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然是为了资金回笼。”宋昱庭慢悠悠晃晃手中咖啡,“资金回笼,才好拍那金桥那块地啊!”
&ep;&ep;陈秘书微怔,旋即道:“原来常郁青也想着那地!”
&ep;&ep;张副总颔首笑,“那块地的绝佳位置,这回被看好成新一任“地王”,常郁青这人向来心比天高,拍地肯定想拍最好的。可这地王价高啊,预估最低价就得近百亿,想要竞标,百分之二十的保证金就得二十亿。如今的常家,就算能一次性拿出保证金,要付全款也没那么容易,他急着要钱,无非是为了缓解资金压力。”
&ep;&ep;陈秘书想了想,踌躇道:“不管他对金桥那块地有什么想法。我担心的是,咱定金都给他了,难道真要买他的那块“剧毒地”吗?”
&ep;&ep;宋昱庭面色平静,口吻却有些冷,“你以为这是定金吗?”
&ep;&ep;秘书没听懂,“不是定金是什么?”
&ep;&ep;宋昱庭指尖摩挲着咖啡杯,淡淡一笑,“不,是高利贷。”
&ep;&ep;“高利贷?”
&ep;&ep;张副总道:“小陈,你还没看出宋总的意图啊?这常郁青明知地有重大问题还卖给我们,明显就是诈骗!照规定,合同诈骗定金可是双倍偿还!哼,他今儿高高兴兴收了咱五亿,过阵子就哭着还咱十亿吧!这不是圈内最高的高利贷吗!”
&ep;&ep;“那咱怎么证明他诈骗?”秘书想了会,一拍脑袋,“哦,明白了!难怪宋总前些日子跟那位师兄喝茶来着!原来是为了那检测报告!有报告就可以证明常郁青恶意诈骗了!”
&ep;&ep;张副总笑着点头,“他有关系,咱也有对策!一山还比一山高呢!”
&ep;&ep;两人说着敬佩地瞅了一眼宋昱庭,宋昱庭仍是淡淡的模样,“行了,都回去准备吧,不管这高利贷本息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ep;&ep;陈秘书语气仍有担忧,“可我还是担心……常郁青虽没什么头脑,但常氏在h市好些年了,家底深厚,而我们才从国外回来,人脉就不说了,资金撑死了也只有常氏一半,实力悬殊,情况对我们不利啊!”
&ep;&ep;宋昱庭神色不动,“实力悬殊,这场戏,才更精彩。”顿了顿,他反问道;“小陈,你觉得两军交战,什么最重要。”
&ep;&ep;虽然不懂boss为何突然发问,小陈还是如实回答,“兵力?粮草?”
&ep;&ep;宋昱庭摇头,吐出两个字,“统帅。”
&ep;&ep;张副总在旁笑道:“一个企业重要的不是眼前规模,而是核心领导力。常氏底子比我们深厚又怎样,统帅不行,就是最大的差距!不然他也不会才过招,就输了我们五亿!”
&ep;&ep;细想之下陈秘书深以为然,“的确是!”
&ep;&ep;“五亿算什么。”宋昱庭倚在窗口,轻抿了一下手中咖啡,他的目光落得远远地,仿佛穿越落日,抵达万丈之外的苍穹,他说:“这局棋,才刚刚落子。”
&ep;&ep;迎着西穹天辉煌的落日与瑰丽的云彩,他墨色瞳仁光芒流转,包容着天地的浩瀚无边,那棋局二字被他咬的很重,像一场筹谋已久的战争。
&ep;&ep;几位部下脸色随之一凛,只有陈秘书有点蒙,而宋昱庭已搁下咖啡杯,转身继续工作。
&ep;&ep;指尖敲击在电脑键盘上的咔哒声不缓不慢地传来,进入工作状态的宋昱庭神情专注、背脊笔直。这一刻身后两位下属看着他,再次不约而同生出一种感觉。
&ep;&ep;眼前的男人淡漠内敛,沉稳得像一片海,可这平静的海底,谁也无法估量,汪洋一旦爆发,将是怎样的石破天惊。
&ep;&ep;几位下属走了出去,陈秘书轻轻带上了门。
&ep;&ep;……
&ep;&ep;出门后,陈秘书在无人的走廊上问:“这事虽是常郁青挑起,可我觉得宋总也是有备而来呀!”
&ep;&ep;张副总张涛说是宋昱庭的下属,其实是过去的同学兼哥们,对宋昱庭的事大多都知情,他说:“常家跟宋总过去本就有些纠葛,如今常郁青还送上门往枪口撞,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哦,作死!”
&ep;&ep;陈秘书不及张涛资历老,对boss的很多情况并不知晓,“刚才宋总说那什么计划,似乎酝酿很久了。”
&ep;&ep;张涛颔首,点了一根烟抽,“那当然,从我认识他起,他就开始准备了,这回常家不好说了。”
&ep;&ep;“宋总筹备这么久,究竟为什么?”
&ep;&ep;张涛徐徐张嘴,吐出一个烟圈,烟气袅袅中他高深一笑,压低了声音说了五个字。
&ep;&ep;“报夺妻之恨。”
&ep;&ep;※
&ep;&ep;自从知晓常郁青把地卖给了宋昱庭之后,连着几日江沅都没有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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