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许真君自矜地抚了抚美髯,韩真君满面阴沉,宓元君惊中带喜……
&ep;&ep;“咔哒,咔哒”
&ep;&ep;一室静默中,虞黛楚随意甩了甩手中青锋,雪光片片碎裂,一柄利器瞬间只剩下个剑柄。
&ep;&ep;众人将目光落在她手中长剑上,这才注意到她始终拿着一把凡铁俗器、一把炼气弟子剑法入门练习所用的普通铁剑。
&ep;&ep;她就拿着这样一把破铜烂铁,把严列傲笑同侪的惊天一剑当场破开了?
&ep;&ep;众人望着她,目光复杂。
&ep;&ep;“虞黛楚胜。”宓元君唇角笑意若隐若现,若有所思地望了虞黛楚一眼,“怎么不拿把好点的法宝?”
&ep;&ep;瞧这话说的,拿了好法宝,她还怎么装逼啊?
&ep;&ep;实话是不会说的,永远不可能说的,“多年苦修,无暇他顾,并无趁手法宝。”
&ep;&ep;其实是有的,但说了实话她还怎么打秋风啊?这些元婴真君又是哄她,又是给她下马威,摆布的意思不要太明显,不给点好处,真以为她没脾气啦?
&ep;&ep;宓元君哑然。
&ep;&ep;若说虞黛楚没什么趁手法宝,她是绝对不信的,就以许师兄那个脾气,对这个徒孙绝对不会小气,这太玄宗上下所有筑基修士里,恐怕没人比虞黛楚更阔绰。
&ep;&ep;然而,虞黛楚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这法宝是不给不行了——她要是装作听不懂,许真君第一个为徒孙拍桌子。
&ep;&ep;“你要带领宗门弟子前往妖山秘境,没件趁手法宝可不行。”宓元君半是无奈半是宠爱,含笑道,“想要什么法宝,宗门奖励你一件。”
&ep;&ep;她就知道能打到秋风。
&ep;&ep;虞黛楚装模作样推脱,“我虽然有两分手段,到底经验不足,哪敢带师弟师妹们去妖山秘境,岂非让人瞧咱们太玄宗笑话?”
&ep;&ep;“虞师侄说得十分在理,掌教,她毕竟经验不足,万一闹出笑话,丢咱们太玄宗的人。”她本是客气话,韩真君却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还是我徒儿经验丰富、老成持重,遇上事也堪大任。”
&ep;&ep;“你这老东西真是没脸没皮。”他还没说完,许真君便暴跳如雷,当场骂了回去,“一开始说实力为尊,现在徒弟打输了就来个老成持重,干啥啥不行,耍赖第一名。不行就是不行,叫你徒弟回去再练五百年吧!”
&ep;&ep;韩真君瞪他。
&ep;&ep;许真君当场瞪回去,眼睛比他大、眼神比他更凶。
&ep;&ep;林漱怀热情助威:“打起来,打起来!”
&ep;&ep;韩真君和许真君默默转头,一起瞪他。
&ep;&ep;林漱怀干咳一声,原地萎缩,安静如鸡。
&ep;&ep;宓元君无视他们,只望着虞黛楚,“若你真的带队去妖山秘境,又真的被人笑话,怎么办?”
&ep;&ep;虞黛楚字字如刀,“辱我宗门者,死。”
&ep;&ep;嘴长在别人身上,如果真有人要笑话她或者太玄宗,她当然阻止不了,但她可以解决取笑的人。
&ep;&ep;“这不就得了?”宓元君微微一笑,欣然道,“还说什么惶恐?刀剑在手,该惶恐的是别人。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勿要推脱。”
&ep;&ep;话说到这个份上,虞黛楚也不客气,“弟子于寒潭鹤影这门道术上颇有心得,请掌教为弟子择一件适宜的法宝。”
&ep;&ep;“什么?”严列在一旁失声惊呼。
&ep;&ep;虞黛楚一偏头,便见他满脸写着难以置信,“你擅长寒潭鹤影?那你的临溪剑典?”
&ep;&ep;太玄宗有三大道术,临溪剑典、寒潭鹤影皆列其中。
&ep;&ep;方才两人交手,虞黛楚明明与他一样,极其精擅临溪剑典,单纯以剑法破了他的剑招,怎么这会儿却对掌教说自己擅长的是寒潭鹤影?
&ep;&ep;难道……难道虞黛楚真正所学乃是寒潭鹤影,临溪剑典对她来说不过是随手一学?
&ep;&ep;可临溪剑典是剑修法门,寒潭鹤影却是正宗的法修法门啊?
&ep;&ep;若真是这样,那他引以为傲的剑道造诣和天赋,岂非是笑话一场?
&ep;&ep;“用心颇杂,三心二意,让师弟见笑了。”虞黛楚礼貌颔首,望着严列那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心道,其实她还会第三门道术,若让严列知道了,岂不是要惊得当场厥过去?
&ep;&ep;严列神情复杂,默不作声。
&ep;&ep;“适合寒潭鹤影的法宝不少,但品阶都不高,只怕你看不上。”宓元君沉吟,“若现在为你筹备材料炼器、量身定做极品法宝,你至多用上十几年就
&ep;&ep;要结丹淘汰,难免浪费。不若这样,直接赠你一件灵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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