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直到身后有丫鬟拉了她一把,东方婷宜方才意识到发生了些什么事,匆忙扑到栏杆边上,连声的唤:“姐姐?姐……”
&ep;&ep;没唤两声就被云溪一把推到旁边:“二小姐将我家王妃推入水中,奴婢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现在又上来演什么姐妹情深?”
&ep;&ep;东方婷宜白着脸被推到一边,一同跟过来的贴身丫鬟见状忙将她扶住,气不过的想要争辩,却被自家主子拦了下去:“……算了。”
&ep;&ep;果真如姨娘所说,这小贱人城府深得很,刚刚那情景,任她千般辩解,怕是谁见了都会以为是她推了东方幼仪下水!
&ep;&ep;这可是楚凝宫,万一有什么事,开罪的不单是视东方幼仪为掌上明珠的东方厉,连带着的还有皇室,眼下多说无益,还是该想想怎么样保全性命才是。
&ep;&ep;闻讯赶来的太监宫女倒也不少,有小太监一头钻进水里寻人,寻了好一会儿方才寻到,带上来时已经险些要溺毙了。
&ep;&ep;这一刻的光景,楚贵妃那边已经得了消息,带着一众人呼啦啦的过来,又是更衣又是请太医。太医院院首刚从未央宫请了平安脉出来,中途就被劫了去,安置妥当之后,楚贵妃与东方婷宜在殿中相对无语,各怀心思。
&ep;&ep;大玥有祭天的传统,每年年底开坛祭天,祈愿来年风调雨顺,前一年不巧的是连连大雪,祭坛又在山上,山高路滑,难免会有意外,钦天监推演数日,禀明皇帝可以将时间推到来年春天,今日下了朝,皇帝正招了一众心腹重臣商议此事,忽的听闻手下来报说四王妃在楚凝宫落了水,险些没从椅子上栽下去。
&ep;&ep;推脱身体有恙、许久未曾上朝的东方厉竟然连着好几日都上了朝,虽然什么也没做,只单单在那边站着,皇帝也晓得他这是怀疑上次的马场事件,是皇室之人对东方幼仪出的手,这还没过去,东方幼仪竟然又在宫里落了水,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ep;&ep;当即挥推了一众臣子,领着人往楚凝宫赶。
&ep;&ep;初春的水尚且寒冷,这具身子又弱的很,不知昏睡了多久,东方幼仪醒来的时候,外面的日头已经偏西了。
&ep;&ep;看房中布置还是宫里,撑着身体做起来,东方幼仪苦笑。
&ep;&ep;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险些真把她这条小命折在这里了。
&ep;&ep;云溪一直在外面候着,听见里面的动静赶到前来,眼眶微红:“王妃可算是醒了,奴婢以为……”
&ep;&ep;东方幼仪笑着看了她一眼:“以为什么?咳……以为我要死了?”
&ep;&ep;见小丫鬟眼眶又红了几分,忙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祸害遗千年,我啊,死不了的。”
&ep;&ep;今日她是大意了,落下去时不小心被水草缠住了脚踝,不过宫中高手众多,皇帝也暂时不想跟将军府撕破脸皮,必定不会让她有事的。
&ep;&ep;再说,阎王都不收的人,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死了的。
&ep;&ep;想来是丫鬟跑去禀报了楚贵妃,木门忽的被推开,发出吱呀呀的轻响,东方幼仪朝门口看去,不曾想第一眼瞧见的竟然是君临衍。
&ep;&ep;他什么时候进宫来了?
&ep;&ep;下一眼就瞧见神色莫名的楚贵妃,而后是白着脸的东方婷宜。
&ep;&ep;“感觉如何?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ep;&ep;东方幼仪还在琢磨她这个好妹妹是怎么了,冷不丁听到向来冷的像座冰山一样的人用这么柔的调调跟自己说话,一时还真有些不适应,顿了顿方才摇了摇头:“没事了。”
&ep;&ep;然而她这一顿,落在旁人眼里却是另一番意思。
&ep;&ep;君临衍皱着眉顺着她刚刚的目光朝东方婷宜看了一眼,眼底的杀意分毫毕现。楚贵妃虽然年纪不大,到底是在宫中混迹多年,怎么会看不出他的意思,忙打圆场:“不若再叫太医来看看吧?也好让……王爷放心。”
&ep;&ep;东方幼仪摇了摇头:“母妃放心,儿臣没事,眼下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宫门也该下钥了,我们该回府了。”
&ep;&ep;按规定,若是后宫之主首肯,女眷是可以在后宫中过夜的,但是男人不行,她这要是留下来,且不说东方婷宜会不会狗急跳墙,连夜灭了她,单是君临衍频频出入后宫,就足以引得朝中那些天天挑刺儿的人搬弄许久的是非。
&ep;&ep;做人啊,还是要往长远的看。
&ep;&ep;虽然话说的有些有气无力,态度却是强硬的很,楚贵妃皱眉看了君临衍一眼,见他也不答话,只得点头应下:“如此,你便回去早些歇着吧,待身体好些了宫本再传你入宫。”
&ep;&ep;东方幼仪刚被救起来时,皇帝还曾前来看过,本就不信好端端的人怎么就落到水里了,又听丫鬟说是东方婷宜干的,狠狠的将她责罚了一番,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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