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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试着运功自行调息了一番,什么毛病也没有,竟不像个中过尸毒的人,果然是嫂子医术了得。他是万万不会将功劳归到岑清酒头上的,即使自己内心明了,但还收要欺骗自己一番。

&ep;&ep;一夜之间竟恢复得与常人无异,这令洛飞鸟非常惊奇。确定无误后,跳下床,披好外衫就去探望自己以命相救的方修远。

&ep;&ep;他用那招时也并不能确定百分百能够成功,不过是这么一试,现在非要去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还好好活着,不然自己平白要付出这么多。

&ep;&ep;方修远是早已醒来,尸毒被洛飞鸟成功吸走,除了外伤现在已无大碍,再调养一段时日即可。不过最近是不宜多操劳了,便将宗内一切大小事物全权交由顾之歌打理。

&ep;&ep;二人寒暄一番,洛飞鸟也并未将自己将尸毒吸走一事做过多描述。他不是什么做了好事就一定要去邀功的人。只说自己要先回一趟碧天峰,带上几名弟子,定要助西水畔彻查此次盗尸案,还他们一个安宁。

&ep;&ep;他说得大气,听者更是热血沸腾,在病床上躺着还说什么“要助洛兄一臂之力”。洛飞鸟笑笑:免了,方兄不如好生养伤,这妖女,你们解决不来。

&ep;&ep;方修远已经相当有素养得没将这嘴欠之人轰出西水畔的大门。

&ep;&ep;在罗尧遥剑庐那儿找到了何药温,唤回来要回东芝派,就见那俩孩子还互相念念不舍的模样,当即就替岑丹生叹了口气。

&ep;&ep;此次作战,那可是相当失败,问题没解决,伤了两名家主,还折损了一名南山派弟子——也不知岑清酒回去后要如何为这名弟子厚葬了,那是他们南山派的事。

&ep;&ep;在他感叹的时候,何药温进来通报,说是岑师叔来了。

&ep;&ep;他眉头一皱,挥挥手许了岑清酒进来。后者一副关切地模样大步流星地跨进房门,迎他的却是洛飞鸟面带嘲讽的一句“稀客,稀客”。这着实让他不爽,但谅在这是个病人,也不与他争。

&ep;&ep;刚想要问他为何回来了,却见他就在那儿好端端立着,面色红润,还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哪有一副中毒之人的样子。旋即眉头一皱,语气瞬间一转:“居然还没死?”

&ep;&ep;看他这模样,还有这语气,洛飞鸟对于路明晴那番“是岑清酒占了莫大功劳”的叙述产生了怀疑。

&ep;&ep;但他又想起了自己半梦半醒之际,那只相当不安分的手。心下一惊,竟是他?

&ep;&ep;在内心瞬间否认掉了。

&ep;&ep;“劳烦岑宗主挂念了,在下还活的好好的,让您失望了。”

&ep;&ep;一旁的何药温对于二人这种阴阳怪气的交流方式在这两日里已经见怪不怪了,但因为有出事的前科在,他也并不敢走,只立在旁边默默守着。

&ep;&ep;“今儿个岑宗主怎么有闲心上我这碧天峰来?要是没事儿就请先回吧,恕不远送。”洛飞鸟回身,从桌上的茶壶里想斟碗茶,结果倒了半天竟是个空壶,这么一愣,就着空气这么“喝”了下去。

&ep;&ep;一旁看得真切的何药温憋不住轻笑了出来,被洛飞鸟一眼瞪回去,转化成轻轻地咳。

&ep;&ep;岑清酒搞不明白这师徒二人在耍什么把戏,继而又问:“怎么活就是洛宗主您随意了。在下话还没说便要赶人走,这是否不大好。”像是全然没把他那送客的话放在心上一般,岑清酒还就这么坐在了桌边,看到洛飞鸟手上滴水未沾的茶杯,心中了然,暗笑,又问他:

&ep;&ep;“那事儿,还没问洛宗主想怎样吧?听说,洛宗主是还想回去帮西水畔吧?看来,是不打算把在下的劝告放眼中吧?”

&ep;&ep;他是指让路明晴带的那句话,让洛飞鸟莫要继续插手此事,危险。

&ep;&ep;“要去要去,怎么能不去呢?”洛飞鸟笑了,“若是岑宗主不乐意去,我也并没说要强求啊。”

&ep;&ep;“你!怎么说不听呢?你的毒......”岑清酒气得够呛,说漏了什么一般在语中戛然而止。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洛飞鸟眉头一皱,什么毒?

&ep;&ep;“没什么,不关你事。”

&ep;&ep;岑清酒劝告不能,转身欲走,身后洛飞鸟忽而一副灿烂到诡异的微笑,唤了一声“阿岑”。

&ep;&ep;这一声吓得岑清酒定在了原地,硬生生一个寒战。

&ep;&ep;小时候这样喊喊罢了,长大便开始习惯喊名字;突然这么喊,多半是有事。

&ep;&ep;“如何?”任谁听,都觉得这声音无比僵硬。

&ep;&ep;“问你个人。”洛飞鸟说,“阿温。”

&ep;&ep;这个名字,已经许久没有在他们耳边出现过了,凭着幼时的记忆,一直烙印在心头。

&ep;&ep;“怎么?现在提起是何意?”岑清酒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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