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进门,小张就被那扑鼻的酒气给熏的差点没退出去。
&ep;&ep;总裁居然喝酒?他惊讶极了。
&ep;&ep;小张给傅齐琛开车并没有多久,他来公司总共不到半年的时间。可是即使如此,他也知道,自己家的总裁和别人不一样,平时几乎是滴酒不沾的。
&ep;&ep;所以,此刻他真的相信云秘书说的话不是吓唬他的了——总裁可能真的病了。
&ep;&ep;“总裁?”小张推开门,一边叫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绕过那些乱七八糟扔了一地的酒瓶子,朝卧室走去。
&ep;&ep;一进门他就呆住了!
&ep;&ep;傅齐琛此刻并没有待在卧室,而是直挺挺的躺在主卧洗手间冰冷的地板上,不知道躺了多久,脸色青白,人事不知。
&ep;&ep;小张冲过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马桶里被他吐得血红一片,再看看傅齐琛嘴角那还残留的血迹,把他吓得简直魂飞魄散!
&ep;&ep;——
&ep;&ep;郁江南很快就和安长胜联系好了。
&ep;&ep;按照他的意思,安七月和她爸爸见面最好就在自己家里。毕竟这里的医疗设备很是齐全,万一有点什么事,急救起来也方便。
&ep;&ep;可是安七月却不同意。
&ep;&ep;“江南,我想出去转转,我觉得我都快发霉了。”她坐在餐桌前,可怜巴巴的望着郁江南说。
&ep;&ep;这段时间安七月恢复的不错,已经不再卧床,白天有时候还能在特护的陪伴下,去别墅后面的花园里走一会儿。
&ep;&ep;虽然郁江南对她的免疫力还是有点担心,可是望着她那简直会说话的眼睛,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心软了。
&ep;&ep;想想也是。安七月从来就不是弱不禁风的女人,说起来这么多年,她一直是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女强人,就这么被关在房子里关了几十天,也确实够她受的。
&ep;&ep;想到这里,郁江南还是故意板着脸,严肃的对她说:“只准去你爸爸的酒店,别的地方不许去!”
&ep;&ep;安七月开心的点了点头。
&ep;&ep;这次和父亲见面,安七月其实是为了立遗嘱。所以出席的除了父亲,还有家族的律师。
&ep;&ep;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一辈子刚强的安长胜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只是他牢牢的记着郁江南曾经跟他交待的话:“七月忌讳情绪激动,绝对不能让她哭!”
&ep;&ep;所以,安长胜强压下心里的各种后悔,心疼……只是神情复杂的看着女儿,却并没有和她多说什么。
&ep;&ep;反倒是安七月表现的很是淡然,她走上前轻轻的拥住了父亲,将头埋在了父亲的胸前,冲着他小声的说了一句:“爸爸,我想你了。”
&ep;&ep;一句话,说得安长胜再也控制不住,当着一屋子人的面,顿时老泪纵横。
&ep;&ep;听安七月说明了来意,听着她平静的一条一条和律师诉说着她的遗嘱,安长胜再也坐不下去了,他强忍悲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间。
&ep;&ep;郁江南也跟着走了出来。
&ep;&ep;在看到郁江南的那一瞬间,安长胜一拳头冲着他狠狠的砸了过来!
&ep;&ep;郁江南没有躲,直挺挺的硬是接了下来。在安长胜第二拳要砸下来的时候,他才将身子微微一侧,淡声说道:“叔叔,想打我改天我去找您,让您打个够。但是现在不行,我还得把七月带回去。”
&ep;&ep;听到七月两个字,安长胜握得死紧的拳头僵在了半空中。
&ep;&ep;在找到郁江南的时候,安长胜还并不知道当年这两个小辈背着他,做下的瞒天过海之举。是郁江南一五一十将当年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ep;&ep;同时还请求他,让他不要再针对傅齐琛了,毕竟七月现在身体弱成这样,再也经受不起任何打击。
&ep;&ep;傅齐琛有再多的不好,总归还是七月的丈夫,是她肚子里孩子的亲生父亲。
&ep;&ep;“你和你的医疗团队交待一下,这几天我要带七月回家。”安长胜沉声对郁江南说。
&ep;&ep;郁江南闻声紧张的抬起头,想也没想的拒绝:“不行!”
&ep;&ep;安长胜的眸色瞬间变得暗沉,投射出窒人的光。
&ep;&ep;“叔叔,真的不行。”郁江南疲惫的揉了揉被安长胜一拳砸的失去了知觉的唇角,解释道。
&ep;&ep;“七月现在的体质根本经受不起长途跋涉。她的血压和白细胞都已经频临身体的极限,一丁点的疲累很可能就会要了她的命。”
&ep;&ep;“更何况,”他停顿了一下:“她现在不光要维持自己的身体状态,还要保护肚子里的孩子。”
&ep;&ep;说道这里,郁江南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叔叔,七月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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