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的朝鲍恢的鼻子伸过去,嘴里还是不住的问着:“臭吗?臭吗?”
恶心的那鲍恢差点就吐出来,但其实除了一些酸水其它他是吐不出什么来的,因为他跟那些马儿一样,已经一整天没进食了,胃里早已是空空如也。但反倒是边上看着的徐骁却没有忍住,见了这一幕,胃中一翻腾把晚上吃的酒食都吐在了地上,还差点溅到陈幕随手丢在地上的靴子上面。
这时陈幕收回了伸到鲍恢面门上的脚,拍拍脑袋好像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似地对鲍恢说道:“对了!你都快被砍头了,穿死人的鞋子不吉利。”
然后转身捡起地上的靴子,叹了口气道:“唉!可惜了一双好靴子,说着就要往那篝火堆里丢去,这一举动也确实把廖淳下了一跳。
那鲍恢则再次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大喊:“住手~!”
然后一声长长的抽噎,哭了出来:“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嘛?”接着趴翻在地大哭,不再理会众人。
坐在一边的姜兰甫看时机已经成熟,走过去扶起鲍恢道:“我家将军敬重‘二鲍’之为人,更爱鲍军的骑术,但不知将军愿降否?”
廖淳也走过来帮着拍去鲍恢身上的灰尘,并拿过陈幕手中的靴子递还到他的手里,又接过边上兵士倒来的一碗酒,递到鲍恢的嘴边,说道:“我这兄弟粗鲁无礼,不该戏弄于将军。来!我给将军赔罪、压惊!”
鲍恢看着身边的廖淳和姜兰甫,又转身望望背后的长社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想着这腐败的朝廷、弄权的十常侍、昏庸的皇帝和这摇摇欲坠的大汉江山,已不是他鲍恢一人所能力挽的了;而看着这手中的靴子又想起了母亲,这靴子是自己刚刚投军那会儿母亲一针一线给自己缝制的,自己舍不得穿一直带在身边,如今母亲已经仙去,这靴子成了母亲留给自己唯一的一件东西了。
鲍恢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包裹布,拍去上面的尘土,把靴子包好塞进胸口的衣袋里,面朝洛阳三跪九叩,然后转身拜倒在廖淳脚下道:“鲍恢愿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