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疼爱有加。可在她面前才会暴露出那副阴险样子,从小到大没少给她使绊子。
&ep;&ep;陈丛女士还没说什么,耳朵却尖,一下子就听到这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顿时声音都提高了不少,含着些许慌乱:“你在哪儿啊,怎么还没回宿舍,外面晚上不安全……”
&ep;&ep;林予冉无奈极了,自家妈妈一直都将自己当做小孩子对待,多傻似的。
&ep;&ep;只得含糊着:“我出来买点东西,这就回去了。”
&ep;&ep;半哄半安慰着挂断电话,长舒了一口气。妈妈和继父是真的爱她,但保护太甚,这爱也给了她太大压力。说句不孝的话,在那个家里,她总是有一种被控制的无望感。
&ep;&ep;因这通电话的缘故,刚刚被冷风吹散的烦闷又浮现在心头,无名火烧得更旺,却不知该怎么排解。
&ep;&ep;酒吧门口年轻男男女女来来往往,个个指间夹着根烟,三三两两蹲在门口吞云吐雾侃大山。她想起室友李栗倚着宿舍阳台栏杆抽烟的样子,画欧美大浓妆,长卷发随着风飘在后脑,烟雾在她脸颊缭绕,遮住半幅妖媚面孔。
&ep;&ep;个性又自由。
&ep;&ep;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她鬼使神差地步入街边商店,绕着柜台几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ep;&ep;柜台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烟盒,花花绿绿包装,入眼皆是陌生。
&ep;&ep;老板精明,见她半天踌躇不定,看这样子就是新手上路,正准备施展拳脚痛宰肥牛,话还未出口就被她打断。
&ep;&ep;“我要这个。”说着,她手指在柜台上点了点,指向包装最好看的那个。
&ep;&ep;老板见状,连忙取了一包出来,“你眼光真好,这个牌子可是抢手货,都断货了好久,也就只有我这儿还有了。”
&ep;&ep;林予冉不理老板的自吹自擂,接过那包烟,问了价,拿出手机扫码支付。临了想起什么似地补充道:“再拿个打火机。”
&ep;&ep;她手里揣着烟和打火机,心里惴惴地走在酒吧外没开灯的角落里,将自己隐没在黑暗中。笨拙地拆开包装盒,两指并拢用力,捏了支烟出来,学着李栗惯常的样子,将它夹在两指之间,又拿出打火机端详。
&ep;&ep;一块五一个的便宜货,入手便是硬塑料的质感,更别谈什么做工,能用便好。借着酒吧门口斜打的灯光,她隐隐约约看到机身上印着袒胸露乳的舞女,低俗却也妖艳。
&ep;&ep;夹着烟,拿着打火机,却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一步。正怔愣着,听到酒吧里狂欢似火,许是比赛进行到白热化阶段,人群沸腾,止不住地叫。
&ep;&ep;一道声音极有穿透力地传出来,带着些许惊云之意。
&ep;&ep;“ifyouhaveadreagoandgetyourdrea”
&ep;&ep;梦想?
&ep;&ep;她笑着晃晃脑袋,从小陈丛女士就问她梦想是什么,但从小说到大也没有人当真。到了现在,从嘴里说出梦想这两个字都觉得可笑。
&ep;&ep;她将烟叼进嘴里,微微侧着低头,用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
&ep;&ep;没控制住力道,大力了一点。只觉得一股烟熏火燎的味道从口腔经过咽喉直灌进肺腑,密密麻麻的扎和痒。
&ep;&ep;她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但胸腔中蔓延的烟雾却无法散出。像是隔靴搔痒,咽喉中痒意更甚。
&ep;&ep;什么劳什子玩意!
&ep;&ep;在她去了半条命似的狼狈不堪地咳嗽时,忽然由身后传来几声轻笑。
&ep;&ep;清亮,带几分磁性,又含着些许低哑,说不出的撩拨心弦。
&ep;&ep;倒是一副好嗓子。她心里一惊,也很佩服自己在这个时候还注意到了这边边角角。
&ep;&ep;条件反射般地转头,看到一个高大身影从酒吧窗台跳下来。长胳膊长腿,跳跃的动作灵活劲道,煞是好看。只是背着光,瞧不清面孔。
&ep;&ep;看着他跳下窗台,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林予冉心脏控制不住地突突跳了起来。她下意识地将自己夹着烟的手往身后藏了藏,打火机也捏紧了几分。
&ep;&ep;有些瑟缩,又有些掩耳盗铃。
&ep;&ep;看见她这动作,那男人似乎是觉得蠢,又笑出声来,短促又开怀。
&ep;&ep;林予冉听到这笑,更加羞恼,恨恨地抬头,匆匆瞟了他一样。发现他在自己一米外站定,大约一米八高,自己只及他胸膛。
&ep;&ep;身高差带来的压迫感不容小觑,林予冉被逼得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这才更加看清了他。
&ep;&ep;他穿一件单薄黑色卫衣,戴着顶鸭舌帽,帽子遮住大半张脸,露出的下巴棱角分明,带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锐气。翘起的唇角似乎在暗示他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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