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礼。”信王笑道,目光上下打量着徐江菡,道:“近来往北疆跑了几趟,不在信州,一直没来府中贺喜。这还是第一次见弟妹啊,弟妹真如民间传闻得那般端庄淑雅,气度不凡,同季王弟很相配呢。”
“信王殿下谬赞。”徐江菡淡淡地回道。
“听说弟妹会医术?”信王又问道。
徐江菡脸上依旧是浅笑:“会些皮毛而已。”
季王见信王一直缠着王妃说话,有些不大高兴了,笑着往前头扑了一步,挤进信王的话前:“许久不见信王兄了,这些日子,信王兄过得可好?王兄今日怎如此着急就来了?也不派人来传个口信,臣弟都没有做什么准备。”
季王嘴角挂着一如既往的纯净笑容,她在信王面前遮掩得很好,徐江菡莞尔一笑,目光忽然变得柔和,她轻而易举地看破了季王的小动作,从那垂在身侧急躁绞动的手指中闻到了浓浓的醋味。
信王听这闻话,脸色旋即变得悲伤,他叹道:“哎——为兄时常挂念九弟的眼伤,每每想起便愧疚心揪得不行。此次去北疆,亦是为了季王弟求药。”
“让信王兄费心了。”信王的情绪很足,说话的语气神态都很到位,季王也不差,神情一转,也装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
“九弟哪里的话,这是王兄应该做的,你看,这些是从北疆带回来的上好的药材,都是明目清毒的。对了,还有这百家米,信州的百姓也挂念九弟的眼伤,一听说要筹集百家米,立马就有人往信王府里送了,不到一天的功夫就筹集了。这里一共有一百三十九户,我都原封不动地给你送来了。”
“多谢信王兄。”季王抱拳道了一声谢:“有了信王兄送来的米,药引便齐了,臣弟这厢就不用费心筹集。”
“哎,客气什么,为了季王弟这双眸子,为兄应当肝脑涂地的!”
“王兄用过膳否?我让谭管家去备。”
“老奴这就去。”谭福加听着了,赶紧往外头走去。
信王叫住了他,为难道:“谭管家,先不必了。许久未见,本该同你们好好叙叙旧,只不过母妃寿辰快到了,再同你们说两句,我就得赶紧赶路了。”
季王神情紧张道:“妍妃娘娘的寿辰近在咫尺,这儿去京师又遥远,王兄还是尽早上路吧,莫要耽搁了时间。”
“季王弟说得是,那王兄先走一步了,从京师回来再好好同你们叙旧。”信王说罢便起身招走了侍从,一行人往外头走去。
“王兄慢走。”季王朝外送了几步。
“九弟莫送了,好好疗伤,莫要让王兄担心。”
“好。”季王乖巧地应道。
二人这情谊浓浓一步三回头的模样,倒是让徐江菡没眼看下去了。信王的身影刚过拐角,徐江菡就扯了扯季王的衣袖,示意她适可而止。季王收起了脸上逢场作戏的神情,嘻嘻偷笑了两声。
“演的可好?”两人并肩站着,季王朝着徐江菡靠近了一步,歪着脑袋凑到她的耳畔轻声地问道。
“王爷演技过人,素日倒是小瞧了。”徐江菡斜晲了她一眼,看见了季王嘴角的小得意,宠溺地笑了。
季王得意洋洋地晃悠着手掌,徐江菡一把拉过,将她往仓库带去:“谭管家,把米和药材都抬到仓库里去吧。”
“是。”
信王送来的米沉甸甸的,看这分量确实不少,但不知是否真是一家一家收集来的百家米。
谭福加将信王送来的大米捋了捋,随手抓起两袋看了看,接着便摇着头一脸讥笑道:“这一袋,燕州产的优质米,这一袋也是,还有这一袋也是。寻常百姓可吃不起此等米啊,信王爷可是将自家王府中的米缸搬空了?”
“做个表明功夫,不是真心实意的。”徐江菡一语道破。
“他这是做给父皇看的。”季王也插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