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章思源和他的父亲章聚正被邀请到钱府做客。
&ep;&ep;等管家刚把章氏父子请到书房时,君姬洛也近距离的见到了章思源。章思源和画像里的形象几乎无异,皮肤黝黑,五官深邃硬挺,眉宇间萦绕着的那股英气又和君姬洛颇有些相像。
&ep;&ep;君姬洛眯着眼睛,双眼如炬的将章思源打量了一遍。感受到君姬洛注视的目光,章思源便抬眸,略带些紧张的向君姬洛的方向看来。
&ep;&ep;两人目光相对碰,君姬洛的目光威严、强势。章思源只觉得他的目光锐利的像冷梭,“唰唰”的向他扎来。他抿紧唇瓣,绷住脸,极力的保持着镇定腴。
&ep;&ep;君姬洛轻扯了扯嘴角,洒然一笑,随后走到他面前,淡淡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章公子的‘大名’,鄙人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绞”
&ep;&ep;章思源恭敬的给君姬洛行了个礼,面上一派的谦逊,“钱伯父过奖了。”君姬洛和唐肆肆到邕州时,自然是不能再对外用“君”这个国姓了,两人一商量,便用了“钱”这个姓。
&ep;&ep;章思源的父亲章聚也是混官场的。这些年来,他也听到了一些关于钱家的风声。都说在这邕州城,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从京城里搬来的钱家了。下至邕州城的知府,上至身处朝堂核心的官员,都不管得罪钱家的人。至于原因嘛,大家都缄默不肯说。但不管怎么说,仅此这一条,就可以证明钱家还是非常有背景的。
&ep;&ep;如今为了儿子的亲事,他亲自上|门,也不敢拿架子。
&ep;&ep;“钱兄过奖了,小儿顽劣,诚不敢受钱兄的谬赞。”章聚正抱拳上前。纵横沙场二十多年的章将军和一声锦袍的君姬洛站在一起。却还是被君姬洛身上透出的气势给衬的有些黯然。
&ep;&ep;大概是自己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他又往后退了几步,和君姬洛保持一定的距离。君姬洛抱拳,脸上也带着客气的笑容,“章将军客气了。”
&ep;&ep;说完这话后,君姬洛又把目光投回到章思源的身上。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道,“会下棋吗?”
&ep;&ep;“会!”章思源点了点头。
&ep;&ep;君姬洛也点点头,顺势命人去取了棋盘。两人对弈上了!
&ep;&ep;宁静的下午,静谧的书房里,香炉里的熏香袅袅升起。而君姬洛和章思源的棋局也已经到了最后收局的阶段了。
&ep;&ep;君姬洛执白棋,章思源执黑棋。白棋一路被围堵,失了战机,如今被黑棋所困,眼看着就要输了。君姬洛却也不急,他修长的手指捻着一颗黑棋,非常有节奏的敲击着棋盘。章思源虽然占着优势,可他一盘棋下下来,额头处早就被汗珠打湿了。
&ep;&ep;如今,虽然他已经快要取得这盘棋的胜利,但他还是不敢马虎。
&ep;&ep;他抬头看了看君姬洛,目光幽邃的盯着他,始终不明白坐在他面前的这个长者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ep;&ep;章聚正在旁边候着,看着棋盘上泾渭分明的黑白棋,有好几次他都使向他的儿子使眼色。奈何,他的儿子一直都假装没有看到他的眼色。
&ep;&ep;在章思源又放下他手上的一枚黑棋后,君姬洛挑了挑眼皮,笑道,“年轻人,你的棋艺倒是挺高超的。不过难道没有人跟你说,我是你的长辈,作为后辈的你难道不应该谦让些吗?”明知道我有可能会成为你的老丈人,还敢步步紧逼,一点水都不放。
&ep;&ep;这年轻人,一点软都不服。以后他的宝贝女儿要是嫁给他,在婆家受了欺负,他这个岳丈可降服不住了。
&ep;&ep;章思源抬头,年轻的他,脸上满是意气风发的神采,他拱了拱手,直言道,“棋者,智也。晚辈听说伯父您棋艺精湛,故而全力以赴。若是晚辈为了奉承伯父,故意放水。那岂不是亵渎伯父您,对伯父您大不敬。”
&ep;&ep;他说话时目光不躲闪,脸上的神情也是不卑不亢,让人看着就觉得他是个十分讲究原则的人。
&ep;&ep;君姬洛眼里有精光闪过,章思源那样的目光突然勾起了他的回忆,让他恍然间想起了年轻时和池厉熠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那个时候的他或许也这样顶撞过池厉熠吧。池厉熠估计也没少被他给气着。
&ep;&ep;呵呵,风水轮流转,现在竟然轮到他了。
&ep;&ep;洒然一笑,君姬洛哈哈一笑,“年轻人,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你。但是有句话你说的没错,我这人的棋艺的确高超。”
&ep;&ep;君姬洛言笑间,将手上的一枚黑棋放入棋盘上。整个棋盘的局势立刻出现了微妙的变化。章思源一惊,在思考了许久后,他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手上的一枚白棋。
&ep;&ep;君姬洛的黑棋立刻反|攻,场中局势也立时的发生逆转。君姬洛胜之,章思源负之。
&ep;&ep;恰好一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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