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马车内终于传出声音,祁明轩拿着一把折扇,清越的嗓音漫不经心道:“信阳王盛情相邀,不去似乎有些太不近人情了,那就去一趟吧。”
&ep;&ep;他敲了敲马车壁,侍从才收了刀剑,重新拉起缰绳。对着徐峰开口:“既然公子答应了,就带路吧。”
&ep;&ep;徐峰也不生气,重新上马为一行人带路。
&ep;&ep;到了别院,祁明轩才缓步从马车中走出来,下车后他对着马车内嘱咐:“你稍等片刻,要是闷就让侍从陪你去四处看看。”
&ep;&ep;姜贞娘看不懂祁明轩的想法,有些后悔昨天没有直接问清楚祁明轩的打算。她瞥了徐峰一眼,摇头道:“妾身还是与郎君一起吧。”
&ep;&ep;所有的侍从还是跟在祁明轩身边为妙,这样要是真出变故,以他们的身手至少能把祁明轩带出去。
&ep;&ep;祁明轩也没反对,携着姜贞娘往凉亭中走去。
&ep;&ep;“说吧,信阳王到底有什么事情让你转达?”祁明轩的语气透着些许不耐烦。
&ep;&ep;徐峰知道祁明轩是瞧不上他的身份,也不气恼只是说道:“荣王殿下是奉了皇命去礼县查案的吧?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殿下您聪明绝顶就没想过,礼县接连出事,皇帝却派您来此是有什么用意吗?”
&ep;&ep;姜贞娘看了一眼徐峰,他这话是在暗示皇帝是故意想要除掉荣王了。
&ep;&ep;“我此行只是利州江铭,不管信阳王与陛下有什么打算,都与我无关。”祁明轩似笑非笑的看着徐峰,“我山野闲人一个,徐大人就不用在我面前卖弄聪明了。”
&ep;&ep;果然与王爷猜想得一样,荣王一行人脚程不快,到了太原城后更是整日游玩,没有任何探查礼县情况的举动,荣王他也不是真心想为皇帝办事,不过是面上敷衍,打着明哲保身的主意。
&ep;&ep;“原来殿下心中早有丘壑,是小人卖弄了。”徐峰道歉,随即话锋一转,“只是殿下你想要安宁,上面那位可不一定能容得下您呢。先帝在位上时,那一桩桩一件件抬举殿下打压那位的事情,旁人看了就觉得锥心,那位他真的能放得下?”
&ep;&ep;祁明轩嘴角的笑意收敛,神情透着点冷淡。
&ep;&ep;徐峰见祁明轩也不是全然没有芥蒂,又下了一剂猛药:“就算那位既往不咎,那先帝大行时的事情要是被那位知晓了,殿下您就是有太后的庇护也无济于事。”
&ep;&ep;祁明轩眼神忽然变得锐利,目光如电得看着徐峰,笑意透着冰冷:“我怎么不知道先帝大行时有什么不能让陛下知晓的事情发生?”
&ep;&ep;徐峰从祁明轩的目光中感受到杀意,没等他反应过来,忽然响起女子的惊呼声。
&ep;&ep;姜贞娘不小心把茶杯打翻了,杯中的水溅湿了她衣裙。
&ep;&ep;祁明轩收了冷意,关切的看向姜贞娘:“怎么了?有没有被烫到?”
&ep;&ep;姜贞娘摇了摇头:“我没事,水不烫。”
&ep;&ep;祁明轩见她神情有些不自然,触碰到她指尖的冰凉出声道:“你先去换衣,免得着凉了,不要担心,我没事的。”
&ep;&ep;徐峰知道祁明轩支开姜贞娘说明他的态度松动了,忙使唤婢女带姜贞娘下去更衣,后面的话确实不适合其他人听到。
&ep;&ep;姜贞娘看了祁明轩一眼,还是跟着侍女离开了。
&ep;&ep;有了这么个小插曲,祁明轩与徐峰之前的态度没那么紧绷,徐峰也开门见山的说道:“殿下,你说要是皇帝知晓,曾有一道圣旨上传位的人不是太子而是荣王,你说皇帝还能容得下你吗?”
&ep;&ep;祁明轩低垂着眼睫,他的神情冷肃,半晌后才说道:“不可能,先帝驾崩前亲口传位于太子,也留下了遗诏,父皇要是真想传位于我,不可能这样做的。再说若有这道旨意,恐怕信阳王也不会让你告诉我。我说过了,二哥与陛下恩怨我不想参与。”
&ep;&ep;听到祁明轩的称谓变了,徐峰的山羊胡子微微上翘,他压低声音道:“那道旨意确实不是先帝留下的,是太后矫诏了!”
&ep;&ep;徐峰满意的看到祁明轩出现震惊的神情,他缓了缓继续说道:“殿下,您比我家王爷还了解皇帝的性子,你说皇帝要是知道了自己的生母为了您矫诏,想要让您称帝,那时候他还能容下你吗?太后还能保住你吗?”
&ep;&ep;祁明轩抿着唇,握着茶杯的手收紧,他望了一会儿池塘边的柳树,半晌后才说道:“二哥叫你过来,不单单是让你说这些的吧?”
&ep;&ep;徐峰正色道:“殿下,你应该也猜到了王爷的用意了,那位如此不顾念兄弟之情,冷血残酷致使民怨沸腾,一旦他被暴民遇刺身亡,我家王爷就会拨乱反正,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ep;&ep;祁明轩姿态放松,他轻轻嗤笑:“就凭信阳王府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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