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有鱼有兔肉,四人吃过饭依旧由叶秋带着学习,不过今天只有半天课,叶秋的作业有点多,教杨树兄妹的工作由叶季负责。
油灯的烛火不断摆动,风带着哨音从门缝里透进来,闷热的天气突然间多了一丝凉爽。紧接着雨打窗子发出啪啪的声音,暴风雨来了。
秋天的雨绵长,象今晚的暴雨很不多见,听着哗哗的雨声叶季一阵担心。院里的鸭棚漏水了没,新围的栅栏不会被风吹倒吧,坑塘里的水是不是又满出来了……
后半夜雨小了,叶季才沉沉睡去。梦中山洪暴发,西边的溪流变成了小河,坑塘里的鱼虾被冲的到处都是。
“我的虾!”叶季一声大叫从梦中惊醒,慌慌张张跑到院里,姐姐正在灶台上做饭,杨树正在捡院里散落的树枝,雨早就停了。
院前坑塘里的水涨了不少,不过没有满出来。叶季擦去头上的虚汗,又看了看院门东边的栅栏,多少有点歪,心才彻底放下。
叫上杨树,找几根带杈的树技斜撑住栅栏,又用绳子绑紧,栅栏被牢牢的固定住,然后才把鸭子赶进栅栏里。
饭后等姐姐上学走了,叶季才把虾笼提上来,或许是昨雨下大雨的原因,虾笼里只有零星几只大虾,不过泥鳅到是有十几条,也算是聊胜于无。
明天镇上有会,今天得去山上转转,看能不能再找点值钱东西,“小枝在家看门,有空割点草扔鸭栏里,离坑沿儿远点,才下过雨地滑。”
交待完杨枝,拿上装备带着杨树往山上走。上山的路滑,两人光着脚一步一侧歪走的很小心。遇到土坡只能在小路上挖点坑,然后踩着坑往上走。
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了小槐树林,两人光着脚没敢进去。树林里到处是带刺的槐枝,光着脚进去那是找罪受。
绕过槐树林是一大片灌木丛,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地势比较平坦,不过地方不是很大,所以叫三丈原。
灌木丛中经常有野鸡出没,叶季来这里就是想碰碰运气。有两个野鸡窝是以前发现的,叶季顺着留下的记号潜过去,可惜里面一个野鸡蛋也没有。
扑棱棱!身边的草窝里飞出一只长尾巴野鸡,吓的杨树差点滑倒,叶季也吓了一跳。
拉着杨树蹲下身子,“别动!公鸡飞走了,应该还有个母鸡,跟咱玩儿调虎离山呢!窝里肯定有蛋。”
叶季掏出弹弓静静的等着,直到远处传来咯咯的叫声,才迸住呼吸轻轻的扒开草丛,一点点的向前挪去。
野鸡叫声停叶季也停,叫声再起继续往前挪。一年多的磨练让他积累了足够的经验与耐心,大约两丈远的乱草丛内,一个鸡头警惕的晃来晃去。
叶季的弹弓已经拉开,在鸡头停住晃动的刹那,手指一松,石子准确的打在野鸡头上。然后利箭般窜出去,一个虎扑,用衣服把野鸡窝包在身下。
世界突然又安静了下来,风吹草叶沙沙的摆动着。等杨树弯着腰过来时,叶季已经把野鸡拴好,手里还抓着两只小鸡仔,“快把草窝里的蛋放兜里,拿绳将两只鸡仔也绑了。”
“哥、你真厉害!”杨树真的很佩服叶季,这句哥叫的更是真心实意。
“没啥!在山上久了你也能学会。鸡仔与蛋都放兜里,野鸡仔出壳就能满地跑,抓到可不容易。”
二人麻利的收拾好,继续在灌木丛中穿行。因为光着脚,所以速度很慢,除了要避开利刺,还要小心虫蛇,万一被毒蛇咬了可是麻烦事儿。
每年村子里都会有人被蛇咬伤,不过真正丢命的不多。毕竟山里蛇多,很多经常上山的人都知到些解蛇毒的草约,万一被蛇咬了能保住命,不过受罪是免不了的。
所以叶季只带着杨树在灌木丛边缘搜寻,不往里面去,叶季照样能有收获,他对自己的弹弓准头儿非常自信,三丈以内不说百发百中也差不了多少。
到中午时,才在灌木丛外围转了一遍,除了又抓到一只野鸡,还打死了两只斑鸠,上午收获还不错。
灌木丛东面是一道山岭,从远处看有点像牛头,所以叫牛头岭。牛头岭东面很陡,岭下就是牛村的地界了。
牛头岭就是牛头山的东头,往西大概十里长。牛头山北面陡峭,南面平缓,两条山沟又把山南面隔成了三道岭,叶季家就在中间那道岭的脚下。
叶季坐在一棵白蜡树下给杨树介绍自家的地界,顺便吃点干粮喝点水休息一会儿,中午他是不打算下山了。
“咱这地方不是叫盘龙岭吗?”杨树家离这儿二十里,隔着半架山,对这儿不是太了解。
“盘龙岭指的是村子南边那座大山,咱家这座只能算个山疙瘩。”二人站起身向南看,盘龙岭村离坑塘一里多地,南面有条小河沟,再往南就是一望无际的盘龙岭。
村里的田地都在南边小河两岸,村北边土地贫瘠,除了很少一些地方能种,其它大部分都是荒地。
盘龙岭风景很美,每次上山叶季都会站着看一会儿,但是盘龙岭也很穷,穷的人们整天只能为填饱肚子奔波。
当然盘龙岭好坏叶季是不会费心考虑的,他现在只想着山上什么东西能吃、能卖钱。
“哥、你看树枝上那只鸟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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