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承于的电话来的急,出租车不愿往返,将他们放在了半路,两人在路边等车。
&ep;&ep;“你还记得那天我们问李叔叔到底有没有怀疑人选的事情吗?”江呦呦对着陆鸣说道。
&ep;&ep;骄阳正烈,陆鸣拧开一瓶水递给江呦呦,她接过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说道:“第二天我去找了李叔叔,和他谈了一番,看来他想通了。”
&ep;&ep;陆鸣微微弯曲膝盖,向江呦呦的方向侧了侧身体,低声说了句:“谢谢。”
&ep;&ep;出租车停靠的空隙,陆鸣沉声开口问了句:“李叔叔自请调来南西不是单纯调动对吗?”
&ep;&ep;江呦呦没有回答,过了半晌才轻轻点了点头,钻进了出租车里。
&ep;&ep;两人在车上罕见的沉默,李承于定是有什么新的发现才这么着急,车辆行驶得很快,半个小时就到了李承于家。
&ep;&ep;这次家里被收拾了一番,亮堂整洁了不少。
&ep;&ep;李承于电话打的急,他俩到了后却不急着说,他泡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着,在客厅里踱步。
&ep;&ep;陆鸣和江呦呦耐心也足够好,都等着李承于开口。
&ep;&ep;茶被冲泡叁次饮尽后,李承于搬了个板凳,坐在上面,才悠悠开口:“你们都聪明,我来南西想必你们也有猜测,很多东西都是保密的,但我确实掌握着一些信息。虽然小陆通过何为找过我,但我犹豫是不想说的。”
&ep;&ep;说话间,他点了一根烟,刚吸了两口,又抬眼看了看江呦呦,掐灭了。
&ep;&ep;“呦呦跟我聊,她想帮你,她呢,为这件事做了很多,你自己也追踪了这么久,我想了想,还是说吧,你们少绕弯路。”掐灭的香烟被放在烟灰缸里,李承于的食指还在不自主地摩擦着。
&ep;&ep;陆鸣咬了咬后槽牙,压制住情绪,转过头盯着江呦呦许久,轻轻嗯了一声。
&ep;&ep;“我也是来南西才知道,盛元很多年前就来南西了。”
&ep;&ep;“四年前吗?我听一位同事提到过。”陆鸣插了句话。
&ep;&ep;李承于摇摇头:“不,比那还早得多,南西有什么值得这么早进入吗?钢铁?呦呦在南西长大想必也知道,这里钢铁资源很匮乏,煤矿倒是丰富,但早早就收归南西政府了。”
&ep;&ep;江呦呦思索了会儿,终于想起来了:“我知道是什么了?稀土!是稀土吗?“
&ep;&ep;“是。”李承于的表情逐渐严肃,他接着说道:“稀土开采没什么,问题在稀土的去向。”
&ep;&ep;陆鸣和江呦呦点点头,表示理解了李承于的意思。
&ep;&ep;“我来这里所为,这是其中一件,在调查的途中,发现你母亲名下竟然有和稀土有关的公司,但她并不是独立法人,另外一个法人是王余。”
&ep;&ep;陆鸣挺直了身体,嘴巴微微张开,眉心聚拢皱在一起,交迭在一起的双手攥紧:“怎么会?”
&ep;&ep;李承于抬了抬手,陆鸣没有再说话:“前些年管的松,你母亲做法人是你母亲的个人意志还是其他,就不得而知了。”
&ep;&ep;这句话意有所指,又含糊不清,想来不便告知更多。
&ep;&ep;“然后呢?”江呦呦问道。
&ep;&ep;李承于继续回忆:“所以我才得以调查到你母亲和王余的通话记录,但是据我了解,稀土这块,王余只是个傀儡角色,小陆应该也有所了解,王余一直在淮城活动,最后几个月,李贺来整他也是由于他发现这块的事情和问题,王余怕是拿这个做筹码要挟了对方。但王余失踪的突然,他也没有直接接触到稀土的事,我的精力也无法完全放在这方面,要不是呦呦……”
&ep;&ep;呦呦两字刚出,李承于的脚就被狠狠踩了一下,江呦呦面色无常,脚下的劲儿可不小。
&ep;&ep;李承于迅速刹住车,陆鸣觉得气氛有些奇怪,在两人之间看了看,追问:“呦呦怎么了?”
&ep;&ep;“要不是呦呦缠着我,我把这事都撇过了,你们不是要去庆城找什么人,别去了,稀土开采和运送的事,他才是真正的经手人,叫郭培,他祖上是南西人,虽然族人搬光了,但他每年都会来南西上坟祭祖。”
&ep;&ep;听到这里,事情已是十分复杂,李承于又说:“上次小陆提到的南西东郊大片土地被购买的事,你猜的不错,确实和盛元有关,是郭培一个远房亲戚做法人的皮包公司,我们已经抓到了他的亲戚,招供说当年郭培给他一笔钱,要走了他的身份证,他后来以遗失的缘由重办了,跑去蒙城生活再也没见过郭培,现下,郭培也该被收网了。”
&ep;&ep;江呦呦沉思了很久,缓缓说道:“所以这件事是这样,某个组织可能是盛元也有可能是其他,以陆鸣的母亲和王余的名义合开了一家私下做稀土开采的公司,而实际上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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