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想来是外面的日头太好了些,扬声进来的人手里还摇着一把玉骨折扇,若不是亲自见识过,怕是谁都会以为他是个翩翩佳公子。东方幼仪冷眼看着他走到跟前,连行礼都省了去,微微退了一小步,站在了萧玉舟的后面。
&ep;&ep;自重生以来,她一直避免着与项麟碰面,因为她怕一不小心就将满心的恨意释放了出来,累及全族。
&ep;&ep;她要等,等着自己强大,等着君临衍被迫从暗处走向明面,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将这二人挫骨扬灰!
&ep;&ep;“麟哥哥,你怎么也下来了?”
&ep;&ep;东方婷宜见到来人,立马欢呼着扑到跟前,项麟收了手中的折扇,轻轻点了点她的脑袋:“我不过一转身的功夫,你就不见人影了,想来骑马也要跟我说一声,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如何跟伯父交代呀?”
&ep;&ep;虽然是嗔怪,眼中却是含笑的,东方婷宜揉了揉额心,笑道:“我生在将军府,不过来骑个马,能出什么事,可惜今日的马场都被萧公子包下了,只能改日了……也不知道到时候还能不能跟姐姐碰上。”
&ep;&ep;后半句自然是跟东方幼仪说的,垂着眼眸好不委屈。
&ep;&ep;东方幼仪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只当做没听见,别过脸兀自去看风景。东方婷宜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搭理自己,忽的红了眼:“姐姐怎么了,怎么嫁人之后就与妹妹生疏了?上次姐姐回门我出言不逊是妹妹不对,爹爹罚了我一个月的禁闭,妹妹也思过了,难道姐姐还生我的气吗?”
&ep;&ep;这事儿着实蹊跷,以前这小贱人虽然也有些脾气,但却蠢得很,对她虽然不算是言听计从,但是大多话会听进去的,像今天这样,不过骑个马而已,怎么会不答应?
&ep;&ep;不单单是这件事,自打东方幼仪大婚之后,除了回门和进宫的两次之外,就再也没有踏出过王府半步,东方婷宜递的帖子都石沉大海,走到门前也被各种理由拦着不让进门,这要是换做以前,东方幼仪还不把自己憋疯了!
&ep;&ep;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ep;&ep;场中一时间没人开口说话,一双双眼睛都盯在东方幼仪身上,就连挡在她面前的萧玉舟都转过身看着她,好似只要她一点头,立马就让人把这几个不速之客扔出去一般。
&ep;&ep;云溪侧身挡过项麟的目光,朝东方婷宜福了福身:“二小姐说笑了,我家王妃每日里打理后宅忙的很,又哪里能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置气,只不过今日是萧公子做东,我家王妃说的话也做不得数,二小姐若是实在想要进去跑,自行求了萧公子就是了。”
&ep;&ep;言下之意,就算是在将军府里长大的,庶出就是庶出,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倒把自己看的挺重!
&ep;&ep;不知有意无意,‘二小姐’几个字咬的格外清晰,东方婷宜脸色微白。
&ep;&ep;就因为上面压了个东方幼仪,这么些年来东方厉一直没有将沈庄扶正,世上没有真正的秘密,将军府自然也不例外。她顶着将军府二小姐的名头,看上去分光无限,实际上连小门小户里的嫡子都不如,那些个明面上与她相谈甚欢的世家小姐,哪一个不是在背地里偷偷议论她的身世!
&ep;&ep;年前姨娘为她寻觅亲事,本来已经择好了一家,谁知道那家人听闻是庶女,连庚帖都派人讨了回去,她虽然并不心仪那户人家,却也断断受不得这等委屈!可将军府阖府上下没有人替她说话,这事儿也只能不了了之。
&ep;&ep;从小到大所有的羞辱都是拜眼前这个小贱人所赐!是以,她必须除!
&ep;&ep;从进门开始,项麟的目光就一直盯在东方幼仪身上。
&ep;&ep;方才在九台天时,他就一直在想到底是哪里不对,直到刚刚东方幼仪无意的看了她一眼,他才恍然大悟——眼神。
&ep;&ep;若以季节喻人,以前的东方幼仪就是夏日的骄阳,明媚若斯,顾盼流光,一身红裳打马过帝京,骄纵是骄纵了些,却总是让人眼前一亮。而现在,更像是深秋,容貌未曾改变,骨子里却多了些东西,眼睛里更是蒙上了雾气一般,叫人瞧不真切她在想些什么。
&ep;&ep;有趣,有趣的很呐~
&ep;&ep;“好了,既然王妃没有生气,萧公子你且通融一二,我们与其站在这里耗着,倒不如早些进去,人多了还能赛上两场,莫负了这大好春光才是。”
&ep;&ep;东方幼仪先进内门选马去了,萧玉舟瞧了眼更漏,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莫要生事,若是惹得我好姐姐不高兴,我定要四哥哥给你们好看!”
&ep;&ep;晚上大哥从陇西回来,爹爹嘱咐了一定要早些回家,断不能因为这些人误了事情才是。
&ep;&ep;项麟含笑应了,招呼了一声,率先去马厩选马,东方婷宜顿了顿方才推门走了进去,再抬头时,又是满脸的笑意。
&ep;&ep;小贱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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