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顾容安立刻就把勺子里的汤药倒回了碗里,乖乖地捧着碗等陈良医。
&ep;&ep;陈良医出来拿过碗,放在唇边浅浅尝了一口,神色立刻变了,“这药不对!”
&ep;&ep;什么!曹氏和陆氏也变了脸色,尤其是陆氏,刚刚死里逃生,居然差一点又进了鬼门关!
&ep;&ep;陈良医开给陆氏的药里出现了活血的附子,对于刚刚生产的妇人来说,少少的一点附子就是□□□□,这是要害了陆氏的性命呀。
&ep;&ep;若不是顾容安嚷嚷着要加糖,陈良医听到汤药居然有酸味,察觉不对,等陆氏不知情地喝了这一碗的汤药,就算陈良医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回来。
&ep;&ep;这件事必须要查!顾衡冷了脸吩咐李顺认真查,此事不能不给曹氏他们一个交代。
&ep;&ep;事情其实很简单,在刘产婆的告发下,有问题的王产婆立刻就被抓出来了。
&ep;&ep;审理所的刑具只用了一样,王产婆就熬不住招了,原来她的独子最近迷上了赌博,输光了家产还欠了赌坊一千金。
&ep;&ep;这么大的一笔钱,王产婆帮人接生到下辈子也还不上啊。可儿子被人扣着,已经被砍了三个指头了。这个时候有人找上了她,让她在陆氏生产的时候动手脚,最好能一尸两命,不成还有一包药粉。
&ep;&ep;来人许以重利,王产婆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了。她本想着晋王府也不一定会找她接生,先答应了也无妨。哪知晋王府真的找了她。
&ep;&ep;陆氏的胎位本来是正的,王产婆动过手脚后,孩子就倒过来了。本来如果没有陈良医,王产婆是能够成功的,大家也只会觉得是陆氏运气不好。结果来了个陈良医不算,还有个湖阳县主嫌弃药苦,把她给揪了出来。
&ep;&ep;只能感叹时也命也,人算不如天算了。
&ep;&ep;作为上天偏爱的这一方,泰和殿的日常是温馨和美的。
&ep;&ep;“安安真是个福星呢,”柳夫人忍不住抱着顾容安揉了又揉,只把顾容安当了锦鲤,蹭蹭福气,保佑她交好运,不要再长胖了。
&ep;&ep;锦鲤大仙顾容安被柳夫人柔绵绵的胸揉得小脸发红,挣扎不脱,只能呜呜地喊阿婆救命。
&ep;&ep;“快给我也揉揉,我今天还没蹭够呢。”结果曹氏也是个不靠谱的。
&ep;&ep;顾容安被老少两个女人挤着揉搓,一脸生无可恋。她并非是锦鲤大仙,而是因为她当年怕死,生产前就心理阴暗地把各种害人的药尝了一遍味道,就怕有人看她不顺眼,给她下药。记住了药味儿,就多了一层保命的手段嘛。
&ep;&ep;这个保命的手段确实好用,她在后宫的时候就是靠着灵敏的舌头和鼻子,逃过了好几次算计。没想到这辈子又救了阿娘。
&ep;&ep;陆氏头上包着帕子,抱着儿子再喂奶,也插了一脚,“等你们揉够了,别忘了把安安抓来让我也揉揉。”
&ep;&ep;唉,顾容安叹气,她这辈子莫不是要顶着福星的名头招摇撞骗了?
&ep;&ep;几日后,事情的前因后果就被审理所呈到了顾衡案头。
&ep;&ep;顾衡看后,带着顾大郎直接去了长春殿兴师问罪。
&ep;&ep;“你看看你做的好事!”顾衡用案宗摔了朱氏一脸。
&ep;&ep;李顺低着头安静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想着这回长春殿算是完了。
&ep;&ep;朱氏跪在地上,看着飘落的纸张,神色镇定。
&ep;&ep;“王爷,您息怒,王妃是一时糊涂了,”朱玉姿担忧地看着顾衡,她明智地没有帮朱氏求情。姑母总说她蠢,她自己不也犯了蠢,陆氏生孩子碍着她什么了。
&ep;&ep;“朱氏你作何解释?”顾衡其实也有点为难,朱家还动不得,对朱氏他也并非全然无情,然而从轻发落了,对曹氏和长子又不好交代。
&ep;&ep;“我怀孕了,”朱氏没有回答顾衡的话,摸着肚子,微微笑起来。
&ep;&ep;朱玉姿惊讶地张大了嘴。
&ep;&ep;顾大郎一愣,去看顾衡,果然顾衡也是一副惊呆的样子。
&ep;&ep;朱氏自顾自站了起来,温柔笑道,“衡郎,我们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你高兴吗?”
&ep;&ep;顾衡滋味难言,本该是高兴的,如果朱氏没有这么丧心病狂地对儿媳和长孙下手,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朱氏,留下一句话,“你好自为之罢。”带着人走了。
&ep;&ep;“姑母,恭喜你了,”朱玉姿嫉妒地看一眼朱氏的肚子,她怎么就没有怀上,反而是姑母老蚌生珠了呢?
&ep;&ep;朱氏没有分半个眼神给朱玉姿,时隔多年她终于有孕,已经暗暗叫人看过了,是个男胎。她又有了儿子,怎么能让那个野种坐稳世子之位呢?也罢,日子还长着,世子的位置,总该是她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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