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越来越多的文官盯上了雍宁帝的后宫,因为那儿“空空如也”,而且当今圣上也似乎没有扩充后宫的想法……
礼部先坐不住了,在早朝当着诸位大臣的面,说了一大通礼制、礼法的东西,说皇帝此举不合乎礼制,应当早些更正才是。
言官也趁机上前,群起而攻之,细数了皇帝的不是。在他们眼中,但凡皇帝有一点过错,都会被放大,更别说是不纳妃这样的事了。言官说起话来比礼部的官员更直接,也更难听。
夏容宣坐在龙椅上,疲惫地捏着眉心,脸上不甚烦躁。这些大臣像听不懂人话似的?她说了不娶就是不娶,不要就是不要,他们这般威逼利诱,还期待着自己会妥协么?痴心妄想!
“各位爱卿,息怒,这是朕的家事,何故惹得各位爱卿如此操心?朕现在儿子孝顺、夫妻恩爱,多么幸福美满,你们也管好自己的家事就好了,无需来扰朕。朕也与你们明说,朕的后宫有皇后一人就够了,你们再多说一句,朕就撂担子不干了,这皇帝,你们爱找谁来当就找谁来当!”
皇帝说完气冲冲地走了,李奎在一旁高声宣布道:“今日早朝就到这里,各位大人都散了吧。”
几位言官的气没撒够,根本就不要命了,见皇帝跑得比兔子还快,他们赶紧追了上去,还要死谏!
不过刚走到太和殿门口,他们便被侍卫统领和林拦了下来:“各位大人,听我说两句吧。我跟在陛下身边十几年了,知道她的脾气。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你们去找她只会适得其反。倒不如等她气消了,再软磨硬泡。”
言官也是难对付的角儿,若被他们缠上,针尖对麦芒,今日不开杀戒都难。和林在中间充当了和事佬的角色,在他的调解之下,这些言官们的冲动劲儿少了些,暂时选择了按兵不动。
夏容宣走得飞快,一路来到了乾清宫。时候还早,乾清宫里的宫人在忙活着准备午膳,由于皇帝长久不变都在这儿吃食,御膳房索性搬了过来,所以乾清宫很是热闹。
今日阳光很好,徐江菡在院里给小花小草浇着水,夏容宣迎着她的面,气呼呼地走来,满脸都写着不悦。
她手中动作一顿,接着将浇花的壶放平,含笑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夏容宣瞥瞥嘴:“耳朵痒,阿菡快给我掏掏。”都是拜那群叽叽喳喳的文官所赐。
徐江菡约莫能猜出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放下手里的小壶,抚抚她的心间道:“好了,别生气了。文官们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早该习以为常。”
季王气的倒不是那群文官早朝时说的话,而是他们未上朝时三两聚在一块谈论的事。
他们在说皇后的坏话!
她早上过路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可把她气得眼歪鼻子斜,当场就要喷出火来!若不是李奎及时将她劝住了,不然她今日就要好好整治一下朝中的那些大臣!
他们说徐江菡心机深,日日夜夜在君王榻前迷惑,使君王无心女色,只为她一人倾倒,如被妖女缠身。
这还听不出来么,他们将皇后视作妖、视作敌、视作煞,内心里厌恶她,诅咒她,只因自己独宠她一人。
夏容宣一想到这些人、这些言论,就火冒三丈,坐都坐不住了,扬言:“朕一定要捉几个人来杀鸡儆猴,再这么下去,他们真的要无法无天了!”
徐江菡环住她愤怒的小手,让她少动弹,以免牵出更大的怒火,嘴里安抚道:“让他们说就是了,臣妾不在意的,皇上也别在意。”后宫也有一些嘴碎的人,暗地里说她是狐妖转世,整日媚主,她也是知情的。
只是,她起初还会气愤,后面就不予理睬了。
气愤是因为是他们说的与事实偏差太大,竟然还振振有词。什么夜夜笙歌、整日颠鸾倒凤,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自从她被刺伤之后,夏容宣对她便分外小心,她心疼她的伤,连床笫之事都少了许多。
现在她好了,不留一点病根,她才会日日缠在她的榻前,索取这索取那的。
后来不予理睬,是因为她想通了,小日子是她们两个的,别人动动嘴皮子挑起的波澜,值得她们耗费时间来置气么?还不如将这些时间用来谈情说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我不想他们这么说你。”夏容宣双眼汪汪地望着徐江菡,一脸的委屈。她觉得徐江菡是她心中最珍贵的人,便不允许他人玷污她,哪怕是口头上的。
“不若皇上与臣妾打个赌吧。”其实很多事情,一旦注意力转移,又不去纠结,便不会那么生气了。徐江菡知道如何让夏容宣快速地转移注意力,便开口道。
夏容宣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打什么赌?”
“现在文官们的言论不去管他,再过十年,他们必定不会再催皇上纳妃了,皇上信否?”
夏容宣想了想,摇头叹息道:“可朕觉得那些人冥顽不灵,迂腐的很,现在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朕已经对他们不抱什么信心了。”
徐江菡和声细语道:“正是因为我们的看法不同,所以臣妾才要与皇上打赌呀。”
“若朕赢了,该当如何?”
“若陛下赢,臣妾便陪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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