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邻居,原来场镇上一户人家打理扯,她们一早就去解决纠纷了。
穿上鲜红的毛衣,换上一套深绿色的呢子套服,简单的梳洗打扮了一下,秋莎等着向阿妈和大姐告别,等了老半天,快中午了,也不见她们回来。
漆澈催促道:“秋莎,我们先走吧,她们迟点过来也要得。“
“那样不好吧?”秋莎反问道。
“有什么不好呢?,反正他们都要过来。”
“结婚告别仪式还是需要的。”秋莎沉思着说。
“现在这个社会还需要什么仪式喔?哼,你也太书生气了吧。”漆澈嘲笑着说。
秋莎因为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以为社会上的人都改变了结婚礼仪,像漆澈说的那样随随便便就可以结婚了,没有人在乎老套的仪式。正想到这里,一辆公共汽车停在了公路边上。
漆澈站在门外,望着那些上上下下的人,催促道:“走,秋莎,快,快点,到斑竹林的公交车都没有了,到张家的公交车只有这一班了,我们坐一截车,还得走路回去呢,看嘛,车子马上要走了。”
秋莎慌忙取下挂在门后的黄布包跑了出来,可是她又跑了回去,给母亲和大姐留了张字条,抬起头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这个家,一股心酸的泪迷糊了她的双眼,这个陪同她二十多年的家,母亲,大姐,曾经抚育了她,陪同她哭过笑过,而今要和她们道别了,以后的路要她独自面对,独自承担了。
虽然怨过,恨过,也爱过,高兴过,可是在分别的时候,她仍然显得诚惶诚恐,一种对未来不能把控的担忧和莫名的害怕突然袭上了心头。而临别的时候,母亲和大姐一定有话要对她说,此时却一直没有见到她们,她内心空洞茫然。
漆澈见她呆呆立在门口,跑过来,拿过她手中的布包,拉着她匆匆地挤上了那辆公共汽车。
公共汽车上,坐满了人,很拥挤,过道上塞满了背篼箩筐和货物。
他们站在过道里,紧紧挨着一起,秋莎把脸贴在漆澈的后背上,漆澈用力拉住座椅靠背,车辆在崎岖的乡村公路上猛烈的颠簸着,他们随着一摇一晃的车子摇晃起伏,可是谁也不知道,这辆车上还站着一位新娘和一位新郎。
秋莎甜蜜地想我们憧憬已久的新家庭的生活正在她眼前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