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明日须得早起,即便实在睡不着,也阖上眼休息会儿。”他语气淡淡的,像是怕被听出话里的关切。
&ep;&ep;董晓悦如何感觉不到他的善意,一想到自己千方百计要杀人家,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只好嗯了一声。
&ep;&ep;今晚是无论如何杀不了人了,不过刀不能就这么留在枕头下。
&ep;&ep;董晓悦又开始数羊,打算等楚世子睡着了把刀放回暗格里,谁知数着数着不小心睡了过去。
&ep;&ep;别看这宫殿富丽堂皇,可没有空调也没有热炕,只有一床中看不中用的锦被,到了三更半夜根本不够暖。
&ep;&ep;董晓悦长期缺乏锻炼,气血两虚,睡了半天只觉浑身发冷,不自觉地朝着周围唯一的热源贴上去。
&ep;&ep;殊不知世子殿下腹中燃着一股邪火,下不去,出不来,别提有多别扭,可明知人家嫌弃他,他就是把自己憋出病来也拉不下脸去强求。
&ep;&ep;坚持不懈地斗争到半夜,好不容易酝酿出些许睡意,谁知那鲁姬突然翻了个身,竟贴到他背上,手脚并用地把他缠住,最可气一只脚放得很不是地方,一勾一挑,好容易压下去的无名火顿时蹿起八丈高。
&ep;&ep;董晓悦从来都是孤枕而眠,连自己也想象不出自己睡相有多差。她不但睡着了,还做起了乱梦,一会儿梦到自己挽着裤腿在冰水里摸螃蟹,一会儿又梦到回到了小时候,三年级还是四年级的寒假,总之是她爸妈还在世的时候。
&ep;&ep;无咎把她箍在自己腰间的胳膊和腿扒拉开,努力往外挣,谁知道引起了更强烈的反弹。那鲁姬口中叽里咕噜唠叨了一串他听不懂的话,更紧地缠了上来,挺着腰肢和他贴了个严丝密合,还不忘往他背上蹭了蹭嘴角的口水。
&ep;&ep;无咎再也忍不下去了,用力拎开她的胳膊,猛地转过身,把她压在底下。
&ep;&ep;董晓悦正梦到冰天雪地里自己抱着燕王梦里的白老虎取暖,谁知那禽兽突然跳起来,用前爪把她死死摁住,还朝着她脖子哈气。
&ep;&ep;董晓悦觉得痒,一边躲一边笑,睡梦中表情不受控制,看着有点傻气。
&ep;&ep;无咎借着月光看了满眼,心想我都不嫌弃你憨傻,又伸出手指揩了揩她嘴角的口水,你看我都不嫌弃你睡觉流涎。
&ep;&ep;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是没见过美人,为何会对个只见过两次的女子倾心。
&ep;&ep;他只知道自己一见她就挪不开眼,浑然忘了后面还跟着五个媵妾。
&ep;&ep;董晓悦在梦里被老虎压着,有点着恼,心里却并不害怕,仿佛笃定了它不会咬自己。
&ep;&ep;“别闹!痒死了!”董晓悦明明是在骂它,可发出的声音却像在撒娇,差点把自己雷出一身鸡皮疙瘩。
&ep;&ep;老虎偏要闹,还来舔她嘴。
&ep;&ep;这是老虎的嘴吗?董晓悦感觉怪怪的,这念头刚一动,那老虎突然变成了梁玄,只是脑袋上还顶着毛茸茸的老虎耳朵。
&ep;&ep;“呔!”梦里的董晓悦大叫一声,“堂堂燕王殿下竟然是只老虎精!”
&ep;&ep;“哪里,明明是你眼花了。”燕王殿下笑着狡辩,那两只耳朵倏地一缩,不见了踪影。
&ep;&ep;董晓悦不信他,伸手往他身下一捞,得意道:“看!尾巴还在呢!”
&ep;&ep;无咎尾椎一麻,差点酿成大祸,他愤然把鲁姬的手拽起来摁在她颈侧:“别乱动!”
&ep;&ep;梦里的燕王殿下把董晓悦双腿分开,立即结结实实压住,邪魅一笑道:“这下看你怎么踢我。”
&ep;&ep;“哎哟殿下我ballball你别这么笑,真伤眼。”
&ep;&ep;“我就喜欢,怎么滴了?”燕王殿下丝毫不知悔改。
&ep;&ep;“不行,太油腻了,”董晓悦继续抗议,“吃不下去。”
&ep;&ep;“吃不下去也得吃!”燕王殿下说翻脸就翻脸,突然捏住她下巴,抄起块猪油就要往她嘴里塞。
&ep;&ep;董晓悦吓得不轻,猛地睁开眼,发现眼前黑黢黢一片,哪里有什么老虎和燕王。但是那压在身上的分量却是货真价实。
&ep;&ep;她茫然地想了一会儿,记忆逐渐苏醒,好不容易想起来,自己是在楚国世子无咎的婚床上,那么压在她身上啄她脖子的是哪位自然不言而喻了。
&ep;&ep;董晓悦并不知道是自己先撩的别人,只道他趁人不备,心里十分不忿,后悔自己优柔寡断错失良机,要是刚才一刀扎了他,自己也就不用遭这份罪了。
&ep;&ep;想到这里,她的断子绝孙腿又蠢蠢欲动,不想那世子却比燕王殿下精明,始终牢牢压着她。
&ep;&ep;世子无咎长年习武,善骑射,董晓悦根本不是他对手,眼看着他的手开始往下探,董晓悦又惊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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