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虞子钰匆忙道:“我都跟细伽兰谈好了,她不会亏待李既演的。这事儿一举两得,我得到了心心念念的刀,李既演也能前途无量。”
&ep;&ep;“这也不是他想要的前途。”虞青黛捏捏她的手,“我知道了,我得去同爹娘商量一下。”
&ep;&ep;“不用商量,这事儿我自己就能做主。李既演是我的人,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
&ep;&ep;虞青黛扶她上床,帮她掖好被子,叮嘱道:“时候不早,你得歇息了,别总是玩刀了啊。”
&ep;&ep;“不玩,我抱着睡呢。”虞子钰紧紧将宝刀抱在怀里。
&ep;&ep;虞青黛走后,李既演半天还回不过神来,好似凭空被一桶彻骨寒的冰水从头浇了个透,木在原地没法思考。
&ep;&ep;无法接受虞子钰把他卖了换一把刀,无法接受一把刀竟比他还重要。
&ep;&ep;第87章
&ep;&ep;◎一别两宽◎
&ep;&ep;白月溶溶,李既演坐在石阶上许久,虫鸣声愈发密集,夜里的凉气也愈发重。他倾耳细听,仔细注意听屋内响动。
&ep;&ep;虞青黛走后,屋内罩子灯暗了几盏,只剩一挑小烛灯还在荧荧亮着。
&ep;&ep;屋里已悄寂良久,李既演以为虞子钰睡下了。结果不过半盏茶功夫过后,房内清冽脆响声又突兀响起——是拔刀出鞘的声音。
&ep;&ep;他起身透过窗纸小洞看进去,虞子钰又在屋里玩刀,她把刀鞘挂在腰间,趾高气扬走几步,瞬息千里抽刀,挥向跳动的烛灯火舌。
&ep;&ep;动作迅捷,刀面横削火舌,焰光暗成半截,有要熄灭的趋势。但稍略等了一会儿,又烈烈复燃,火焰恢复如常。
&ep;&ep;虞子钰抿着嘴笑,独自玩起了砍烛火的游戏,直到蜡柱燃得只剩大拇指的高度,她才拿起雪白绸帕擦拭发烫的刀面。
&ep;&ep;她像个深藏不露的隐士大侠,坐在红木太师椅上,一只脚半曲起撑着,江湖气势拿捏得十足。一边幽幽擦刀,一边沉着嗓子哑声道:“孽障,我已经等你很久了,还不快束手就擒。”
&ep;&ep;李既演一愣,一时之间分不清是虞子钰在自言自语闹着玩,还是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
&ep;&ep;正想着,“嗖”的一声,泛着冷光的刀尖破窗而出,卡在窗格上。李既演心有余悸,若是他离得近些,恐怕刀尖就直插他的脸了。
&ep;&ep;虞子钰疾跑过来,握住刀柄抽回刀,一脚踢开窗子,“何人在此放肆?”
&ep;&ep;“你男人。”李既演探过头,趁虞子钰不备之际,往她面颊上亲了一口。
&ep;&ep;“淫贼,李既演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淫贼!”虞子钰提刀跳出窗子,刀面架在李既演脖子上,“我们都和离了,你还敢亲我,不要命了!”
&ep;&ep;“我都听到了。”李既演定立不动,深深盯着她的眼睛,夜色昏暗,他却能看到虞子钰脸上的闪躲,心虚的,愧疚的,任何细微的情绪都无处可逃。
&ep;&ep;虞子钰愧意疯涨,硬着头皮道:“你来什么?”
&ep;&ep;“你把我卖给细伽兰换刀,是这样吗?”
&ep;&ep;虞子钰收回刀,挠挠头,摇头晃脑叽叽咕咕爬回窗子,“什么乱七八糟,罗里吧嗦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ep;&ep;李既演紧随其后跃进窗子,随她来到床边。
&ep;&ep;虞子钰踢了绣花软底鞋,跳上床,把刀抱在怀里假寐:“我要睡觉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咱们和离了,你别钻我屋里,免得让旁人嚼舌根,谤咱俩是奸夫淫.妇呢。”
&ep;&ep;“你决定好了吗?”李既演坐在床沿,手搭在她肩头,指尖挑琴似的隔着衣服在她肌肤上跳动,让她感知自己的存在。
&ep;&ep;虞子钰假意恼怒:“大字不识一个,话都说不清楚,谁知道你在说什么哦。”
&ep;&ep;“你决定好了,要用我换刀?”
&ep;&ep;虞子钰极力狡辩:“你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我哪里拿你换刀了,我同你和离就不是因为这事儿。刀是细伽兰见我聪明绝顶,觉得宝刀就该配人才,才把刀送给我的。”
&ep;&ep;李既演手伸进被子里,握住刀鞘往外扯,“我方才在屋外听着呢,你说得明明白白,就是要把我卖到突厥去。”
&ep;&ep;他力气大,趁着虞子钰气恼松懈之时,把刀抢出来。
&ep;&ep;虞子钰气急败坏,踢开被子和他夺刀,你拉我扯推搡起来。她心里藏不住事儿,又红了眼睛。
&ep;&ep;“既然你都听到了,为何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我都说了,你和我在一起没前途,只能一辈子蹉跎混吃等死。可去了突厥,万一你把细伽兰哄高兴了,她让你当了驸马,以后你便能飞黄腾达,享尽荣华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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