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您活得很通透,乐观积极。您娶的是自己最爱的人吗?”
“你们爷两把今天的主角置于冰冷的角落,合适吗?”乔自然的母亲打下手,正在剥蒜和毛豆。
“你妈妈,是我此生既嫌弃又深爱的女人。”
“哎呦喂,生日这天,你都得夸中带损。文人墨客,就是矫情。”
她母亲今天穿了一件蓝色水墨印花色的衬衣,深蓝色的长裙遮盖住她下半身所有的缺陷。
“妈,你知足吧。我爸多好啊。”
乔自然帮他从厨房里端出干锅茶树菇,她继父继续说:“关于写作,我还有几点要跟你说。写作就像写生活,需要不断去尝试,去坚持,并且始终坚信你的想法,你或许不会成功,但至少你献出了所有。若是心灵遭受磨难,那我劝你还是尽早放弃,不如去织毛衣。”
“我先尝试写写吧。反正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反而会无心插柳柳成荫。”
边说边聊着,乔自然眼前仿佛有一层浅浅的瀑布,挂于眼帘。
“饕餮大餐开始啦!”他继父嗓门儿拉的很大,为了配合乔自然的母亲,他准备了一首歌献给她。
乔自然咀嚼着螃蟹腿肉,看着母亲和继父在屋里跳舞。他边唱她边跳,虽然程都是一个姿势,来回来去的快三慢四步。母亲搂着继父的脖子,继父轻扶着母亲的厚腰。
伴奏乐曲是蓝调,轻缓舒适。乔自然抿了一小口红酒,托腮看着她们在客厅中浪漫起舞。乔布思说要晚一点儿回来,大概十多分钟过去了。
她推门而入,被家里的氛围熏的迷醉,菜香,酒香,人暖。家就是暖心的地方,乔自然吃的入神,没注意到她。
她扎着丸子头,白色紧身高领毛衣将她裹的紧紧的。她悄悄到乔自然背后捂住她的眼睛:“姐,你都不理我。”
“哟!吓死我了。”乔自然放到嘴边酱牛肉瞬间掉到地上。十四赶紧跑过来嗅它,不过猫咪对牛肉不感兴趣。
“馋死我了。还是家常菜香。”乔布思坐在她旁边,吃了一口鸡块,望向客厅,惊讶道:“哇,玩浪漫呢。喂,姐,你说他们两儿怎么这么能腻歪。我进来半天了,他们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们太投入了。”
刚说完这句话,乔自然的继父就跟她说:“你们姐妹两,多吃点。孩子她妈,你也多吃点。”
乔自然吃饭喜欢盯着一道菜一直吃,如果桌子面前是什么菜,她就会吃什么菜。不善于掩藏情绪的她,会让人第一眼觉得她没心眼。的确,她太实在。她不喜欢别人用“实在”来形容她,尤其是同龄人。
乔布思听到电视上的新闻里提到台湾,不禁勾起她的回忆:“台湾。”她轻声说道。家里人并没有注意到她微小的情绪变化,只有她心里清楚,那段懵懂的爱情是否会在下一个路口相遇。
新闻里都是国家大事,今天这里地震,明天那里战争。在《霍乱时期的爱情》这部巨著中对爱情的真正渴望的是那些历经战乱,今天活着,明天不知死在哪里的人。如今,经济条件越来越好,反而降低了对爱情的期待。爱情的浓度,有浅有深,刻骨铭心,绝非易事,不求回报的爱情,乔自然从未见过。但是她想试着去拥有。
乔自然的继父深情的看着她的母亲:“来我们喝个交杯酒。”
“她爸,少喝点,咱俩都一样,喝了这一杯后,就别再喝了。”
“没事。今天你生日,再喝两杯吧。”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喝了两口白酒,就上头:“然然,思思。你们一定要幸福。”
“爸。我们会的,放心。来,我敬你一杯。咱们以茶代酒。”乔自然道。
“妈。还有您,我们以茶代酒,干了。”乔布思笑着端起茶杯。
“怦然心动只是刹那惊艳,菜米油盐才是一辈子的生活方式。”乔自然的母亲举起杯子,笑容满面,她的眼睛明亮温柔。
乔自然看她总是想多看两眼,在她的童年记忆中,总是有很多美丽的背影封存在记忆中,只是她并不清楚。那个记忆里的画面记忆犹新:在水泥马路上,一位老奶奶挽着一位老爷爷,老奶**发花白,红色的呢子外套,浅灰色布裤子,体态轻盈,右手拎着黄色袋子。老爷爷头戴一顶灰色的贝雷帽,一身黑色,左手拎着红色袋子,他看似精神抖擞,没有老态龙钟的凄凉感。
她再次于脑海中勾勒出这样的画面,她想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十一月中旬。
天气越来越冷了,乔自然的花店再次进入“萧条期”。
她近期有很多考试,她在复习联考逻辑历年真题。她聘用的店长提早回老家了,冬季不好招人。她只能一个人忙活着。不过,她已经提早做好准备。
雄美君卖掉北京的房子,将律师事务所完交给他的合伙人,他准备回到苏州,不打算回北京了。最近的他食不下咽,瘦了很多,被无果的爱情折腾的筋疲力尽。他用卖房的钱将苏州的绿色庭院保住。
卢贝塔每次在哥哥受伤的时候,就出现安慰他。在绿色庭院餐厅的二楼,可以看见七里山塘街的美景。卢贝塔先开口:“哥,原来你们两人之间是一场闹剧。可惜了,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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