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菡身上停顿两秒,旋即又移到了季王身上。
“微臣林昆耀叩见季王爷、季王妃,王爷、王妃金安。”
“臣李崇叩见王爷、王妃。”
“草民汪胜维、草民马士铭叩见王爷、王妃。”
堂内的几人见季王来了,纷纷下跪请安。季王晃着手臂,脸上退去了稚气,带上了喜迎客的笑容:“各位不必多礼,本王双目骤然看不见,行动多为不便,让大家久等了。福加,快快奉茶!”
“茶水备好了,王爷小心前面的布阶。”谭福加回到。
徐江菡带着季王到主位上坐下,自己依从礼制,侍立于一旁。
坐定之后,季王先出声问道:“各位都坐下吧,不必拘礼!不必拘礼!盐院大人突然到访,可是来收盐课的?”
“是啊,也不瞒王爷,北有鞑子,南有倭寇,二线养兵士的钱都要依赖这盐课。最近东北闹了水灾,国库也用去了不少银两,陛下怕骤然战事起,国库一时接应不上,遂派昆耀来盐地收盐课。”
“盐商靠贩卖官盐赚钱,盐课自然要按时缴交,这是盐商们的责任。李大人,上半年的盐课可收好了?”季王问道。
“禀王爷,都收好了,您忘了?六月初的时候我来您府中请您到运司衙门开的库门,那时的银两统统都清点核验过了。”季州盐台李崇禀道。
六月初的事情,季王哪里有印象,她是六月十七那日重生回来的,先前发生的事情相当于隔了两世,记忆早就模糊了。听李崇这么说来,她倒是找回了一些印象,立马点头道:“糊涂了,是我糊涂了。”
她适时地捂了捂眼,装作一副痛苦的样子,苦笑道:“近来身子不大好,连记忆都衰退了许多。”
“王爷英勇之事,下官已有听闻,实在是钦佩不已。”林昆耀抱拳道,面容上带着敬佩。
季王挥挥手:“过去事,不提也罢。我们说到哪里了?继续,继续。”
“方才说及前半年的盐课已经交齐,现在就剩六月后的这几个月的了。”李崇道。
季王接着李崇的话道:“不知汪老板和马老板是否将盐课银准备好了?”
“都备好了。”两位总商笑嘻嘻的,齐声说道。
“哈哈,果真如刘御史所言。”林昆耀听罢,大悦:“这几个盐地中就属季州的盐课最好收,也最干净!”
“盐院大人有所不知,这都是季王爷领导有方。”李崇奉承地笑笑:“王爷做事认真负责,银库的每一笔账,她都是亲自核对过的。”
季王摆手笑道:“我的功劳哪里有李大人大,我不过是负责监督而已,底下的实事都是李大人办的,还有几位总商,又勤劳又能干,银库因着他们这些人的共同努力,才慢慢充盈起来的。”顺带着,季王连总商都夸赞了一番。
徐江菡在旁侧默默看着,没有出声。小瞎子人后同自己黏黏腻腻,像个小孩子,人前倒知道维持该有的威仪与气度。
她知道季王做事分得清轻重,凡是正事,她都会认真对待的。
小瞎子这般认真的模样,徐江菡的目光时常停留,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季州的盐务,徐江菡重生以后就一直关注着,说是干净,那远远谈不上,总商与盐务官员之间,靠银子维系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但他们贵就贵在懂得收敛,每一环节,都在可以容许的范围之内走动。
再加上银库的账目是季王亲自核对,连钥匙都握在她的手里,该交给官府的银两只可能多,不可能少。
“现在时候还早,不如我们去运司衙门的银库走一遭吧?季王勿要嫌下官多事,有些东西还是亲眼看过才放心,这一点陛下也交代过。”林昆耀道。
“银库自然是要去的,之时诸位要等我去取个钥匙……”季王道。
钥匙???说起钥匙,季王的神情突然冻住了。她好像要花些时间来回想前世的自己将这银库的钥匙给藏哪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CP名定“熔浆”啦,虽然内容比较偏向细水长流型,但CP名我们就是要火热!就是要有气势!
以下是来自“熔浆”CP土味情话版的小剧场~
王妃:找不到钥匙要不要求助一下我?
季王:求助!
王妃:选一个秘密告诉我,我就帮你找钥匙。
季王望着天花板想了想: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真是一个大笨蛋。
王妃愣:为什么这么说?
季王:因为除了喜欢你,其他的什么事我都做不好。
说完季王自己默默红了脸,她在心里暗自不解:明明是我撩的王妃,我自己怎么脸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