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牛也拉不回来。”语气乖张,似是在怪她问出这种毋庸置疑的问题。
徐江菡抱住季王的身子,脑袋靠在她的肩头,笑了,眼里潋滟得泛起了光。一个要为了你同天下作对的人,怎能不心动?怎能不雀跃?
徐江菡觉得自己心里的爱意都要满得溢了出来。
转瞬,她又想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敛起了脸上的笑意,正色道:“现在皇帝逼迫,你打算怎么做?”
夏容宣眼露凶狠,毫不拖泥带水:“杀了他。”
她拥住徐江菡的身子,将头凑到她的耳边,手掌上下摸索,二人似缠绵悱恻,实则是在交流如何将皇帝杀之而后快。
一个吻在徐江菡脸颊绽开,夏容宣含情脉脉地望着她,用慵懒的声音问道:“此法,阿菡觉得如何?”
二人身子贴在一处,动作又极致暧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问床笫之事呢。
“甚好。”夏容宣已经思虑周,自己能做的甚少,倒不若然信她。
“好,那就这般了。”季王双眼含笑,轻吻着王妃的嘴角。一件正事过去了,另外一件“正事”便要提上日程。
季王的双手已经揪住了徐江菡的衣衫。
暧昧的呼吸袭来,徐江菡的心跳漏了一拍,忙抓住季王的手,在她耳边嗔道:“我说的是那事,我可没答应你这个。”
季王感受着徐江菡如擂鼓的心跳,听着那逐渐沙哑的声音,勾着笑挑着眉道:“是么?有些东西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二人已是老夫老妻,但说起□□来,还是让人面红心跳,娇羞连连。徐江菡恼怒地咬了一口季王的耳朵,在她耳边娇嗔道:“坏。”
……
这一日过得飞快,第二日一早,天刚亮,夏容宣便去寻了礼部尚书,从他那处讨来了许多女子的生成八字与画像。
她让人合了合生成八字,从中随意摘选几个,写入奏折里,及至晚间,入乾清宫再寻万盛帝去了。
彼时万盛帝刚用过膳食,精气神比昨日好了一些。他见夏容宣挑好了人选,如此之快便来复命,很是欣喜。
“挑了哪些人,快拿来朕看看。”
“是。”夏容宣记忆本就好,写一遍奏章便能记下里头的内容,那些姑娘的出身、八字、样貌她记得一点不差,而且信手拈来:“这位是光禄寺卿之女,八字与儿臣最合。”
“这位是户部张大人的掌上明珠,父皇应当见过,儿臣幼时与她有过几面之缘。”
夏容宣的这些话都是为了迎合万盛帝的口味说的,她亲眼见着夏时雍嘴边的笑意越来越大:“好啊,让礼部去挑选吉日,朕明日会让李奎拟一道圣旨。”
“儿臣谢父皇隆恩。”
“诶,我们父子之间,不必多礼,起身吧。”
“陛下,时辰到了,该喝药了。”正说李奎呢,李奎便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走了进来,送到了皇帝的面前。
“朕今日觉得身子已经好了些许,便不喝药了吧。”这药经过多种药材调制,苦的很,是个人都不会喜欢喝的。
李奎却劝道:“陛下,良药苦口利于病,陛下身子有好转才更应该喝药,说不定呀再喝几服药,陛下便可痊愈了。”
李奎最懂帝王心,知道他这么说,万盛帝必然不会再寻借口不喝药了。果然他话音刚落下,万盛帝便开口道:“那,拿过来吧。”
李奎需在床边给皇帝喂药,夏容宣占了他的位,于是道:“太子殿下先往边上去些,待老奴给皇上喂完药,您再陪皇上说话。”
“李公公,还是我来吧,我来喂父皇喝药。”夏容宣朝着李奎伸出了手,满脸都写着孝心。
皇帝刚被顺过毛,对夏容宣很是喜爱,开金口道:“让太子来,让太子来。”
李奎笑容满面,将手中的药递了过去,嘴上应道:“是。”末了还叮嘱:“太子爷小心烫。”
季王转身接过碗,她的手掌触及碗沿的那一刻,一些药粉从她的拇指指缝中落了下去。
心细如发的李奎瞧见了端倪,但他选择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