ep;&ep;他故意不接她的话茬。
&ep;&ep;她偷觑着他的神色,吐吐舌头,“臣妾失言……”
&ep;&ep;“嘉月,你要的中宫之位,朕不是不能给你,只是,还需要静待时机。”
&ep;&ep;嘉月看着他幽深如海的眼,知道他并非玩笑。
&ep;&ep;她心头的血霎时沸腾起来,双手朝大腿用力掐了一把,才克制住差点上弯的嘴角。
&ep;&ep;然而她眸里一闪而过的喜悦,还是落入了他的眼里。
&ep;&ep;他的声调像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水,“惊喜吗?”
&ep;&ep;她慢慢地转过身去,拉高了被子,瓮声瓮气道,“皇上把臣妾想成什么人了,臣妾又不是贪图那个位置。”
&ep;&ep;燕无畏也不戳穿她的信口胡诌,他俯下身,隔着被子抱住了她,“只要你从一而终地爱着朕,这个位置,你可以想。”
&ep;&ep;嘉月听着他大言不惭的话,忽地就笑了。
&ep;&ep;一个叛乱之臣,装什么痴情君子。原本就属于蔺家的乾坤,哪里用得着他来施恩?
&ep;&ep;“皇上哪里用得着忧虑的呢,您是一国之尊,坐享后宫佳丽,臣妾却只有您一人,不对您从一而终,莫非……还能与谁苟合?”
&ep;&ep;“你敢?”
&ep;&ep;嘉月哀声叹道,“臣妾当然不敢,臣妾虽没了母家,可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哪里会做出辱没祖宗的事呢,您说是与不是?”
&ep;&ep;燕无畏知道她的骄傲,见她主动提起母家,便不再追问,低声哄了她几句,便唤来仲夏,要她悉心照料,而后便摆驾回了乾礼宫。
&ep;&ep;嘉月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突然就弯起了唇角。莫非他要演痴情郎,她就得为他守身如玉?
&ep;&ep;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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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1岳母别称。
&ep;&ep;第十章
&ep;&ep;半月之后,嘉月才出了小月子。诏书下达,她正式成了颐贵妃,移居永熹宫主殿。
&ep;&ep;晌午过后,她一壁歪在贵妃榻上昏昏沉沉,一壁启唇吩咐仲夏,“未时一刻,记得叫醒我。”
&ep;&ep;话没说完,眼皮便黏到了一起,呼吸也匀停起来。
&ep;&ep;仲夏在她身上覆了一层毯子,而后便坐在小杌子上不错眼瞧着,时辰一到,便马上摇醒了她。
&ep;&ep;“娘娘,该醒了。”
&ep;&ep;嘉月鸦睫微动,揉着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又悠然地伸了个懒腰。
&ep;&ep;忍冬立马拧着热帕子过来,轻轻给她慍去了脸上的红印子,仲夏和春桃则蹲着身子帮她抚平了裙上的褶皱。
&ep;&ep;珍珠提着食盒从门口进来道:“娘娘,小食都做好了。”
&ep;&ep;嘉月掀起眼帘,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婀娜,面如白玉的女子,笑了笑道,“你跟本宫一道去。”
&ep;&ep;珍珠乌黑的瞳仁里颤了颤。
&ep;&ep;嘉月又道:“让碧玺、翡翠也跟着。”
&ep;&ep;自册封了贵妃后,她又添了珍珠、碧玺、翡翠三个宫女,这三人都只有十四五岁,可却无一不是生得纤细婉转,自有一股媚而不俗的风情。
&ep;&ep;这三人当然不是出于良家,而是她让柳明前往江南千挑万选的清倌人,身子虽还清白,可在风月场所待久了,不免学了一身勾人的本事。
&ep;&ep;嘉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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