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娘,不必安慰我了,我心里有数。此次我去意已决,今天我便出家当个真正的道士,潜心修炼再也不过问世事,免得拖累你们。”
&ep;&ep;她甩开虞凝英和李既演,一脸悲壮淋着雨往前走,边走边狂笑:“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啊!看不穿啊!”
&ep;&ep;走了几步,因为体力不支,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ep;&ep;李既演眼疾手快,冲上前抱住她。
&ep;&ep;众人也纷纷围过来,萧瑾也上前,弯身不着痕迹地从李既演手里抢过虞子钰。
&ep;&ep;李既演的脸方才被虞子钰打得红肿,嘴角还流着血。他抬头,双眼满是血丝地看了一眼萧瑾,喃喃道:“她是我的妻子,我的......”
&ep;&ep;虞子钰缓过来了一些,面色苍白挣扎着:“我不跟你们回去,我要去修仙。”
&ep;&ep;虞青黛握住她的手:“回家修,咱们回家再修啊。”
&ep;&ep;虞子钰又哭着道:“我的剑呢,我的剑呢!有人偷走我的剑了,到底是谁要害我!”
&ep;&ep;虞青黛拉着袖子给她擦脸:“别担心,姐姐会帮你找回来的。”
&ep;&ep;这时,灵虚子从后面出现。
&ep;&ep;她手里拎着虞子钰那柄银色长剑,冷静从容道:“徒儿,你的剑在这里。不要担心,今日经历之事,也是你的大劫,修仙不可急于求成,得慢慢来。”
&ep;&ep;“祖师娘......”
&ep;&ep;看到师傅后,虞子钰再也经受不住委屈,放声大哭。
&ep;&ep;灵虚子将剑柄塞她手里:“忘了师傅教你的了吗。宠不惊,辱不折,心静则神灵,则道成。是你道心不稳才会如此痛苦,今后还得勤加修炼才行。”
&ep;&ep;“师傅,是徒儿愚笨,悟错了。”
&ep;&ep;灵虚子安慰性地摸摸她的头:“慢慢来吧。”
&ep;&ep;李既演把她背起来,沉默着下山,一名侍卫撑起油纸伞,遮在他和虞子钰的头上。
&ep;&ep;大家都不敢高声语,生怕刺激到虞子钰。
&ep;&ep;快到山脚下时,李既演才微微偏头,贴着她的耳朵悄悄告诉她:“虞子钰,我相信的,这世上一定有神仙。”
&ep;&ep;“那神仙在哪里?”虞子钰从昨晚折腾到现在,已经是精疲力竭,嗓子也吼哑了,这会儿说话异常艰难。
&ep;&ep;李既演低声道:“在我背上,我觉得你就是神仙。”
&ep;&ep;虞子钰笑了,气声虚弱地说:“有本事你大声说,大声告诉大家,我就是神仙。”
&ep;&ep;“我害羞。”
&ep;&ep;他说的是真的,在李方廉的教导下,他几乎不会在别人面前多言,他永远得保持不苟言笑的冷淡性子。
&ep;&ep;可在虞子钰面前,他总想多说话。
&ep;&ep;所有在外人面前的隐忍,都想倾诉给虞子钰听。
&ep;&ep;雨渐渐停了,赵天钧提前让人在山脚下备好了马车。
&ep;&ep;下了山来到大道上,虞凝英扶住虞子钰,对李既演道:“李公子,真是谢谢你了。子钰她不懂事儿,弄伤了你,真是抱歉。”
&ep;&ep;“嗯。”李既演只是应了一声,而后把虞子钰放下来。
&ep;&ep;众人回到虞府,几个家眷进入屋里。李既演一言不发,和一众护卫站在门外,他身材修长高大,在一群武夫中,还是显得鹤立鸡群。
&ep;&ep;虞家人找了大夫过来,给虞子钰把脉。
&ep;&ep;虞子钰晕倒主要是一夜没睡,劳累过度导致。淋了那么久的雨,又爬到山顶吹风,受寒是肯定的,这会儿已经开始发热了。
&ep;&ep;大夫道:“受寒发热,我给开个方子,吃上四五天就能好了。”
&ep;&ep;虞子钰迷迷糊糊,也没彻底昏睡过去。听到大夫的话,她眼睛徒然瞪大,死死抓住大夫的手腕,问道:“你说什么?”
&ep;&ep;“我说你病了,不过也不严重,吃几帖药就好了。”大夫道。
&ep;&ep;虞子钰嗓子里发出沙哑的笑声,挣扎着要起来:“庸医,满口胡言乱语!我一个修道之人,乃金刚不坏之身,怎么可能会生病。”
&ep;&ep;她重重咳嗽,拉住姐姐虞青黛的手臂:“扶我起来,我没事,你们都下去吧,别都在这里杵着。”
&ep;&ep;虞青黛按住她,帮她把被子盖上:“你现在受病了,起来干嘛。要修仙也得等把病养好了再修吧。”
&ep;&ep;“胡说!我怎么可能会生病。我喝几口热水就好了。”虞子钰固执地想下床。
&ep;&ep;家里人宠她,舍不得凶她,只是轻声细语,好言相劝。
&ep;&ep;李方廉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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