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
粗犷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巡城的护卫长一只手握着剑柄,一手在拥挤的人群中硬是扒开了一条路。
“怎么回事儿?”护卫长看着人群之中围着的空地上或躺或跪的三五人,皱紧眉头。
“官老爷啊!”那跪着的人妇看见一身铠甲的护卫,跪着扑了过去,“官老爷可要给民妇做主啊!”
那妇人一身粗衣,哭的声嘶力竭,旁边一双年幼的儿女紧紧的抱在一起。
“官老爷啊!”
护卫长皱着眉头四下扫了一周,挥挥手示意身后的士兵前去询问。
半晌后
“头儿,说是这妇人买了这铺子,正欲搬来装修却发现铺子易了主,两家现正在闹呢。”士兵附耳小声说道,“不过这妇人可没有里面那些人有来头,这不,直接被轰出来了。”
护卫长了然,“好了,先起来。”摆摆手,身后的士兵拖着将几人拉起来。
“官老爷啊,这铺子可是草民的,草民的啊!草民身的身家都在这铺子上了,你可要为草民做主啊。”妇人双眼通红,眼泪鼻涕结在一起,绾好好的发髻也四处凌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护卫长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嘴角青肿,口中流血躺在地上挣扎着蜷缩在一起,眼神颇为纠结。低头想了半天后说道,“如何可肯定这铺子是你的?”
“咋,咋能不是草民的,这,”妇人颤颤巍巍的从胸间掏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这可事草民原来的包子店与隔壁酒馆签的房契,上面写的一清二楚,日后这酒楼与包子铺合并后属于草民啊!”
护卫长仔细看着房契,下面的印章正是西市管理处的新方章,指纹名字一应俱,“来人,叫那屋里的人出来。”
“是”
少顷,打门内走出来一个女人,身姿窈窕着一身富贵粉紫绸缎,头顶金钗好不富贵,那女子笑脸盈盈,款款走来施礼,“民女见过官老爷。”
护卫长伸手在鼻尖挥了挥,好呛人的脂粉味,不觉眉头深皱的说道,“这怎么回事儿?”
“哎,这啊,不就是瞄上西街新策了嘛,别人家的店讹不成,便来我们这偏远小破店了。”女人调笑着,语气尽是轻松自然。
“是吗?!可这妇人说店是她的,亦有房契凭据,你可有?”护卫长厉声问道。
“怎能没有呢,小店可是正经生意。”女子笑道,挥挥手将袖间的房契递了过去。
护卫长接过,仔细的看着,待看到最后不觉眉头更深。
这两张官印一模一样均是无误,连这笔迹亦分毫不差,这怎么回事儿?
老妇人见状,隐隐觉得不安,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是嚎啕大哭起来,感叹命运不公,周围百姓议论纷纷。
护卫长一时没了主意,又不好评判定夺,只好派小兵将西街管理处的人请来。
那人来的极快,似是近日已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带着两个小侍郎手中各提着一个箱子,装备齐。
“护卫长”管理处的人作揖,复而转向一侧说道,“烦请二位将手中的凭据交给下官。”
那女子摇摆着身姿走上前,老妇人见状鼻间哼了哼亦是爬起来将房契递了过来。
这房契凭据的检验之法极其复杂,新策新策可不是白叫的,小侍郎们拿着小瓶子小工具来回比对,一时吸引了周围百姓的目光,几番下来之后已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好了,”那负责的官员直起身说道,“结果已出,这铺子......”
“诶~且慢~”
那女子笑着出声打断,故作歉意的施了一个礼抬步走上前,“这位官爷可否借一步说话?”眼波流转,楚楚动人。
“这位姑娘有何事不妨直说。”那官员声音清亮正直亦是不受干扰。
“是啊,有啥俺们不能听的。”
人群中突然传来声音,周围百姓一时发起哄笑声,众人起哄。
“就是就是啊”
“对啊,有什么不能听的。”
女子丝毫没有想到这官员如此不识抬举,“官...”
“这铺子属于这位老妇人的。”那官员丝毫没有给女子说话的机会,将结果说了出来,“这位老妇人的房契凭据为真的,而另一位的为伪制。”
“嘶~”
人群中传来一阵吸气声。
“啥?”那老妇人不敢置信的抬起臃肿的双眼,似是不敢相信。
“你,你可休要胡说!”那女子有一瞬慌乱,接而语气尖锐,“官人莫不是看错了!”
那官员摇摇头,“无可能,西街新策所有店铺的房契、转让协议均需要经过西管所,这书写之人与印章极其特殊由不得造假。”
“这位姑娘的这张伪制的可谓是极相像,但画人难画骨,还是可以看出破绽。此外,这印章亦是特殊材料所制,西街的掌柜们不若回去检验一二,正品印章处滴入一滴水成绿色,滴入一滴血成蓝色,用西所特殊液体检验为紫色,姑娘这伪造极好,滴水成绿可其余两个均不符合。”
“姑娘私造官印手艺之高,如此繁琐工序恐不是一人便可完成,不妨来官府走一趟,想必手艺定能精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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