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孙秀梅一口茶水喷了姜玉兰一脸。
&ep;&ep;年轻的离异女人脸色很不好看,眼看着就要发飙,但想到孙秀梅是武装部长的爱人,又含着委屈把脸上的茶水擦去。
&ep;&ep;孙秀梅还觉得委屈呢,呛着她了!
&ep;&ep;“你以为结婚离婚闹着玩呢,我跟汪科长是同事,不是他老娘,还能管他跟谁结婚离婚?”
&ep;&ep;胡闹呢。
&ep;&ep;茶杯哐当往桌上一摔,孙秀梅起身,“咱们开会。”
&ep;&ep;这是下逐客令了。
&ep;&ep;姜玉兰只能离开。
&ep;&ep;工会这边倒是没着急正式开会,孙秀梅刚才那话让工会里其他人笑着说起了南雁早些天说的话,“这个小高同志还挺幽默一人,我都想把她调到厂宣来工作了。”
&ep;&ep;宣传部嘛,可不是得能说会道。
&ep;&ep;孙秀梅这才知道,她跟南雁竟是说了异曲同工的话。
&ep;&ep;“这个小同志倒是挺有意思的,回头我去瞧瞧。”
&ep;&ep;宣传部的武主任笑着打趣,“还要孙主任您亲自过去?说起来这工作还是陈部长给安排的,高南雁没去您家里一趟?”
&ep;&ep;孙秀梅皮笑肉不笑,“关我们家老陈什么事,这不是组织讨论决定的吗?他还能决定咱们厂的工人去留?不都得老钟敲定?我们家老陈的手可伸布料这么长,武主任你可别胡说。”
&ep;&ep;武主任讨了个没趣,会上都被孙秀梅怼了两句。
&ep;&ep;散会后其他人拉着他,“你这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非得招惹她干什么?”
&ep;&ep;武主任鼻孔里冷哼一声,“好人都让她当了,瞧那样儿。”
&ep;&ep;跟姜玉兰有啥差别?
&ep;&ep;不就运气好抓了个特务,嫁了个有本事的男人。不然还不如姜玉兰呢。
&ep;&ep;“少说两句。”
&ep;&ep;先行一步的孙秀梅自是没听到这话,她去更衣室那边等下班的南雁,然而却没想到南雁压根不在车间里。
&ep;&ep;“钟厂长喊她出去了。”
&ep;&ep;孙秀梅心中一紧,“知道啥事吗?”
&ep;&ep;她们怎么知道?
&ep;&ep;姚知雪摇了摇头,“没说。”
&ep;&ep;孙秀梅匆忙离开更衣室,她得去找老陈商量商量这事。
&ep;&ep;心里头咋就这么慌呢。
&ep;&ep;第19章借钱那得立字据
&ep;&ep;被钟厂长喊出去的南雁也有些意外,她没想到钟厂长动作这么快,不到一星期的时间竟然把佟教授列的东西找了个七七八八。
&ep;&ep;“就是这几样玩意儿不太好弄,我估摸着还得花点时间。”
&ep;&ep;本来钟厂长就会去干校看望老张,他去干校那边没人会怀疑什么。
&ep;&ep;谁会觉得一个前途大好的肉联厂一把手,会跟干校里的那些知识分子、干部们有来往呢?
&ep;&ep;再说了,也没几个人会刻意打听钟厂长的行踪,工作之外的私生活你打听这么多做什么?
&ep;&ep;有时候身份就是最好的掩护。
&ep;&ep;南雁心生感慨,她现在还只是个车间工人,得想法子往上走走才是,不然总困在车间里,哪有那么多时间做正经事?
&ep;&ep;“厂长,您有打听鸭货市场的事情吗?”
&ep;&ep;钟厂长看了一眼,“着急了?”
&ep;&ep;“那倒也没有,就是在家人面前夸下海口,周末回家得跟他们说下进度,省得他们担心。”
&ep;&ep;实际上南雁就是想催一催而已。
&ep;&ep;刘焕金知道她刚上班忙着呢,并不会催她。
&ep;&ep;但既然公社、工厂两把抓,那可不是得“催一催”?反正钟厂长又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发脾气。
&ep;&ep;跟什么人说什么话,怎么说,南雁心里有数。
&ep;&ep;钟厂长脸上神色松弛,“这事我得再跟人联系下,春节前肯定给你个交代,让你过个好年。”
&ep;&ep;今天腊八,月底就是祭灶节。
&ep;&ep;进了二月没几天就是春节。
&ep;&ep;也就是还有三个周的时间,那时候自己也进入肉联厂工作满一月,带回家点好消息,不会显得特别突兀。
&ep;&ep;挺好。
&ep;&ep;“在车间里干活还行?”
&ep;&ep;南雁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自己能不能吃车间工作的辛苦,她不假思索,“总比种地轻快,双抢的时候可都要掉层皮,现在可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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