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
虽说打上几鞭子不碍事,可是到底打在哥哥身,痛在林蓁心上,这个哥哥他几时才能省些事?
林蓁人还未至前院,便听的林宸那杀猪般的哀嚎,夹杂着母亲啜泣哀求之声,一时之间院子中倒也热闹。
脚下步伐加快,鞭子的凌厉破空声也愈发近了。
“老爷,您,您停一停,够,够了……”
林母声色沙哑,显然哭了好一会,语不成调,苦苦跟在林绍海身后哀求。
“你走开。今日我便要打死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林绍海扬手中的鞭子重重一甩,当即朝着林宸的身上招呼而去。
嗤。
皮开肉绽,血流涌淌而下。
林宸从前虽也经常挨揍,倒是雷声大雨点小,今日林绍海可见是动真格了,未免他逃窜,竟让人把他给吊绑了起来。
林宸几时吃过这种苦头,脸色涨的通红,额角青筋毕现,方才又生生受了几鞭打,早就受不住了。
“哎哟,痛,痛死了。”
林宸现下也顾不得脸面了,火辣辣的剧痛袭来,早就焚烧了理智,只顾胡乱哀嚎着,“娘亲,快,快救我啊。我,我要被打,打死了……”
这求饶犹如在林母的心窝子上剐了一刀,只想冲上去替儿子受了这罪,手臂却被秋棠牢牢的拽住了。
“你们扶着娘亲去歇着,这里有我呢!”林蓁没有望向林母,只得对李嚒嚒秋棠吩咐道,气势逼人,不由二人思付,连忙出声应是。
“蓁儿,你,快劝劝你父亲,可别打出个好歹来。”林母见林蓁到来,如同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哽咽对她说道,遂用手中的娟子掩面泪泣。
“娘亲,哥哥的事我心中有数,你且去歇息,只怕你在此,父亲更生气。”林蓁虽满心急切,却不至于惊慌,区区几鞭子还打不出个好歹来。
“好,罢。”林母何尝不知,只得泪眼婆娑的望了一眼林宸,十分不舍。
身旁的李嚒嚒秋棠得了林蓁眼色,连忙搀扶着林母出了别院。
“好妹妹,快,快劝劝父亲。哥哥知,知错……”
林宸眼睁睁见林母竟然走了,只得转而求助起林蓁来。
“咳,爹爹,女儿觉得您打的太少了,区区的二十鞭子如何能让哥哥长记性?”林蓁不知何时来到林绍海身后,冷不丁冒出一句。
果然让林绍海扬起的鞭子晃了晃,手臂终究垂了下来。
“你!”
这倒让原本哀嚎不止的林宸住了嘴,一脸震惊的望着林蓁,这还是不是他的亲妹妹?
“依你看来,如何处置?”林绍海眼下已经背过身来,方才大动肝火,出了一身汗,滑腻腻黏着肌肤不舒服。
“不知哥哥所犯何事?女儿也好斟酌一番。”林蓁回的颇有其事。
一提起此事,林绍海稍微平息的火气瞬间直逼脑门,指了指那吊着的林宸,“你问问他,干了什么混账事!”
“父亲,真不关孩儿的事呀,我不过是……去凑了凑热闹。”林宸有些心虚,别开了眼睛。
“热闹?那镇南候府的世子本就是个混世魔王,你偏偏要伙同他去惹是生非,竟然把畏兀族的使者给打了,简直无法无人!”林绍海头痛,这件事还不知如何收场!
林蓁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目光如炬,只打这几鞭子果然是轻了!
“哥哥,可真有此事?”
林蓁疾言厉色喝道。
且不说林宸,连林绍海也没有见过林蓁如此厉色,俨然怒火攻心之状。
“妹妹,我,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使臣,我还以为是什么小部落的商人,我……”林宸颇有懊恼之色,正欲辩解,便被林蓁喝止住了。
“住口!”
林蓁饶是再心疼这位哥哥,他也知道他所犯之事绝非轻易能揭过去,吞下翻腾倒海的怒意,对着林父道,“父亲以为这几鞭子就可以揭过此事?这可是殴打友邦使臣之罪!”
“友邦”二字让林绍海呼吸急促起来!
要知道,外邦与友邦在陛下眼里分量可是不同的。
只是眼前这个孽障可是他的亲儿子,他倒是打了,怒火也消去了一半,可是这罪名可不轻!他也担不起!
“这就是为父一筹莫展之处,这可如何是好?”
林绍海虽在户部有个闲职,可是这事可不归户部管,脑门心突突跳着,一股热流猛然窜上了头,片刻目眩,只得退几步跌坐在了椅子上。
“父亲,依女儿看来,不如入宫请罪方为上策!”
林蓁见状方为林父揉了揉脑门心,见林父一脸震惊的望着她,林蓁知道她必须立刻定父亲的心。
“我成国公府得圣上眷顾,父亲又承袭爵位,如若枉顾大周法规,岂不是自断后路!何况畏兀族每年都向大周朝贡,大周也与之交好,实乃友谊之邦,现下趁着消息还未传到宫中,父亲要及早作出决断!”
林父心受震动,他何尝没有想过此种出路,然而请罪那就真是有罪了,万一圣上不留情面……
“可是……”林绍海颇有顾忌,他倘若真能大义灭亲,也不必如此气恼了。
“父亲,方才你也说了,这可不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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