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太阳公公还舍不得从被窝里钻出来,所以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睡在床上的老马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望了一眼,去愕然发现李梦的床空了,他赶忙睁开细看,果然是空了。
被子叠成了23分评分的豆腐块状,褥子也收拾的整齐,但人没了。
他赶忙下床开灯。
老魏还在打着呼噜,薛林在嘟囔着说着什么,大概是梦见看到姑娘了,而房间内是真没有李梦的影子。
“这小子不会是跑了吧?”
老马吓了一跳,联想到昨天李梦发的神经,他觉得这个可能不小——兵跑了可是大事!
他一边喊睡觉的两人,一边飞快的穿衣,老魏和薛林迷迷糊糊问着怎么了,老马激动的大喊:“出事了!出大事了!李梦不见了!”
“被狼叼走了吗?”老魏还有些神志不清,等他迷迷糊糊的四望时候,老马已经冲了出去。
“李梦不见了?”
薛林和老魏终于明白过来,两人慌张的跳下床,慌乱的开始穿衣,而这时候的老马,已经扑到了院子里。
可他却顿住了。
因为……
他看到门口杵着一尊雕像。
那是他早就习惯但现在许久未见过的画面。
雕像是李蒙,他正在站岗——之前站军姿的时候他愕然想到,既然是站军姿,那不如站岗得了,一举两得。
所以他又在训练计划中添加了两项:
早起半小时,站岗一小时。
晚睡半小时,站岗两小时。
老马怔了许久,在薛林和老魏冲出来的时候,他轻轻出声:“李梦?”
“到!”李蒙却是大声回应。
“你……你在站岗吗?”
“报告班长,我在站岗!”
老马呆住了,想说什么,嘴巴蠕动了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老魏则抱怨着说:“老李,你发什么神经啊,班长还说你失踪了,吓死人了!”
李蒙没有回答,像个尽职的哨兵一样。
“喂,李梦,你别装象行不行?装什么大尾巴狼啊!”薛林不满的出声,老马却转身瞪了两人一眼:“回去!”
不管李梦是装象也好,还是偶发神经也罢,但11年的老兵,绝对不允许这样评价正在站岗的哨兵。
两人没动,试图将发神经的李蒙拉回去,却被老马拦下,老马用前所未有的严厉说:“回去!”
三人回了屋子,李蒙还杵在那一动不动。
站岗其实挺累,一动不动的样子很折磨人,但李蒙在咬着牙坚持,他其实不笨,偷奸耍滑装模作样他懂,但他没有这么干。
因为他想堂堂正正的从这里走出去,偷奸耍滑装模作样能骗得了人,但锻炼不了自己——装腔作势的样子或许会一时间骗得了上级,但如果还是一坨屎,走出去也会被人唾弃,他必须一点点的锻炼自己,让自己努力成为砖头。
而不是一块像砖头、但本质还是一坨屎的东西。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昨天下午自己练了一下午,也不知道是不是唯心的缘故,他感觉挺有效果——他怀疑自己那会听到的不是幻听。
暂时就认定自己没有幻听,本来就打算好好练了,现在还有这样神奇的辅助,要是不认认真真把自己从狗屎锤炼成砖头,对得起这第二条生命吗?
天色渐亮。
李蒙以交岗的姿势结束了站岗,然后径直走向屋子。
他要去找老马要枪。
这里虽然是被遗忘的角落,但军队驻地该有的东西一样不缺。
四间屋子,一间住房、一间厨房、一间管道阀门,最小的一间则是军械库。
军械库里有枪没弹,钥匙就在屋子里放着,但站岗的时候李蒙没有去动,因为他在强迫自己将军队的规矩刻在骨子里。
屋内,三人没有再睡,都在傻乎乎的坐在床边,李蒙伴随着一阵风进来后,三人古怪的目光全聚在了李蒙的身上。
“梦啊,你快醒醒吧,别胡闹了行不?”老魏最先开口。
“我是梦已经醒了,没有胡闹。”李蒙认真的解释一句,然后望向老马:“班长,我想带枪。”
“喂,你要搞什么啊?”薛林生气的开口:“李梦,不要胡闹了成不?你看看你,整的我们三个连觉都睡不成!”
李蒙不理薛林的叫唤,而是望向老马:“班长。”
“钥匙在那,自己去拿!”老马指着钥匙。
李蒙敬礼:“是!”
他敬的军礼其实很不标准,但在老马的眼里,却很刺眼。
李蒙带着钥匙又出去了,但屋子里的三人却沉默起来。
以前,大家是四头逆时针拉磨的驴,消磨时间混日子是他们所有的日常,但突然间,一头驴子开始顺时针正常拉磨了,这让其他三头还在逆时针拉磨的驴情何以堪?
“他病了,病的不轻。”老魏终于又出声了。
薛林朝着外面大喊:“装吧!发神经吧!我看他李梦能装到什么时候!”
老马蠕动了下嘴巴,想说我们都该这样,可……
说不出口。
李蒙打开了“军械库”。
相比里面放着的几支八一杠来说,“军械库”很大,地上、桌上都铺了厚厚一层沙土,李蒙拿起一支八一杠,带着一种古怪的心情从枪身上抚摸过后,别的感触没有,沙土倒是沾了八两。
见过不少图片,但实物毕竟是第一次接触,李蒙把玩在手中爱不释手,很得意的做了瞄准的动作,嘴里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像是自己打出了一百环似的。
把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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