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哄而散。
这些先来的军官们往外走,衙外又有后至的军官到,两边碰上,有的出,有的进,乱糟糟一片。
晨光洁净,院树葱绿,本是一个清美安静的清晨,现在却被“荀贼攻陷襄城”这个消息给搞坏了!蔡渠帅回眸后院,那后院屋中的床上还躺着一个玉体横陈的美人儿,据送这个美人儿来的那两个忠心手下说,这个美人儿可不是一般的美人儿,乃是臧家的媳妇。臧家是郏县冠族,祖上有个叫臧宫的是中兴功臣,“云台二十八将”之一,直到现在他们家里还世袭着侯爵呢!虽说臧家袭侯爵的那一系不在郏县,而在郏县的那些臧家人又早在黄巾军攻城前就得了风声,大多躲到了县外乡中的庄子里,这个从县里抢来的美人儿不一定是臧家的嫡系,但也是从臧家抢来的啊!
要不是荀贞这个贼子扰乱,现在他还在搂着美人儿睡觉呢!蔡渠帅心烦意乱,恨恨地转回头,喝令了几句,后来的那些军官们安静了下来,他令道:“荀贼打下了襄城县,很有可能还会来打郏县!尔等都提起精神来,随我去营中!乃公要点兵登城,防荀贼来袭!”
他带着诸军官往外走。
刚才第二个来报信,就是说“襄城县已经失陷”的那个人说道:“将军,从襄城县逃来的那伙儿溃卒还在县外呢!怎么安排他们?”蔡渠帅正烦躁时候,哪里顾得上这股溃卒?径往县寺外走,头也不回地说道:“带到营里,随便找个地方让他们住下就是!”
“诺!”这人得了令,自去安顿那些从襄城县逃来的溃卒。
蔡渠帅出了衙门,侍卒牵了他的坐骑来。
他翻身上马,带着一众军官、侍卒沿路急行,往营中去。军营设在城西,原本是几个里巷,前不久被征用改为了营区。
蔡渠帅带着众人来到营中,升帐传令,召集营兵卒。
这会儿天亮未久,不少在外住宿的兵卒尚未归来,等了甚久,帐前的空地上才稀稀落落地来了四五百人。蔡渠帅本就心烦,见此情状,登时大发雷霆,痛骂帐中的一干军官。
正在骂着,听着营外远处的县中似有人在叫喊。他怒道:“大早上的,吵嚷什么?”
“听声音是从县东传来的,那里是县中臧、铫诸姓聚居的地方。”
回话这人吞吞吐吐,话只说了一半,但蔡渠帅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个在县寺后院屋中床上躺着的美人儿是从何而来的?从臧家来的。铫氏和臧氏一样,都是本县的冠族,其祖上也是“云台二十八将”之一。郏县诸姓数这两姓最为富贵。黄巾军打下郏县后,没少去找这两家的麻烦。不用说,这必是又有黄巾军的士卒去这两家抢掠了。
蔡渠帅怒道:“我在营中等他们,他们却在县东劫掠闹事?去,你去看看,传我军令,叫他们马上归营。”
答话那人应道:“诺!”提剑出帐。
这人刚出去没多久,帐外的兵卒又喧哗起来。
蔡渠帅越发恼怒,喝道:“帐外为何喧哗?”
一人冲进来,叫道:“县东失火了!”
“什么?”
蔡渠帅霍然起立,三两步奔至帐口,撩起帐幕,极目向县东望去,果见有几股黑烟腾空升起,一阵阵的喧闹嘈杂之声从黑烟升起处传来。因隔了不近的距离,声音传到这里后已变得甚小,听不清是在叫嚷些什么,但可以断定的是此时县东必然很乱。
一句话不请自来,无声无息地浮现到蔡渠帅的心头:“昨夜三更,有人在县中放火”。
这句话,他今天一个早上已经听了三遍了。他心道:“无缘无故县东起火,莫非?莫非?”
帐中的军官们拥挤在他身后,翘起脚尖也往县东望去,见到升腾的黑烟,哗然一片。有人和蔡渠帅想到了一块儿,失声叫道:“莫非是荀贼来了?”
蔡渠帅正在狐疑,营外一群人丢盔弃甲地跑了进来,人未到帐前,叫喊声已到:“将军,荀贼打下城了!荀贼打下城了!”
蔡渠帅目瞪口呆,愕然失色:“荀贼打下城了?”
“已经进了东城门!”
“怎么进的?”
“有人内应!”
“谁人内应?”
“就是那一股溃卒!”
“哪一股溃卒?”
“就是先前自称从襄城县逃来的那十余骑,原来他们不是溃卒,而是荀贼手下的贼骑!领头那一人自名辛瑷,又有两人一个自名苏则,一个自名苏正,三人勇猛难当!那个叫辛瑷的跃马挥剑,连斩我门卒十余人,那个叫苏则的挽弓射箭,连射连中,那个叫苏正的随在他两人之后带领余骑趁势猛攻,我城门因此失守。”
报讯的这个兵卒说的话挺多,蔡渠帅听到耳中的只有三个字:“十余骑”,顿时胆气大振,拔剑叫道:“只来了十余骑?我县中五千精卒,只十余骑就想夺下我县?各位,跟我杀过去!上师令:一颗贼兵人头,赏钱五百!”
“不、不、不……。”刚才答话的那个兵卒连连摇手,急声制止,大约因为心情激动,话都说得不利索了。蔡渠帅以为他是怕死不敢随他出战,挺剑嗔目,怒道:“不什么?”质问完了,才发觉这人看起来面熟,略一想,即记起此人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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