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樱还以为自己傻笑的样子被人瞧见了,吓了一跳,她呼了口气把传音铃拿了起来,风声,惨叫声,厮杀声轰然传入耳朵。
&ep;&ep;洛樱脑袋一懵。
&ep;&ep;“三姐!”
&ep;&ep;洛昭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三姐!你快回来!四大仙门打到了雪丘云宫,大哥二哥没了,阿爹阿娘快要撑不住了!”
&ep;&ep;“什么?!你说什么?”
&ep;&ep;大哥,二哥,没了......
&ep;&ep;洛樱僵在原地,脑袋像是炸裂了一般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一瞬间她只感觉心像是被撕裂开了一道口子,连呼吸都在痛,眼眶热热的,像是有温泉要从眼眶里喷涌出来。
&ep;&ep;“三姐!他们放火烧了雪丘云宫。”
&ep;&ep;洛昭边跑边哭:“我们的家没了。”
&ep;&ep;那边的风声很大,鬼哭狼嚎般夹杂着不知道是谁的惨叫,洛樱的心揪到了一处,她稍微回了神,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小五,你先找个地方藏起来,我马上回来找你。”
&ep;&ep;睁眼时,洛樱的眼睛变得血红,妖风吹动她的裙摆和长发,她将凝聚的妖力汇聚到手心,击向裴长清的结界,但是妖力一碰到结界就像是溪水入了大江被收纳了,她试了三次都没能打破结界。
&ep;&ep;以她千年的修为,绝不可能破不了裴长清的结界。
&ep;&ep;洛樱眉头皱到了一处,只一瞬她便猛地反应过来,除非......这是以裴长清的性命做的结界!
&ep;&ep;电光火石之间,洛樱想到了什么,她一手扶住旁边的石桌,几乎要站不稳。
&ep;&ep;不、不会的……长清不会这样对她的,不会的!
&ep;&ep;洛樱摇着头,不愿去想那个残酷的事实,可种种迹象表明裴长清是知道这件事的。
&ep;&ep;难怪、难怪今日他对她格外的耐心,格外的温柔体贴,许是怕她忽然回了雪丘云宫误了他们的大计!
&ep;&ep;可笑她竟然还想着裴长清这块石头终于要被她捂热了。
&ep;&ep;洛樱笑着,眼角流出泪来,她看着手腕上的姻缘锁,这是她和裴长清成亲时候戴上的,以血成契,代表着此生他们都将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p;&ep;想来若非如此,他今夜必然不会将她困在这里,应该是怕她出去送了死,连累了他的性命。
&ep;&ep;他应是忍了她很久,早就想解开这姻缘锁,好早日与她恩断义绝罢。
&ep;&ep;洛樱闭眼,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ep;&ep;“裴长清,”洛樱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来,“我知道你在,出来吧。今日,我们把这姻缘锁解了。”
&ep;&ep;她刚说完,门外便吹来一阵风,裴长清出现在她眼前。
&ep;&ep;他如今已经是无妄山的掌门,应当穿金丝鹤纹长袍,却仍旧穿着洛樱喜欢的月白素袍,甚至束发的丝带都还是洛樱送的那条,只是看向她的眼神中的淡漠比往日更甚,仿佛在他面前站着的不是他的结发妻子,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ep;&ep;洛樱到底爱了他这五年,看到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淡漠心头骤然一痛,可是她的心再痛,也比不过狐族之痛!
&ep;&ep;洛樱拽住姻缘锁,像是要生生将它从手腕上扯下来,裴长清开了口:“即便是解了姻缘锁,你今日也出不了无妄山。”
&ep;&ep;闻言,洛樱猛地一怔,他果然是没有打算放过她。
&ep;&ep;既然如此,与其这样苟且的活着,她宁愿和狐族死在一起!
&ep;&ep;洛樱伸出左手,用右手在左手手心画了一个解契的符咒,看向他声音微微颤抖:“裴长清,我问你一句,狐族今日之祸,你参与了多少?”
&ep;&ep;裴长清如她一般画了一个符咒在手心,两人的手扣在一起,他看着她,面无表情道:“从头到尾。”
&ep;&ep;从头到尾......
&ep;&ep;从头到尾!
&ep;&ep;洛樱整个人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ep;&ep;“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ep;&ep;五年,她嫁给他五年竟不知他有这样的心思,她又怒又痛,大叫一声现出九条白色狐尾。
&ep;&ep;姻缘锁发出刺眼的光芒,化成一缕光萦绕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而后消失不见。
&ep;&ep;在姻缘锁解了的一瞬间,洛樱的指尖长出锋利的指甲,她趁着裴长清失神的瞬间在他手腕上抓出几道血痕。
&ep;&ep;察觉到她的意图,裴长清眉头轻皱,目光变得冷冽。
&ep;&ep;洛樱将裴长清的血洒向结界,他用性命做的结界在碰到他自己的血时逐渐溃散,裴长清下意识的做法想要将洛樱困住,只可惜有了缝隙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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